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已愛煞了他,對他再沒半分迴避,趙平予差點以為自己昨夜弄錯了採補的口訣,弄得藍潔芸體內氣脈大亂,精神失常了呢!
看趙平予一呆,良久良久才伸出手來,輕貼在她額上,藍潔芸原不解其意,但看趙平予的表情,馬上就猜到了他心裡在想什麼,羞的她一手輕揮,打下趙平予的手,嗔的差點連趙平予溫暖的懷抱都待不下去了,“潔芸正常的很,沒有發瘋,是當真愛上予弟了,別那麼沒自信好嗎?”
“抱歉…”
趙平予不好意思地笑笑,“因為潔芸是頭一個說愛上平予的人,平予不習慣…”
“說些正經的吧!”
看趙平予眼中含笑,聽她細訴衷腸之後,一幅想把她抱回石室,也不管光天化日之下,要再搞她一回似的,害的她既不好贊成,更不好推拒,忙不迭地換了話題,“予弟新得爹的功力,再加上杜…杜師兄的內力相注,昨夜又…又和潔芸陰陽雙修,功力自是大有進步,但經脈卻未必習慣得了,平日運功時若不小心,恐有經脈斷裂之危,這可要先解決才是。”
“要怎麼辦呢?潔芸你比平予聰明得多,該當有辦法吧?”
“嗯…”
藍潔芸微一頷首,眼睛望回了石室,“潔芸也是看到這環境,才想到這個方法的。以往潔芸在衡山門下學藝,曾聽說衡山先祖有一套練功方式,是在無燈無火的暗室之中修練,令暗伏室內的師兄弟隨時出手攻襲自己,不論暗器拳腳均可,要在目不視物之下全力格擋閃避。”
“這法子原先是用來訓練聽覺和感官的靈通的,但潔芸仔細想來,若我們在石室當中同樣習練,予弟在格擋的同時,也練習控制自身功力,恰到好處地抵住潔芸的出手。予弟體內內力雖雄厚,但悟性不弱,只要別急,慢慢來的話,大概年餘就會有所成效,能夠將功力收放自如,到時候就算經脈還不太適應劇增的功力,不能全力出手,至少也可安心動武,予弟你說好嗎?”
“潔芸說的自然最好。我們要現在就練嗎?”
“不…不行,”
臉兒微微一紅,藍潔芸輕輕推了推趙平予的胸口,卻不似想要起身,彷彿只是向他撒嬌,“都…都是你昨夜使壞…弄得潔芸腿都軟了,這兩天根本沒法子幫予弟你練功。”
“那怎麼辦?”
趙平予笑了笑,看藍潔芸這麼嬌羞的模樣,任何男人都要湧起極自滿的征服感覺,“難不成以後要平予晚上“留手”嗎?那潔芸怎麼受得了?平予也要吃苦,撐著可難受得很呢!”
“那…那自然更不行…”
聽得臉紅耳赤,偏偏芳心之中又極渴望他的雨露佈施,藍潔芸明知夫君在調笑自己,卻是氣都氣不起來,“潔芸在想…若予弟進步神速,在暗不見物的石室之中,都能擒下潔芸的話…到時候潔芸就…就乖乖聽予弟你的意思…”
“現在就夠乖啦!”
聽得一頭霧水,趙平予還真不知她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到時候…”
似是想到了什麼羞人已極的事兒,藍潔芸的臉蛋躲進了趙平予懷中,好半晌都不肯鑽出來,只有嬌甜如蜜的聲音輕聲傳出,“到時候無論予弟想光天化日的幹…或要在裡頭點燈搞…搞那事…還是要邊幹邊讓潔芸叫…叫些淫…淫言穢語…潔芸無不遵從…這樣總行了吧?”
黑暗之中,趙平予闔目待戰,全身放鬆,雙臂毫不使力地垂在身側,慢慢地平靜了呼吸。
這些日子以來,他和藍潔芸在石室之中,也不知已交了幾次手、試過了幾次招,經驗豐富的趙平予已經明瞭,這種黑暗之中的交手,比的不只是感官敏銳和身手高下,而是自身的耐性;最難熬的並非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攻招,而是對手發招之前的等待時光,若因為老等不到對方出招,自身先忍耐不住,亂了套,只會自暴其短,別說接下敵招和逆勢反攻了,只怕連自保都難。
藍潔芸修養極佳,不愧“雪蓮香”之名,即便在黑暗之中待得再久,也難見到她心緒慌亂、情緒激動,更別說因心急而亂;趙平予雖也是耐性過人,但和久經江湖、領袖藍家的藍潔芸比較起來,可就差上了一截。這些日子以來的交手,雖說是為了助趙平予習慣控制自己暴漲的功力,以免用力時一個控制不慎,反而傷及經脈,但對藍潔芸而言,可也是一個大好的練功良機。
雖說弄到現在,趙平予仍是輸多贏少,但在體內功力的控制方面,趙平予可已經熟悉了很多,加上受邵華中和杜平殷傾力灌輸之後,功力大進,又是每夜毫不間斷地和藍潔芸陰陽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