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給楚焦出的送咖啡的主意終於讓目標人物有了反應,楚焦很歡樂地告訴張香和林森自己要去約會了。在下班的路上,林森問張香,“你怎麼給楚焦想出來的那招啊?很靈啊!”
“經驗啊!”張香笑答。
“誰的經驗啊?”林森好奇追問。
“你啊,記得大學時候我腸炎高燒之後喝中藥的那回麼?整整三個禮拜,每天三頓,八小時一次,都是你從家裡把藥端給我的,那時候,每天晚上10點那頓藥,我都能聽見你拿鑰匙開門的輕手輕腳的聲音,三週後,我晚上還總是會等那個聲音,就覺得那個聲音特別窩心,後悔當時沒有錄下來,第一次感到病得很幸福!”張香回憶道。
“傻瓜,生病有什麼好,你喜歡,我以後晚上拿牛奶給你喝,只要別嚇到田媽就好。”林森笑言。
“你才是傻瓜,我是捨不得讓你那麼累的,我覺得幸福不是喝到你送的東西,是心疼你為我辛苦。”張香幸福道。
“辛苦什麼啊?我就是你的永動機!放心使吧!呵呵!”林森慷慨不吝道。
“嗯,Power Machine!”張香哄說。
張香的性格是有什麼事情總是第一時間想到要自己處理,討厭假別人之手,也討厭麻煩別人,更反感牽連別人,向來都是自己能做的事情決不求人,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也自己試著勉強自己完成。張香跟國企之所以如此格格不入是因為理念的詫異,在國企裡的人大多對身邊的人和事都熟門熟路是因為一要辦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能知道該透過誰找誰去辦,可張香卻是一個辦事只靠自己、死不開口“找人”的人。記得阿基米德曾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動整個地球”,可是從什麼時候起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找人”辦不了事的地球,對此張香不明白的是,難道“找人”就是撬動地球的那根槓桿嗎?而事實上,不只是國企,全社會的社交圈都是這樣大同小異的,一個又一個圈把人們左一點兒右一塊兒地框起來,每個架在其中的人都不知不覺地被困在號稱‘幫自己就是幫別人’的利益小團體中,所以才會有炎淼這種八面圓通的人如此如魚得水,這也是張香對自己有著自負又自卑的複雜情緒的一點。
炎淼因為之前那次在食堂被林森和楚焦黑了一回臉,所以餘怒未消地找上了張香,想著這樣能讓死棋回春,結果幾天過去了,悄無聲息,沒有任何變化。按著林森那天在食堂的表現,若是知道自己找過張香一定會有比開一個狗狗名諱的玩笑更上火的表現才對,可林森也沒找自己算賬,還是之前那樣地對自己敬而遠之,而且那天之後,張香沒來過、沒鬧過,甚至連一直如風向標似的楚焦也毫無動靜,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然而好奇這個的不止炎淼,還有楚焦,午飯後,楚焦正和林森說起,這幾天怎麼都不見張香午休時間來請他倆吃水果了呢!
“中午不約會不習慣了吧?”楚焦打趣林森道。
“是啊,好幾天沒來了,難道公司有什麼事情麼?”林森也很失落。
“你倆吵架了麼?”楚焦問。
“沒有啊,而且就是有,也是今日架今日畢的啊!”林森說。
“那幹嘛不來啊?”楚焦納悶。
“其實她要是中午能小憩一會兒不來也挺好的,可是他們公司只能趴桌子睡,那樣影響血液迴圈還不如不睡呢!”林森說。
“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啊?”楚焦又問。
“田媽沒事啊!”林森答。
“那她幹什麼去了?”楚焦接著問。
“我也想知道!”林森冤枉地說。
晚上接張香下班回家的車上,林森問道,“這幾天公司特別忙麼?”
“還那樣!”張香簡答道。
“那中午都做些什麼啊?”林森問道。
“就吃飯唄!那點兒時間能幹嘛?”張香隨口答說。
“那以後我們中午一起吃好不好?”林森提議。
“你們單位不是要食堂報到嗎?”張香顧忌說。
“新人臉混熟了就行了唄,那還能一輩子限制我人身自由啊?又不是正式的工作時間!”林森牴觸道。
“在那兒吃飯不是很省心省事麼?”張香說。
“吃飯又看不著你,怎麼省心啊?吃的東西又齁鹹又油膩,都得吃出病來,怎麼省事?你不是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麼?我老本都讓單位掏空了好呀?”林森抗議道。
“那中午那麼點兒時間去哪兒吃啊?這種辦公區的地方,沒什麼近處就餐的?”張香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