正想得高興,卻不防藥雀李又是渾身一震一抖,這便重新活動開來,僵硬的身體幾個呼吸之內就恢復自如,跟著哈哈笑道:“你看如何。”
胖子燕興猶如見到鬼魅一般,連聲嚷道:“不可能,不可能,前輩莫非用靈元強行衝開?若是依靠修為破開,不是違背了規矩嗎,這一陣只能依靠針法,便是丹藥也不能用。”
藥雀李仍是大笑,跟著從口中吐出一枚銀針,道:“瞧見了嗎,還是銀針,之前我吐出丹藥的時候,放入口中的,只等著你來封印時,就用口中的銀針,刺激我舌下大穴,這封印的氣血引刃而解。”
“舌下有什麼血脈節點,能夠破開我這樣的封印?”胖子燕興大為不解,急忙問道。
謝青雲卻是忍不住插了一句話道:“死胖子,前輩說的是舌下大穴,不是血脈節點,想來和方才刺你肚皮上的大穴是一樣的,前輩自然也有遊離大穴,前輩修為更高,開啟的大穴可你多,前輩能夠在你身體上尋到那遊離大穴,自己的便更容易找到了。”
謝青雲一口一個前輩,自然是因為方才藥雀李也都沒有承認自己就是周棟,既然這藥雀李讓考核繼續下去,多半也沒有計較胖子燕興認錯人的舉動,這讓謝青雲也放下了不少心,同時對這位藥雀李的心胸也是極為佩服的。
不管怎麼說,以為強者前輩來收徒,徒弟卻興奮的當他是另外一位強者,而且顯得特別喜歡另一位強者來當師父,就算心胸開闊之人,不去計較,也會十分尷尬,未必再有收徒和考核的熱情了,可藥雀李卻全然沒有任何不滿之意,瞧他的意思,反倒是像想要藉機逗逗這胖子燕興一般,十分有趣。
胖子燕興聽過謝青雲解釋,也是恍然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師弟果然厲害,若是來學丹道,說不得比我還強。”
“我對丹醫可毫無興趣,也學不來。”謝青雲哈哈一笑,“前輩針法這般厲害,針法考驗過了,該考驗那丹藥了。”
藥雀李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說著話,就看向胖子燕興道:“你對丹藥瞭解多少?會煉製麼,會辨識麼,知道多少採集手法,會不會種植?”
胖子燕興鄭重應答道:“弟子學醫時,連武徒都不是,從未開爐煉丹過,後來成了武者,這滅獸營也沒有教授丹道的教習,自學也難,就自尋了那針法武技,繼續自學摸索。至於丹藥種植也是從未有過,採集的話,弟子看了不少書卷,十幾種不同靈草的採集法子,弟子都學過,其中七八種,在野外獵獸時,剛好遇見同類靈草,也都試過,沒有什麼差錯。再有那辨識,算是弟子最強的了,無論是味道還是外形,弟子能夠識得六百七十二種不同的靈草,且其中有一些磨成了藥粉,混合在一起,弟子也能夠辨識得出。”
“噢?”藥雀李眼睛一亮,心道乘舟卻沒和自己說這一點,當下轉眼去看乘舟,就瞧見乘舟也看著自己癟了癟嘴,表示不清楚。
事實上,謝青雲還真不清楚燕興在這一方面的本事,他沒問過,燕興也沒提過,只是知道燕興當年雖然沒能辨別出劉豐用來吸引象蛙群的藥粉,但是事後一提起,他就知道有這麼一種藥粉存在,這些天自己在治療時,六字營卻多虧了胖子燕興,辨出了那吸引鯊虎的花粉,這才識破楊恆的詭計。
可這兩點,並不能表明這胖子燕興竟然辨別得出六百七十二種不同靈草,聽起來就覺著十分可怕。
“你辨藥時,是靠著從書卷看來的藥草的模樣,還是其他什麼?”藥雀李當下就問道:“再有那藥粉混合,你又是如何辨別的?”
“看和聞。”胖子燕興認真答道:“藥粉混合的話,就全憑嗅覺了。”
“噢?”藥雀李聽到此地,興趣更濃了,直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來考驗你的,那藥xing的考驗,我就不和你比了,直接讓你來辨。同樣也是三陣,第一陣,十二種靈草拿在你面前,你看看分別是什麼,考你的見識。第二陣,同樣十二種靈藥,卻是丹藥拿在你面前,看看分別是什麼?第三陣,十二種藥粉混合在一起,你一一辨識出是什麼藥磨成的粉。”
胖子燕興聽過之後,只覺著這丹藥的考驗比起那針法只強不弱,心中想著,這武國第一針,居然這般重視丹藥?不過馬上又想,也是,醫道高人雖然以針法為準,但即便是他的丹藥,也比尋常丹藥武者要厲害許多,否則也不配稱做醫道高人了。
於是胖子燕興當下就點頭同意,隨後便問道:“可有時間限制?”
藥雀李想了想道:‘第一陣,半刻鐘時間。第二陣,兩刻鐘時間。第三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