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子卻耐不下性子,象只小鳥一樣張開雙臂,向烈如歌衝過去,歡呼著,在興奮的淚花中,緊緊將她抱住:&ldo;小姐!小姐!你總算還知道回來嗎?!&rdo;如歌被蝶衣抱在懷中,聞到她身上熟悉的甜香,感覺到她的淚水落進自己的脖子裡。這一刻,她真真正正地感覺到‐‐她回來了。她不再是品花樓的小丫頭,她終究還是烈火山莊的烈如歌。烈如歌的廂房。薰衣雙手遞給坐在香几上的如歌一方溼巾,溫溫的,敷在臉上煞是舒服。如歌閉上眼睛,享受得直想嘆息,啊,還是在家裡好啊。蝶衣卻象是生起氣來,撅著小嘴道:&ldo;薰衣,不要理她,沒有良心的小姐,還回來做什麼!既然你不要我們了,我們也不理你!&rdo;如歌心叫糟了,邊向薰衣使眼色求她幫忙,邊扯住蝶衣的袖子,輕輕搖晃:&ldo;蝶衣姐姐,求你不要生歌兒的氣好不好?歌兒這不是回來了嗎?歌兒就算在外面,心裡面仍然惦念著蝶衣姐姐和薰衣姐姐,怎麼會不要你們呢?&rdo;蝶衣一股氣難消,瞪著她:&ldo;你竟然說走就走,都不知道大家會擔心你嗎?&rdo;如歌低下頭:&ldo;對不起。&rdo;蝶衣白她一眼,稍微平息一下怒火:&ldo;我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你想出去散散心,我們也不會攔著你呀。你說要去哪裡,就算天涯海角我們也會二話不說跟隨你,哪怕莊主將來治我們的罪,我們也不怕!可是……&rdo;她臉色蒼白:&ldo;你一聲不響偷偷溜走,從小到大你從沒有離開過烈火山莊半步,這一走,叫人可有多擔心……&rdo;薰衣接過如歌手中的巾子,微笑道:&ldo;小姐,你走以後蝶衣是吃不下睡不著,她還擔心你會想不開尋死,滿山滿河的去找你。&rdo;蝶衣臉兒微紅,嗔道:&ldo;說這幹嘛?&rdo;如歌驚得張大嘴:&ldo;我會尋死?蝶衣姐姐,你覺得我會那麼想不開?!&rdo;難道,她給人的印象是脆弱到不堪一擊?蝶衣望著她,無語。薰衣搖頭道:&ldo;蝶衣,小姐遠比你想象中堅強得多。她決做不出尋死的傻事。&rdo;如歌凝視著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薰衣和蝶衣,拉住她們兩個的手,鄭重言道:&ldo;兩位姐姐放心,我向你們保證,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打擊,我都會鼓起勇氣活得很好!象尋死啦,絕望啦這樣的字眼,不要放在我的身上!我是烈火山莊最值得驕傲的烈如歌!&rdo;&ldo;好!&rdo;廂房外傳來一個狂笑的聲音,象陣旋風颳開了房門!屋外的小丫鬟翠衣趕忙恭敬道:&ldo;莊主到!&rdo;身高九尺、髮鬚皆白、左臉一道入骨深疤的壯年人踏步而入,目光炯炯注視喜淚盈眶的如歌,大聲道:&ldo;有志氣!這才是我烈明鏡的好女兒!&rdo;&ldo;爹!&rdo;如歌&ldo;撲通&rdo;一聲撲進他懷中,腦袋在他的胸前用力蹭來蹭去,鼻子蹭得通紅,眼淚嘩啦流下來,哽咽道:&ldo;爹……爹……&rdo;薰衣、蝶衣靜靜退下。烈明鏡懷抱撒嬌哭泣的如歌,刀疤的臉上不易察覺地流露出憐愛的神情,濃密銀色的鬚髮無風狂舞。良久,他拍拍她顫抖的後背,沉聲道:&ldo;好了,別哭了。這麼大的丫頭,哭得象個小孩子,丟人!&rdo;如歌不捨地離開他,用力聳著小鼻子故意又抽泣了兩下,撒嬌道:&ldo;怎麼了,又沒有外人,在自己爹面前哭有什麼丟人的!再說了,在爹跟前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嘛,永遠都是讓爹疼我的小孩子!&rdo;烈明鏡笑了。他寵愛地又抱了抱她,方才放開,道:&ldo;如何,在品花樓收穫得還滿意嗎?&rdo;如歌想一想,應該不是玉師兄告訴爹的,他承諾不通知烈火山莊就決不會失言。她俏笑道:&ldo;爹,青火堂的訊息的確蠻靈通的。真奇怪,我在品花樓並看不出來誰是莊裡的人啊。&rdo;烈明鏡白眉一振:&ldo;為何不懷疑玉兒?&rdo;如歌笑:&ldo;玉師兄決不會欺騙我。&rdo;烈明鏡長笑:&ldo;好!信人不疑,方可成大事!玉兒是你可以信任的人。不過,&rdo;他略一頓,&ldo;有些人,卻不可不防。&rdo;&ldo;爹能說明白些嗎?&rdo;烈明鏡搖首:&ldo;很多人很多事情必須你自己去發現、去判斷,爹可以在一旁幫你,使你不至釀成大錯。但是,你的一生很長,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的能力。&rdo;&ldo;是,女兒明白。&rdo;烈明鏡換了個話題:&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