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他來了二中後一直沒做成任課教師,只能到處左臀右翹地到各個班級裡找茬扣分,然而若他只是認真負責本職工作也不至於招來全體老師和同學的一片吐槽,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估計的確是有些陰陽失衡所以導致性別有些不明朗,見到任何人不論是老師還是學生總是要發言,而且是如病勢沉重的祥林嫂般一直不間斷地說,再配上他時不時閃現的蘭花指總是讓人們的雞皮疙瘩油然而生。張香和林森兩人本來找到了學習上角逐的樂趣之後甚少介入班級間的瑣事的,對這號人物其實也是不怎麼感冒的,因為兩人都不是本校小學部畢業的,對這位的名號尚不知曉,而且上了初中後在學習上的濃厚興趣也讓兩人沒時間調皮搗蛋,所以基本上和教導處沒有任何交集,如果只是這樣井水不犯河水該有多好。。。。。。然而,在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在經歷幾次的分班之後的同學們又一次經歷在月考之後的班級調整,這次有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張香所在班級的班主任兼英語老師居然換成了這位惡名昭彰的原教導處主任呂彥柱,當時著實震驚了整個二中!因為所有人都無法理解一個夜校出身的教導處主任居然能在初中二年級這麼重要的學習階段擔任英語教師,在當時嚴峻的考試形勢面前,身為主科之一和唯一的外語科目的英語課是多麼的重要,這個班的學生要如何忍受每天面對著這樣一位每次在升旗儀式上都能讓所有人度秒如年的教導處主任的摧殘呢?然而不出所有人預料的是,他還是那個不論是在開學典禮還是升旗儀式都能讓所有人一起抓狂的不明生物,他的課,總的來說,就是整個45分鐘減掉5分鐘用無法忍受的發音念幾個單詞之外其他的40分鐘皆是訓話發言和講故事的,而且跑偏得比孫悟空的筋斗雲還要遠遠的,基本的模式就是念一個單詞就開始說一堆與此從沾邊到無關的廢話,而且是一說就剎不住車,經常會發生被下面的同學提醒該講吓一個單詞了的情況,聽他上課就是望不見盡頭地看著他的嘴巴一開一合、一合一開地噴出困滯已久的唾液星子和聲音。當時每天坐在教室裡的張香面對著滿嘴口水亂噴和時高時低的蘭花指的不明生物體完全出離了憤怒,所以為了能把自己的視線和注意力轉移掉,張香開始想各種辦法讓自己出神、發呆,甚至都希望自己真的能有本武功秘籍好讓自己靈魂出竅個45分鐘來逃過一劫。然而,痛苦的是,這位呂彥柱不止是英語課的惡魔,更加是整個班級的班主任,所以他在班上的出鏡率之高不難想象。
在整個初中階段中,張香由於發育期滯後的個體原因所以個子一直不高,常坐在第一排,正是初二那年,當時張香的眼睛出現了假性近視的症狀,伍媽希望她能離黑板遠一點挽救挽救瀕臨近視的眼睛,所以讓張香和班主任申請一下,儘量到靠後一點的座位調整一下視力,但是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呂彥柱不同意,而且義正嚴詞地說,“你想往後坐就往後坐,那其他的同學怎麼辦?學習好就有特權麼?”
張香當時看著這個蘭花指生物頓時無語了,坦白地說,張香並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孩子,從小就沒有這方面的概念,只是向來是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的獨立性格,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向別人要求過任何事情,雖然她學習好一直受到老師們的喜愛,可是從來沒有依仗成績為自己討得任何好處。當時的一席訓斥是張香14年來的頭一遭,而且指控又是這般的子虛烏有,當時的張香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等這位呂彥柱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訓斥到下一節課的上課鈴聲響了以後才扭頭走出教室時,張香還傻傻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那一天在全年級瘋傳出好多個版本,聽到風聲的林森回家之後把經過告訴薛筱伍,把伍媽氣得直跳腳!後來張久明親自去學校和這位呂彥柱溝通,雖然這不明生物當著張久明的面答應得好好的,可是實際上也沒有任何作為,他就是執意不肯給張香調座位,而且自那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故意,本來是每星期自左至右順次串座位,可是隻要張香被換到最靠北牆的那個第一排中看黑板最為反光的座位時,他就壓著全班幾周幾周地不換座,硬生生地逼著張香在假性近視期配上了眼鏡,徹底變成了真性的近視眼。當時的林森想盡各種辦法,可是奈何他是老師,動彈不得,張香看出了林森的反常,用自己的方式勸住了林森,那時的張香拿下眼鏡,微笑著眨著大眼睛,對林森說,“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伍媽和我爸讓他們擔心我,可是讓我很不高興呢!近視的人那麼多,多我一個也不稀奇啊!還記得小時候我偷戴林爺爺的眼鏡麼?你還誇我好看呢!現在我戴著自己的眼鏡,就不好看了麼?”
林森擔憂地回說,“這不是好不好看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