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住王卿萍,微微地將她抬起,在原地轉了幾圈:“真是太感謝你了!”孟振榮又在王卿萍的臉上親了幾口。王卿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快放下來,快放下來,這裡可是辦公室吶,聽見沒有?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孟振榮不顧這麼多,又親了幾口王卿萍:“管他的吶,看見就看見了唄,反正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這才將王卿萍放了下來。王卿萍趕緊看了看自己,用雙手將有點凌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即使是公開的秘密,我也不想在這種場合招人現眼的,那不就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和話題了嘛。我可臉皮薄啊,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孟振榮似乎早已沒有在意王卿萍的反應,拿著那張支票走到辦公桌前,立即拿起電話,讓財務部立即派人來辦理入行手續。孟振榮在得到這筆資金的時候,是又慚愧又驚喜喜。他怎麼就這麼地前怕狼後怕虎,在這個問題上瞻前顧後地憂鬱了這麼長的時間,連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家都不如。畢竟在這一問題上,他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將自己的工作做好。雖然也不乏私心,但絕對沒有任何的金錢利益在裡面,至少出發點是問心無愧的。而且憑自己在股票市場中淫浸多年的本事,應該絕對相信自己的感覺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一定能夠扭轉乾坤,走出困局的。孟振榮更加感謝的是,王卿萍幫他下了一個如此難以決斷的決心。
王卿萍見孟振榮不但一點也沒有責怪自己的樣子,竟然是興高采烈地將那張支票給收了下了,覺得這次自己確實是幫了孟振榮一把。但王卿萍似乎還是有點納悶,孟振榮居然連問也不問,這麼一大筆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王卿萍見孟振榮正在辦公桌前伏案寫著什麼,本想先出去,以後再找機會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覺得不妥,還是立即將事情解釋清楚才是,以免以後發生不測事端,引起孟振榮的誤會。於是走到孟振榮的面前:“我說,榮哥,你怎麼連問也不問一聲,這筆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孟振榮頭也沒有抬:“那還用問嗎,除了將公司的資產拿到銀行抵押以外,你還能從哪裡一下子弄這麼多的錢出來。”王卿萍還是心有餘悸地說:“我可是揹著你,揹著董事會,一個人偷偷摸摸乾的,這你也不怪我?”孟振榮終於抬起頭來,帶著有點不解的神情:“我跟你說啊,我現在是感謝你還來不急吶,哪有功夫來埋怨你呀。說句實在話,如果是早走這一步,說不定早就解決問題了。都怪我,老是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的,都不知道自己最應該乾的是什麼。現在好了,我一直以來無法決斷的事情,終於由你幫我來下了決心,反而覺得天空一下子豁然開朗,前途更是無限的光明瞭。”王卿萍這才將一刻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了,臉上也終於散發出近一段時間難得一見的,燦爛而又絢麗的笑容:“真的?”孟振榮非常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孟振榮說到此時,其實正從內心深處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問號也在質疑自己剛才一番信誓旦旦的溢美之辭。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以往那種自信給淹沒了。孟振榮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真的會敗在市場的腳下。尤其是在現在,自己又有了如此豐厚資金支援的時候,怎麼還會再度慘敗被套呢?!
有了這筆錢以後,孟振榮很快就將其投入到了推高股票的價格上面,使得股票市值再度開始節節攀升。孟振榮本來也不想將股價再度推高,但無奈於市場整體偏弱,出貨幾乎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孟振榮只好轉換思維方式,將資金用來做大股票市值上。這樣一來,在財務賬上就有了一組非常出色而又亮麗的資料。孟振榮現在已經徹底的想通了,儘管在別人看來,這僅僅是一種自我安慰的做法,是一種阿Q精神在作怪。但孟振榮可不這麼認為,孟振榮認為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別人是被動挨套,是一種無奈之舉。而他現在則從被動轉變成了主動,將資金主動投入到做大和維持股票市值上面。一旦市場轉強走牛,他就有機會將股票悉數清倉,一舉反敗為勝。以往那種做法只能算是一種短期的投機炒作行為,而現在他這種做法,則變成了實實在在的投資行為。如果將過去那種以散戶為魚肉物件的莊家稱之為惡莊的話,那麼現在的他,不但沒有將風險擴散,反而在用資金積極地吸納和維持股價,使得敢於買入的投資者人人可以從中獲利。完全變成了前所未有、煥然一新的善莊。如果大家都能按照他這種手法來運作股票的話,不僅對於投資者有利,也必然會對整個股票市場產生積極而深遠的影響。不但減少了股票價格的大幅波動,也使管理層一心想要達到的“穩中有升”的調控目標得以順利實現。不僅如此,孟振榮乾脆是一不做,二不休,又將這些股票全數抵押給了證券經營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