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戰中相互磨練,並不算是挑戰,但也要請教習或是營衛做護、判,為的就是防止磨練中出現意外,或是打出了真火,或是不慎傷人,有一個武師在場,不至於出事。
六字營這次選的是密林,於謝青雲來說,最是容易隱藏,子車行一直大聲嚷著,他就不信,五個人還捉不到乘舟師弟,勝不過乘舟師弟。
鬥戰開始前,謝青雲把身上的滅獸營弟子的傳煙全都交了出來。
傳煙是一種最簡單的傳訊器物,兩寸長的竹棍,用時中間撇開,高高扔出,會升騰一股長煙,武者通用,但不同門派勢力會有不同的煙形,以通知最近的同門。
大多數門派都有自己規定的煙色,以辨別是求救還是合圍,亦或是尋到寶貝一類的意思,但總體上無法表達更多的訊息,所以只能算作最簡單、尋常的傳訊器物。
謝青雲的傳煙和其他弟子一樣,都是滅獸營弟子所用,所以要上交,是防止他故意扔出傳煙,迷惑六字營其他弟子,誤以為是同伴傳煙,而被引得到處亂跑。
如果那樣,怕是到天黑,鬥戰也難結束。
上繳傳煙之後,司寇、羅雲他們就可以利用傳煙相互告之所處位置,是否發現謝青雲的蹤跡,這便更方便他們合圍謝青雲。
跟著平江則上了瞭望塔,地形戰中,教習觀察之所,建得極高,可以看遍整個百里範圍。
一切準備就緒,鬥戰剛一開始,謝青雲便以最快的身法,鑽入了密林之中,雖然除了子車行,其他幾人也都到了迅級高階的身法,但比起謝青雲勝過準武者的身法,還是相差一截。
儘管如此,也沒有人放棄,除了要幫助乘舟師弟適應這樣的鬥戰,對他們每個人來說,和乘舟比試,也是一種磨練。
當下,姜秀便起身去追,緊跟著羅雲和燕興也動了身,眨眼間就跑出了數丈。
怎麼說他們都是先天武徒,比起謝青雲的內勁的境界要強,只要不跟丟,憑藉氣力,也能耗盡謝青雲。
不過司寇卻一聲呵斥,攔住了羅雲和姜秀,跟著道:“燕興一人去就行了,你們回來,這般散亂,定會著了乘舟的道。咱們和他比試,就要舀出最強的戰法,把每個人的戰力發揮到極致,才能助乘舟對付那龐放。”
他這一說,燕興不停,極速向前,跟上乘舟。
姜秀、羅雲則都返身而回,子車行原本就知道自己個追不上,在一旁見到他們回來,哈哈直笑。
“乘舟向東潛行,姜秀和你羅雲分別向北和南走,記住,你們也潛行,如今他的勁力是兩重,大約四百多鈞,你二人也都過了四百鈞。”司寇也不遲疑,當下佈置道:“你們任何一人只要發現乘舟,就立即扔出傳煙,上前纏鬥,拖得一時半刻。等我們到齊,定就能贏。”
羅雲和姜秀也不多問。聽過司寇的話,轉身就走。時間晚一些,怕乘舟一旦躲藏起來,他們就難以尋到了。
“為何要向南、北?”密林入口處,只剩下子車行和司寇兩人,子車行有些不大明白司寇這番佈置,張口便問。
見羅雲、姜秀都走了,司寇也沒什麼著急,耐心解釋:“乘舟師弟平日領咱們獵獸時,怎麼會只朝一個方向。他那機靈心思,自然詭異多變,三面合圍,更有可能撞見他。”
“那咱們也上吧,等在這裡作甚。”子車行見司寇不緊不慢,不由急道。
“這裡是西面,三面合圍,只留西面,說不得乘舟也會從此處逃走。咱們就在這裡堵著。”司寇笑道:“乘舟最愛出其不意,我覺著他若是能擺脫燕興,最後可能的就是原路返回,撞在咱們手上。”
子車行向來不願費心思想事情。聽司寇這般說,自覺得十分在理,當下也不急了。哈哈笑道:“這可最好不過,咱們不用到處行走了。不如坐下吃酒如何?”
司寇搖頭:“不吃,堵乘舟。也有堵的法子。你找個地方潛藏起來”
話沒說完,子車行就接話道:“我明白了,等乘舟過來,咱們出其不意的偷襲,定能成事。”
“你覺著你的潛藏本事,能躲得過乘舟的潛行術麼?”司寇又搖頭。
“嗯?”子車行猶疑片刻,訕訕一笑,道:“確是躲不過。”跟著又問:“那為何要躲。”
“誘餌。”司寇應道:“藏不了也要藏,讓乘舟師弟發現你之後,會以為你是在盡全力藏起,盡全力準備偷襲他,如此他便想不到你只是個誘餌。”
“什麼?”子車行不解,拍了拍腦門。
“我會在開石弓的射程內的高大樹木的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