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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擊不中,讓我趁亂逃脫。”

“我漫無目的的在外遊玩,你們尚且能夠跟蹤而至,要找到我落腳歇宿的客棧就更不在話下了。由此不難想到,你們必定在客棧留有人手。而不驚動四周百姓與當地官府又能保證有一擊必殺地把握,莫過於潛入我房中預先設伏。等我自投羅網了。不知這算不算被我看出來的第一個紕漏?”

黑衣蒙面人默然片刻。低聲嘆道:“原來你已料敵機先!我們原以為你充其量是一介身手絕悍的武夫,沒想到你心思竟機敏至此!”

“承蒙誇獎。心思若不機敏一些。我也活不到現在。你們地第二個紕漏,便是我插在門縫裡的那根木屑。你居然能注意到這樣的細節,說明你很專業,所以我才說你心細如髮。雖然你又將木屑照我原來的大致位置插了回去,客棧的夥計絕對不會有這般細心,但你沒有想到,我在門框上也劃了一道細微的印記,而且剛好用木屑遮住了。我回來只要一看木屑,就知道你們的人已經來過了。”

楊致臉上又泛起了剛到門外時的一絲古怪笑意:“而一個人自門而入的話,是無法在房外將木屑插回原位地。我推開房門卻不忙進來,在假作撣衣時確認了三件事:一是我出門之前將窗頁虛掩,剛好留餘了可看到窗外的縫隙。但我回來時窗頁卻是完全關上的,說明你人已在房內。二是我發現圓几上的茶壺位置也不對。一般人都習慣用右手執壺,而我是將壺把擺在了進門的左邊,回來時壺把卻變成在進門的右邊了。那便說明,這壺中的茶水是萬萬喝不得了。第三件事,當然就是確認你是藏身在房樑上了。”

“你……你這廝好生奸詐!”黑衣蒙面人咬牙問道:“這房中藏身之處甚多,你為何那般肯定我就藏在房梁之上?”

楊致反唇相譏道:“我是不是要束手待斃老老實實任你殺了,才算得上是忠厚?這房中唯有一床一櫃一圓幾,藏身之處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你若藏身門後,空間太過狹窄又有門扇阻隔,很難保證一擊得手。你若躲在衣櫃後面,只要我進門不是走向圓幾,你便會被我輕易發現,我儘可返身奪路而逃。”

“說來說去,這房中適合藏身的地方只有兩處:房梁與床底。你在房樑上可以居高臨下,房內的一切動靜皆可一覽無餘,要發射暗器或是發動凌空一擊,視角、速度與威力都會平添三分。你是一個心思細密地殺手,當然會在儘量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用最簡單有效的手段、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以最快的速度將目標殺死。所以你三大殺招的先後順序,只會先是下毒與暗器,最後才自己出手。”

“哦,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在門外就已看出來了。就算沒有這許多便利與優勢,我也完全能夠斷定,你絕計不會躲到床下。”

黑衣蒙面人忍不住緊跟著介面問道:“為什麼?”

楊致嘲弄的笑道:“因為你是一個女人。你是不是長得漂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個絕對不是太老的女人。你不必把眼睛瞪得那麼大,像這麼活見鬼似的看著我。我是想找幾個用起來順手地得力手下,不是找老婆。你縱然有閉月羞花之貌,我也不見得對你有興趣。”

“我在驗看那根木屑時,便隱隱聞到了一股淡淡地香氣。也不能說男人用香水脂粉就沒有,但我是個已經有了老婆的人,或許我老婆不算是很漂亮,可她非常年輕。年輕女人喜歡用什麼樣地脂粉香水,我已略有心得。年輕女人通常也十分講究潔淨,男人床底下不僅灰塵較厚,而且還有一樣氣味濃郁的東西:夜壺。”

楊致說到這裡,忽然向窗外朗聲道:“我嗦嗦的說了這麼一大通,連口水都幾乎說幹了,諸位仁兄在外頭可還聽得過癮麼?有道是人海茫茫,相見即是有緣。諸位既有如此耐心與雅興,何不現身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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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七喜

黑衣蒙面人被楊致老早就看出是女人,精心佈設的三大殺招也被他抽絲剝繭的逐一揭破。也難怪楊致威脅要將她扒光了掛上城樓時,她會那般憤怒。平日頗為自負的精英殺手,在此人面前倒成了只有半拉子手藝的學徒。尷尬之餘,也從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懼意。聽楊致對窗外這麼朗聲一說,不由精神大振,眼中平添了幾分倔強不屈的底氣。

楊致看在眼裡,禁不住心下連連冷笑。

秦驕陽曾遣人在鞏義向他示警“江湖上有所驚動”,楊致在發現木屑非同尋常的異樣那一刻,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大大低估了這句話的分量。他面對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冷血殺手,而是一個策劃嚴密、手法老辣的殺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