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麼?
衛國公終於有了變化,眉峰一揚,帶著濃重血腥的厚重殺意壓向桂將軍。
“他敢動我親孫女,罪該萬死!”
桂將軍軟癱在地,渾身冷汗,彷彿才撈出的死魚一樣。
完了,他心裡只有這個念頭。不止是他完了,衛國公氣勢一放,他就有了預感,大將軍真的比不得衛國公,完了。
桂將軍被拉下去了,衛國公還黑著臉。
幾個將領大氣不敢喘,果然,那小女娃才是國公爺的親血脈啊,想當年世子爺來邊關練,差點兒被箭射死,國公爺都沒這麼生氣的。
嘖嘖,可憐的世子爺。
“國公爺,咱接下去咋辦?”
“咋辦?”衛國公冷笑:“你不是自稱軍師,自稱京裡誰也辯不過你?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事你做不好,就滾去伙伕營吧。”
常有福緊緊閉上了嘴,他是武將,文也厲害,跟京裡那些老油子打交道都是他負責的,此時恨不得自打嘴巴,以前瑟幾句國公爺沒說什麼,報應來了吧。這事自己接下是應當的,但聽國公爺意思,不讓他滿意了,自己真的要滾蛋啊。
常有福出了來,幾個兄弟紛紛拍他的肩,似安慰又似幸災樂禍。
“兄弟有用的著的就說。”
常有福問:“國公爺怎樣才能滿意?”
“這還用問?”張勐聳肩:“把鍾大將軍弄死。”
有難度啊,常有福心裡嘆息,畢竟這事經不得推敲,鍾大將軍是死不了的,不過常有福眼底狠戾死不了也要他掉塊肉!
鍾大將軍舊部桂將軍與西炎守將勾結欲加害衛國公的摺子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立即掀起軒然大波。
要說鍾大將軍謀反,沒人信。畢竟當初皇子內鬥差點兒死絕,只有鍾大將軍進了京掌握全盤,便是鍾大將軍當時要改朝換代也不是無法做到的。但人家只做國丈,顯然,是沒有謀逆之心的。
可是,若說鍾大將軍想除去衛國公這一點,沒人會說不可能。在此基礎上,能聯盟東廈退兵北齊的鐘大將軍,若是聯合西炎除去衛國公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可能。
朝堂按慣例分了三派,一派是鍾系,堅持衛國公是別有用心潑髒水。一派是不管出於何等目的與鍾家對立的,包括皇帝黨太后黨還有韓謙找的人,咬死了鍾大將軍才是居心叵測,為了他的權勢野心,不惜與死敵聯手與虎謀皮引狼入室。剩下的,就是所謂的中立派,有不想說話的,有坐山觀虎鬥的,還有說不上話的。
南方水患的訊息捂不住已經報了上去,還未想出應對法子,又鬧出武將爭權的事情來,小皇帝嘴角起了泡,一邊一條,才納進來的妃子們也沒興趣去臨幸了,夜夜睡不好,時不時就翻身起來摔個茶杯什麼的。
皇帝的日子未必就最好。
這裡頭自有韓謙的煽風點火,只要鍾家不好過,他什麼都願意做。
這些訊息,韓謙立時傳給了競天,競天在淦州看著傳信眉開眼笑,又酸的衛同不要不要的。
競天也就笑了那麼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金穎兒的訊息,韓謙也一塊傳了來。
查到了,跟金穎兒身邊宮女清梨暗中聯絡的人,是瑞安王的人。
瑞安王!
競天臉色又黑又冰,啪啦一下,手裡的竹筒杯子碎一地。
衛同驚叫:“金穎兒與瑞安王相識?”
“這、個、奸、夫!”
衛同不可置信:“他們真認識?”
競天點頭又搖頭:“我覺得是,但我家那時候也確實未曾與瑞安王來往過。”說完仔細回憶,幼時的一幕幕,從金家進京開始,一直到她到了淦州。
“沒錯了,直到金穎兒入宮,我家都沒與瑞安王來往過。”
金穎兒入宮時,瑞安王早去了濟州。
衛同想了想:“那,或許是別人,只是用了瑞安王的人脈呢?”
競天略一皺眉,起身去翻了當初金大人給她寫的金穎兒在閨閣中時有來往的人家的單子。仔細看過,圈了一個人名。
徐玫。
“我記著,這個徐玫的娘是柳家的女兒。”
衛同眼睛一亮:“瑞安王的母妃虞妃也是柳家的女兒。”
“若是透過徐玫,碰到什麼表哥表弟的,也不稀奇。”競天臉黑似鐵:“我記得你說過瑞安王長得很漂亮。”
衛同點頭:“是很漂亮,虞妃可是有禍國之稱。”
競天臉更黑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