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略略一怔無語的樣子。小樓見他這樣,心底樂開了花,想道:“我就知道,大秦軍營中,除了你這淫賊,就沒有第二人敢收留女子,而且是這麼美貌之人,哼。”於是幸災樂禍地說:“怎麼,王爺為何不語,莫非也是被美人的容貌驚呆了?還是……”
步青主沉聲說道:“殿下說笑了。”忽地嘆了一聲,轉過身去單膝跪倒在小樓跟前,說道,“向殿下請罪!”
小樓見他跪倒,也不令人攙扶,反而驚奇十足似地問:“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步青主低頭,說道:“這兩個人,其實……是本王之人。”
小樓不語,斜眼看著地上的步青主。
步青主繼續說道:“請殿下降罪。”
“原來是王爺的姬妾啊……”小樓沉吟片刻,忽地歡天喜地起來,說道,“如此豈非是怠慢了,來人,還不將……這位夫人扶起來。”
旁邊自有宮女上前,將蜜允姬徐徐扶起來,蜜允姬站在當場,對小樓如此前倨後恭的態度頗為不解,可是她此刻站在原地,而前面神威王爺卻依舊跪著不動,蜜允姬看著這幕,心底忽地一動,卻聽得小樓喜氣洋洋地說:“真是有幸啊,本宮遠嫁大秦,正愁孤身一人沒有作伴的,能夠見到妹妹……還是姐姐……實在是太好了,日後說話也有個人啦。”
蜜允姬不知她是賣什麼關子,只好躬身行禮,說道:“蜜允姬怎麼敢當……多謝殿下錯愛,蜜允姬是一意孤行來到軍中的,不關王爺的事,在此向殿下請罪。”
地上步青主一動不動。小樓卻笑了起來,仰頭,看了看旁邊的從人,才說:“看看,看看,這真是叫人感動,什麼叫做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就是……看這蜜裡調油似的,王爺跟蜜夫人地感情真是叫本宮感動啊,一個不遠千里的追了來,寧肯受罰也不肯供出對方,另一個主動請罪,想護著佳人,這可難倒了本宮,該怎麼辦好呢,一方面為兩位的真情感動,另一方面,又為大秦的軍規而……”
諸葛小算瞠目結舌地看她在那邊自言自語,面上表情亦很豐富,時而皺眉愁容滿面,時而憂心忡忡憂國憂民地,見了蜜允姬時候那副春風滿面的表情,是見了王爺時候那副如喪考妣的表情不可同日而語的,這女人……總是這麼的多變麼?
好像每一個角色她都信手拈來風行水上的,表情變化之快叫人咋舌,可為什麼偏偏叫人並不覺得難受,反而很是受用?大抵是……望著這麼美地人,無論
麼,都美到了極至,美到骨子裡,那種欣賞性已經切。
蜜允姬卻聽的心頭砰砰亂跳,不知這位御公主到底是要做什麼決定,忽地看小樓抬頭望著自己,明亮的眼睛裡波光閃閃,叫人心碎地光芒,這位殿下……果真是如傳言一樣,美的叫人無法呼吸,那額心一點琉璃光,更是襯得她容光生輝,宛若天人一般。她說什麼話,都似是渾然天成,不容人抗拒一樣,果然是個不容小覷地角色。
“這樣吧,”小樓左右猶豫似的,最後終於下了決定,卻仍舊是蹙著眉頭,楚楚可憐地表情,又掃了一眼地上的步青主,如看路人甲一般一閃而過,徑自說道,“本宮雖然心痛,不過軍規是王爺所定地,王爺您說,該怎麼辦呢?這位蜜妹妹我可是不捨地動的,多麼如花似玉的人啊,王爺您心底恐怕也是這麼想的吧?”她自顧自似的說完了,又雪上加霜地看了諸葛小算一眼,說道,“本宮孤陋寡聞的,不過也似乎聽說過這麼一個說法……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啦……軍師大人,你說本宮記得對不對呢?”
諸葛小算早就隱約察覺她想做什麼,見她問的這麼直白,只好躬身回答:“殿下您說的實在是對極了。”嗯,簡直是沒有一點兒錯,除了她死死地抓著自己的“夫君”不放,老想打他板子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蜜允姬心底大跳,剎那已經明白了小樓想做地是什麼。幾乎想脫口大叫“不可”,地上的步青主卻沉聲說道:“軍規的確不能被輕視,本王身為一軍統領,知法犯法,不容輕饒,自請杖責。”
小樓心底嘩地笑出聲來,面上嚴肅,點了點頭,沉痛說道:“王爺果然不愧是軍神之名,居然如此的‘深明大義’,本宮雖然不想如此,可是,卻不能阻礙王爺軍規如山,來人啊。”
門口的侍衛上前,行禮。
小樓嘴角一挑,說道:“將王爺拉出去,杖責五十。
”先前還沉穩著聲音,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到了尾音處,輕輕揚起,諸葛小算早聽到耳中,牙癢癢地想:“我的娘,我算是聽出來了,這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