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竹子興奮的連禮都沒行個完整就匆匆忙忙的跑遠了,肖起聳了聳肩,繼續琢磨起自己還能記得多少有關於造紙的技術環節起來:嗯……只記得皺巴巴比較粗糙的是草莖做成的紙,光滑白淨的是樹木做成的紙;為了環境的話,乾脆還是不要提到木漿,只告訴白芷城主用各種野草試驗?反正寫毛筆的話,吸水力更強的草造紙也比干爽的木造紙好用來著。
而在山下的梵城,剛送走了快馬通報好訊息的兵士們;跟著就有附近神族眷族的祭廟侍者代表各自奉養的神族過來打探訊息,關於麒麟眷族聲勢浩大的要開放祭廟並且計劃無限制教導魔法一事。
小黑心裡也是有數的,這些老狐狸們面上說的好聽,是來討教麒麟族意見或者希望見識參觀以圖效仿的。其實說白了都是一個目的:不相信麒麟族真的會願意傾囊相授,都想看看小黑這是在玩什麼手段,亦或是留了什麼後招。
畢竟只能極少數陸續跨越兩界界限到下界來的神族,之所以能夠如此強勢的凌駕於本土人族之上,憑的就是這一身能夠通神的魔法;這麒麟要是說教就教了,把這些人族的心養大了,齊聚力量反撲上界神族,包括神族與妖族,那可該怎麼辦?
麒麟不可能會這麼傻吧,鬧不好只是教些個皮毛威懾妖族眷族?這是各處暫居在下界的神族得到訊息後的第一反應。
但是再往深裡一想,妖族難道就會面對麒麟威懾的姿態沒有表示嗎?這不可能,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硬碰硬,也聚攏妖族眷族的混血傳授魔法,並且,不能比麒麟眷族的更少更弱……這樣的話,就算一開始留一手,留上百手,上千手;這麼對峙下去,最後的結果不還是要教完嗎?而且,這麼一鬧,怕是就不單是交戰中的神族眷族與妖族眷族的事了,有了如此強有力的威脅,周邊的眷族部落魔法的普及傳授只會輻射性的不停蔓延……那麒麟真的是瘋了嗎?! 越想越坐不住了的下界各家神族們,只好爭先恐後的連夜遣人刺探訊息來了。
把各族時節都推給了連日來忙碌許多的白芷,小黑胡亂的仰倒在了行館臥房的軟榻上,雙手遮擋在臉上:想要回到肖起的身邊,恨不得立即就張開翅膀飛回去;可是,心裡有個結打不開,一想到肖起就忍不住的心痛。
明明肖起也是愛自己的才對,明明獸形才是相處最多的形態的,可是肖起害怕獸形的自己……或者說是,成年獸形的自己。這簡直就像是一根明晃晃,狠狠紮在小黑心頭上的一根毒刺;放任不理,會揪心的痛,還會留下傷痕和膿包;但是想要讓他癒合卻又自己拔不出這根刺,兩頭為難。
如果只是自己痛了,再痛小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偏偏這種事對感情根本就是雙刃劍,如果堅強如自己都覺得傷了,肖起只會傷得更深更痛,即便是他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會裝出微笑。
“肖起,我不會放棄的,你必須原諒我,必須重新,再次習慣和信任我!”小黑暗自咬牙,似乎將自己控制在幼生體的大小的話,肖起就不會再那麼的恐懼壓抑了?
小黑翻動身體在軟榻上打了個滾,下一刻再從突然就送垮掉的衣服堆裡鑽出來的,就只有一頭小狗般大小的正可愛的晃悠著長長尾巴的小麒麟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小黑拔腿就想要從開啟來的花窗飛躍出去,也不管白芷是不是還想要留自己下來商量關於混血女孩們的事情,與這批混血孩子之後課程的建議。心底不停的吶喊著‘想要見到肖起!’,於是小黑非常順應本心的,就打算要直接趕回到呼敖山上的肖起身邊去:“沒關係,我不會還是那個被慾望衝昏了腦子的野獸;我只是你的小黑包,所以,我們重新再開始一次吧!”
小黑下定了決心要以獸形挽回自己在肖起心中錯失掉了的信任與安全感,躊躇滿志的,騰躍上了半空……‘砰!’“嗷嗷嗷~~~!”
“該死的,這是哪個想要找死還懶得挖坑的傢伙擋在窗戶外頭的?”迷你大小的黑色麒麟惱怒的伸出蹄子捂住被撞的眼冒金星的左眼大罵。
‘要命了,哪來的不要命的小不點兒竟敢擋住小爺的去路?’身形佔優勢,卻被麒麟角狠狠戳在了腹鱗上,硬生生被刮掉一排龍鱗的磐岢,痛的直罵娘,按著已經滲出暗金色龍血的傷口大聲嚎啕到。
本來還仗著自己天生鱗甲,一慣都橫衝直撞的兩隻神族在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後,都立即住了口,錯愕的對視看向跟前黑乎乎的一團:“磐岢?!”
‘麒麟?!’
“怎麼會是你,你擋在這幹什麼?”
‘怎麼會是你,你擋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