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無論怎麼分析都是對不上。沒有立場也沒有能力。

可是水門心裡都再清楚不過：無論是哪一個，對宵風來說都是致命的背叛。

卡卡西看著自家老師陷入思考的臉，心裡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心裡有所顧忌的話……

水門一抬頭就見著了卡卡西眼睛裡一閃而逝的情緒，微微皺了眉開口道，“卡卡西，綱手大人的原話是，‘清水宵風為了復活八色，目前已經喪失味覺和嗅覺，撐不了幾年了。’”

卡卡西猛地退後一步，單膝跪地。沒有說話，但是此番動作，意味再明顯不過。

水門擺了擺手，“算了，起來吧。”

卡卡西一頓，還是站了起來，神色恭敬了許多。

“我之所以找你而不是奈良鹿久，就是因為此事絕對不能放著清水宵風不管。”水門也不看卡卡西，聲音不帶半點笑意。

卡卡西頓了一下，“那交給宵風自己去判斷，如何？”

水門點點頭，“原件已經最快地送過去了，”隨即藍眸鎖定著卡卡西的臉，“若宇智波斑也得到了這份情報，你覺得他會去攻擊龍隱嗎？”

卡卡西一垂眸，“會。”

“是試探還是全力？”水門順口就問了出來。

卡卡西想了想，搖了搖頭。宇智波斑的心思實在是太難摸透了。

水門苦笑一聲，“對不起，卡卡西。我太失方寸了。”

卡卡西搖了搖頭，關心則亂而已。

水門抬起頭想給卡卡西一個讚賞的眼神，努力了幾次失敗了，只好苦笑一聲，“果然，你也是這麼覺得麼。”

卡卡西點頭，“我們得存最好的希望，做好最壞的準備。”

水門等了一會兒，卻是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看法，反而閉起了眼睛道，“卡卡西，你信任宵風嗎？”

卡卡西抬眸看了一眼自家老師，沉默了一下，還是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水門笑起來，“是啊，任何一個成熟的忍者都無法真正信任他。”

隨後二人都沒有說話，一時室內靜寂無聲。

幾十秒後，水門又恢復了四代目火影的面貌，確定一條又一條方針，絕無含糊。

卡卡西聽完，並沒有退下，而是看著自家老師。

水門心裡一聲嘆，得意弟子也不太好啊，很容易就被看出來了。

“老師，吩咐吧。”

水門睨了一眼卡卡西，“什麼都瞞不過你，”隨即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卷軸，“去龍隱，查淺川理緒。”

卡卡西一頓，接過卷軸，有些疑惑：淺川理緒卻是很神秘，不過這也太簡單了，還是說還有什麼是不能說出來的麼。

水門看著卡卡西略帶疑惑的眼神，心下了然，伸手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去吧。”

“是。”

當日凌晨四點零九分，龍隱。

宵風坐在床上，手裡一張紙皺得不像樣子。

幾分鐘後，宵風隨手摸了一件衣服披上，寂靜無聲地走出門去。左右幾轉，停在一間房外，不出十五秒，房門開啟，宵風一腳踏了進去。

宵風一進門就往床上被窩裡鑽，一邊鑽還一邊嘟囔“好冷”。

鼬坐在桌邊，也沒有點燈，只是無言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宵風的聲音從被子裡甕聲甕氣地傳來，“水門說，有人給了他一份龍隱的佈置圖和八色的資料。”

鼬看向那被子裡窩成一團的人，聲音清冷地開口，“所以？”

宵風似是愣了一下，“唔……沒什麼，只是告訴你一聲。你要看看麼？”

鼬也沒有答話，知道那傢伙絕對會給自己的。果然他話音剛落就一個小紙團朝自己飛來，鼬接過展開一看，眉頭也皺了起來。

一時室內靜寂無聲。

過了一會兒，鼬將紙燒掉，黑暗的空氣裡亮起一團火光。

“……鼬，你說，我該怎麼對理緒？”宵風將頭從被子裡露出來，整個人還是趴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

鼬幾乎沒有停頓，立刻道，“那是你的事。”

宵風似是極細微地抖了一下，黑夜裡鼬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聽宵風“嗯”了一聲，然後又微微地提高了聲音，“你的身體如何？”

鼬抬手撫上自己的眼睛，想起綱手的話——

徹底治癒，目前來說是辦不到的，不過只要你不使用寫輪眼，配合我的藥物治療，好好休養，身體其他器官還是可以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