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軍門、隱狼司、烈武門也別太仗勢欺人了。”
七門五宗諸武者的聲音此起彼伏,大聲支援著葛松的說法。
魚機也開了口:“若照著人狼使和諸位教習商議的,要查出那罪魁禍首,還不知道何年何月,你們這麼拖下去,龐放小兄弟豈非白死了?”
魚機聽見葛松的三點之後,心中頓時佩服,只覺得這葛松名不虛傳,一通話就把事情推給了滅獸營,說到了讓七門五宗插手滅獸營的事情上來。
不過馬上,魚機就覺著有些不對勁,這三條法子說過,只是和六大勢力生出爭辯而已,並沒有鐵律非要照著葛松說的來判罰,最多形成僵局而已。
且若是滅獸營妥協,犧牲乘舟讓隱狼司扣押,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層,他不禁去看那葛松,發覺葛松也在看他,似乎是在示意他說話,且一臉的自信。
既如此,魚機想著自己也沒什麼好法子,不如就依著葛松,於是出言擠兌六大勢力。
果然,下一刻,六大勢力諸人,也都群起而駁斥,兩方就這麼吵吵嚷嚷,只是雙方武聖都在,遏制著沒有到動武的地步。
謝青雲也不著急,僵局便讓它僵局好了,此刻他對那個美貌的紫衣武聖越發有了興趣,他一直察覺的到那女子的目光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他,包括方才為藥雀李說話時,餘光也在關注他,且嘴角始終露有笑意。
於是謝青雲就開始不停的想,這位到底是誰,哪裡見過,又或者哪位高人,瞧中了自己個的伸手,想送點靈寶,或是傳下絕世武技,當下便乘著大家吵鬧的機會,溜達到司寇身旁詢問,那女子是誰。
司寇一直在場,自然明瞭,且洛家叔叔、侄女之間的恩怨,也從人群中聽了來,這便和謝青雲一一說了,末了還加了句,我瞧這洛枚前輩雖然有些瘋,但說不得能幫上咱們。
謝青雲咧嘴一笑,道:“我也這麼覺著。”
兩人話剛說完,魚機、天放合力送聲。將全場聲音都給蓋過,一下子止住了吵鬧。接著魚機瞥眼看向王羲,道:“總教習。這般混亂,你也不出言制止一下?很有趣麼?”
王羲打了個哈欠,道:“爭論一番更好,爭總比沒得爭強,只要不打起來,總能辯出個理來,再說了,這裡是巨魚宗的地方,自然當由魚宗主掌控。我怎麼好越廚代庖。”
王羲不在乎局面僵,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拖字,拖到他能夠找出那罪魁禍首,便能交給龐家處置,龐家也不敢多說其他,這乘舟就沒事了,滅獸營也就沒事了,所以越僵越好。
魚機則不同,他們就怕滅獸營拖。希望著這一回就能拿住滅獸營,恨只恨其他幾宗不敢出全力,只派了些三變、二變武師來壓陣,若是幾位宗主都來。雖然並非武聖,那戰力也都是獨當一面的,總能給六大勢力一些壓力。無論如何,六大勢力最不希望的就是江湖大亂。而七門五宗不怕亂。
“總教習倒是做得甩手掌櫃。”天放冷哼一聲,魚機也一甩袖袍。不去理會王羲,方才令整個巨魚殿止住吵鬧,是葛松給他的示意,如今安靜下來,他便去看那葛松:“葛訟師,可是有話說?”
他這一問,無論是七門五宗還是六大勢力,所有人都去看葛松,謝青雲則和洛枚大眼瞪小眼一直到現在,此刻聽到魚機的話,也終於轉回心思,去看那葛松,瞧瞧這廝要說些什麼。
從方才從暴怒中恢復過來之後,葛松一直氣定神閒,此刻還是一般,他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有話,是老狼衛大人有話要說。”
“老狼衛?”聽聞葛松之語,眾人皆一片譁然,王通心中則一個咯噔,在隱狼司中,被稱之為老狼衛的,都是那些立過大功,但因為某些緣由,從狼衛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不再參與隱狼司事物之人。
儘管如此,但他們一旦出現,都受到各狼使的敬重,若是真要給什麼斷案的意見,只要不違背武國律法,狼使大都聽從。
這些狼衛有些是各字頭的,有些則是遊狼衛,無論什麼身份,整個隱狼司能被稱之為老狼衛的屈指可數,若是葛松尋老狼衛來,那最有可能的便是他們人字頭的老狼衛。
王通所以擔心,蓋因為之前對那乘舟的判罰,其實是有一個範圍的,律則用在這次案子上,可松可緊,乘舟為保命而殺人,中間細節糾纏不清,在幕後黑手難以調查的情況下,乘舟的罪責也是可大可小,關鍵看涉案者的為人品性,由狼使擇情而定的。
若是那老狼衛出來,定要從重判罰,那滅獸營怕是隻有犧牲乘舟一途了。
只是人字頭的老狼衛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