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唐幼獅身邊。
“對了,信送去沐家了?怎麼說?”
唐幼獅側臉向身旁的墨小鬼問到。
“送去了,事情差不多都定下來了。”
“那就好,既然想玩,那就陪他們玩點大的!”
“當真如你所猜,其他三個匪山都串在一起了?”
“要是沒有剩下那兩個老東西在後面撐著,我借這老獾子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上我這鹿鳴山要什麼交代,哼!”
“豺兒告訴我他捏碎了那小子兩根手指頭都沒問出一句話來,金展那小子是硬骨頭?哪次惹了麻煩不把他老子的名頭搬出來,還用等豺兒捏碎他兩根手指頭?”
“金展的拳上功夫是不精明,贏不了咱家那臭小子是正常,可不至於幾個回合就敗了,再說偷香竊玉的事兒幹了那麼多,若是腳上連點跑路的功夫都沒有,墳頭的草都能過碑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老獾子也是夠狠的了!”
“現在那老獾子還不知道他好兒子綁的是沐松紋的寶貝女兒,讓他再蹦躂幾年,等豺兒回來,他和另外兩個老傢伙,我一個一個收拾!”
唐幼獅嘴角掛著冷笑,眼裡閃過寒光。
“哈哈哈!”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唐幼獅突然笑了起來,看得墨小鬼莫名其妙。
“老獾子猜著頂多是折條胳膊,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沒想到金展會被割成了騸驢,恐怕現在心裡還疼著呢吧,哈哈哈哈!”
唐幼獅大步流星,大笑著進了屋子,留下墨小鬼一個人站在雪中。
“小鬼夜哭,千里漂櫓,二十幾年過去了,江湖上還有人記得我墨小鬼嗎?”
仰頭看著漫天風雪,墨小鬼心裡默默問自己,臉上的笑容,遠遠望去,格外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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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白十六子
風雪載途,步履維艱,錦豺兒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辰,依稀望到鹿鳴鎮的影子時,已經是時近正午了。
“孃的,這大雪天山裡的熊瞎子都睡了,小爺還得趕路,真他孃的晦氣!”
錦豺兒剛罵完,嘴裡就被灌進了一大口風雪,止不住的咳嗽,不由的火大,狠狠踢了一腳道旁的積雪,算是給自己報了仇,看到遠處的鹿鳴鎮,心裡偷偷鬆了口氣。
鹿鳴山距離鹿鳴鎮,也不過就十里路,若不是這風雪阻礙,也不至於花了半個多時辰,下山本就費了不少力氣,誰知雪愈來愈大,風也愈來愈緊,耽擱了許久。
錦豺兒的模樣確實夠狼狽的,鞋子裡灌滿了雪不說,就是冬衣外面,也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臉上更是凍得青一塊紫一塊,像是被鏽蝕的銅錠,滿是銅綠。
用勁甩了甩袖子,錦豺兒抬起袖子遮住臉,繼續向著鹿鳴鎮走去。
錦豺兒還沒走出多少,就聽見身後隱有嘶鳴和馬蹄聲,風緊雪驟,即便帶著帽子錦豺兒的雙耳也早已凍得麻木,聽得也並不真切。
沒等錦豺兒細聽,就見一輛馬車從小路轉角衝出,比直而來,車上人使勁勒住韁繩,嘴裡喊著話,剛出口,還未到錦豺兒的耳朵裡,就被風聲淹沒了。
錦豺兒還未來得及挪動凍麻的腳,馬車早已衝到身前,眼見著是躲不開了。
趕車的老者死命勒住韁繩,才將馬勒住,只是馬蹄高高揚起,連帶著馬車後傾,若是一腳踏在人身上,那人恐怕要死於馬下了。
“晦氣!”
錦豺兒心裡暗罵了句,雙手高舉拖住馬蹄,被馬蹄上的勁道逼得後退。
眼見要被力道堆倒,錦豺兒腳下發力止住退勢,側身翻起,一腳鉤住馬頸,同時腰間用力將自己蕩在空中,回身另一腳踢在馬頸上,翻身立於雪中。
馬本就受驚,又被錦豺兒腳上的力道踢去平衡,腳下踩空,一腳踏出了路邊,踩進雪下溝壑,馬身踉蹌,帶著車身倒在雪地上。
“小,小少爺!”
錦豺兒只來得及扶起跌落的趕車老者,還未喘口氣,就見車頂破碎,一個身影被狠狠摔進雪裡,車內的包袱也被甩了出來,散落在雪中。
老者還未站穩,就急忙忙的跑過去扶起摔進雪裡的少年,少年左手小臂反向彎著,看樣子是把手摔斷了,錦豺兒還注意到,少年的雙腿好像是殘疾,只能在雪地裡爬著。
“我的棋!我的棋!”
少年不顧左臂疼痛,另一隻手在雪地裡摸索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