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回頭的剎那,一條血紅的蛇形長影,如電般躥向了葉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蜈蚣,哇,好長的蜈蚣!”子車行嚇了一跳,大叫出聲,如此壯碩的身軀,竟然還打了個寒顫。
“咦,你怕麼?”胖子燕興見子車行這般模樣,忍不住取笑道。
子車行向後挪了兩步,訕笑道:“有點,最怕蟲子什麼的了。”
一旁姜秀瞧他那模樣,也嬌笑出聲:“子車,想不到你還怕蟲子。”
“噓”司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同時彎弓搭箭,萬一葉文不敵,他便要搭救。
原本照他的習性,此刻就已經抓住蜈蚣飛撲的機會,發這一箭,不過先前和葉文說好,各自獵殺,那隻能由得葉文,省得又引起誤會。
兩丈長的碩大蜈蚣,渾身赤紅,那密密麻麻足有數百對的長足,加上它那嘴短的兩根巨大顎齒,張牙舞爪的,十分滲人。
葉文被這赤紅蜈蚣偷襲,也是嚇了一跳,身形急忙爆退,直接退到三尺之外的距離,繞著蜈蚣遊而不鬥。
“這是為何?”姜秀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依然是見多識廣的司寇解釋:“血蜈,高階獸伢,劇毒,莫要看它現在只靠爪牙攻擊,但凡靠近這畜生三尺之內,它定會噴出一股血色迷霧,中者若不立即服用解毒之藥,不出半刻,必然倒斃。”
“嘖嘖”聽到劇毒,子車行又向後退了兩步。
不遠處的葉文,似乎找不到什麼好法子,依然圍著血蜈打轉,始終不敢上前,轉了好半響,手中短劍急扔而出,直接shè向血蜈的口中。
這一下十分突兀,那血蜈不及有他,甩動碩大的蜈蚣腦袋,就向那短劍狠狠的砸撞而去。卻不料,短劍竟然中途變向,由直刺變為橫削,旋轉著就沿著血蜈的脖頸撩了過去。
血蜈也甚是了得,硬是在不可能的再生力的境況下,生生將腦袋挪了半尺,讓那短劍和自己最堅硬的下顎巨牙撞在了一處。
“妙啊!”燕興忍不住嘆了一句,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不只是要修習人的武技,若是遇見能偶有精妙攻擊的荒獸,細細觀察、體悟,也是提升戰力的途徑之一。
謝青雲眨了眨眼,道:“更妙在後面,這血蜈就要死了。”
姜秀和子車行都有點迷糊,“嗯?”了一句,司寇則點了點頭,道:“乘舟師弟說得沒錯”
司寇話音才落,但見葉文藉著自己的那柄短劍被彈開之際,急速繞到了血蜈的側面,一個衝躍,跳上血蜈的腦袋,接下來,沒有依靠任何兵刃,單拳如雷,猛力轟出。
嘭!的一聲,也只有這一聲,血蜈的腦袋便折歪在了一旁,緊跟著血蜈那碩長的身體,也化成一灘軟肉,軟倒在地。
面對血蜈這般荒獸,多是要遠距離攻擊方能避開其毒,葉文不善遠攻,卻能用誘敵戰法,一劍二變已屬難能,竟還都是虛招,殺招則是他自己最後的那一記重拳。
謝青雲和司寇幾乎都是在劍招變化之時,察覺到葉文下一步的動靜,心中也同時在想,若是自己,該如何對付這頭血蜈。
葉文看也不看三丈之外的其他人,一劍絞下血蜈的兩顆巨牙,塞入行囊中,跟著頭也不回,繼續前行。
“這葉文,看起來還真有前五十名的實力。”子車行兀自站在遠處,看著葉文的背影,怔怔的而說。
“子車師兄,五十名就五十名,等咱們相互熟悉了各自的武技,由司寇師兄想到合力的戰法,獵獸的速度定然比這葉文快上許多。”謝青雲上前拍了拍子車行的肩膀:“況且,如今咱們的戰力比不過他,可不表明以後就追不上他,既然來了滅獸營,便是第一名又有何懼?!你以前不是連肖遙都敢揍的麼?!”
“是啊”子車行愣了一下,忽然一拍腦門,哈哈大笑道:“一個狗屁葉文,怕個鳥。”
“就是,怕鳥!”司寇也難得粗上一回,跟著拍了拍子車行的肩膀,隨後又有些感激的看了眼謝青雲。
方才子車行被葉文一劍震住脖頸時,謝青雲就瞧了出來,子車行雖然仍舊大大咧咧,可心中卻有了一絲懼意,直到剛才見葉文輕鬆斬殺那戰力比虎鱷還要強上幾分的高階獸伢血蜈時,那股懼意開始不知不覺的竟蔓延開來。
習武之人,可以戰力不如人,可以瞭解自己的極限,也可以害怕,但覺不能似子車行這般,讓一股子懼意深埋心中。
若是這股懼意麵對武聖甚至更高的武仙,還暫時沒有什麼問題,可只是面對葉文這樣的同為先天武徒之人,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