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備受追捧的熱門人物。原本偏僻清冷的徐府,不過數日功夫,儼然已成鬧市。
有心的商戶經過消化與算計,不難看出其中蘊含的巨大商機,以及日後可能帶來的豐厚回報,已有不少富商巨賈躍躍欲試。
諸多王公顯貴與高官重臣眼裡,首先無不以為是一場哭笑不得的鬧劇。後來見皇帝似乎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楊致雖然既未承認也未否認,卻是每日風風火火的四處奔忙,這才相信八成是真的。回過頭來用心一算收益,除了痛罵楊致無恥,剩下的只有羨慕嫉妒恨了。
徐文瀚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把自己徹底包裹起來了。這位原本應該是男一號的準新郎,實在無法忍受眾人異樣的目光,戲謔的笑意,好奇的問候。每日縮在秦府閉門不出,非要出門的話,也是躲在封得嚴嚴實實的馬車或是軟轎裡。
皇帝乍一聽聞,開始是勃然大怒,繼而憤恨不平,最後無可奈何。鬧騰了近十日到了月末,皇帝聽了金子善奏報的最新訊息,臉上忍不住連連抽搐:楊致定於六月初三日,在徐府舉辦第一場招標會。限額三十人,參與者須交納押金十萬兩,每人另收報名入場費五千兩。報名入場券早被搶購一空,每張黑市價業已漲到二萬兩!(未完待續。。)
'邪雲曲 第270章 添丁之喜
皇帝在御書房內來回踱了半晌,重又坐回御案前。貼身內侍馬成與金子善見皇帝臉色陰沉,都不敢相擾,只是無聲的侍立一旁。
皇帝落座之後,沒頭沒腦的問道:“楊致家中的那兩個小崽子,將在何時出生?”
事實上,皇帝直接掌控的禁軍、內廷禁衛府、秦氏與現身不久的金子善等四套情報系統,現今只有金子善最受皇帝信賴。應聲稟道:“回皇上,據定期去楊府診視安胎的太醫說,沈氏夫人的產期就在六月上旬幾日,公主的產期要稍晚,但也在六月以內。”
皇帝“砰”地一聲在御案上重重拍了一記,咬牙恨聲道:“若非朕憐惜文瀚清貧一時心軟,豈會讓楊致那廝這般胡來?黃、郭二人已然在京待審,兩家必會去找他大撞木鐘!那廝兩個孩兒一前一後相繼出生,你們以為他會放過這等摟錢良機?以為他會將兩場喜事並做一場操辦麼?朕隨便算一算,僅是這一兩月光景,那廝恐怕少說能撈到四五百萬兩銀子!”
“朕費盡心機在兩個不知死的奸商身上打主意,吳越撮爾小國,國庫存銀想來也不過數百萬兩。與楊致那廝相比,朕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俗話說得好,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馬成與金子善都是皇宮大內混出來的人精,心中自然雪亮:皇帝這是在眼紅啊!
可操辦徐文瀚婚事是您明旨指定,從黃、郭兩家榨油也是您有心暗中授意乃至慫恿,或許眼下楊致根本沒那個閒工夫去搭理他們。兩個孩子尚未出生。無論從哪一條來說,您都找不上人家的麻煩啊!憋了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洩。只好關起門來發上一通牢騷了。
金子善對楊致的膽量、把握火候的心機、聞所未聞的經商理念,其實從心底都十分佩服。只聽皇帝又問道:“小金。你有沒有想過,楊致那廝前段時日為何那般招搖的炫耀武技?”
金子善當初向皇帝稟報此事時,皇帝不以為意,頗顯淡然。此時突然舊話重提,又為何故?
正自心念電轉,斟酌著應該如何回答是好,卻聽皇帝冷哼道:“那廝是在警告所有對他有威脅、或是意欲對他不利的人,其中也包括了朕。因為他不放心將老父、嬌妻、幼子留在長安!這恰恰說明,他的心還不夠狠。還能為朕所用。”
皇帝主動提及萬分隱秘的敏感話題,金子善自然不會介面。但想得更深一層,便禁不住徹骨生寒:皇帝與楊致骨子裡根本是一路貨色。皇帝誰都不相信,楊致誰都敢殺!
皇帝眼紅歸眼紅,牢騷歸牢騷,既無法阻擋楊致發財的步伐,也無法阻擋諸多商賈們被撩撥起來的好奇與瘋狂,……更無法阻擋楊致孩子的降臨。
十月懷胎是人所周知的常識,太醫的診斷也十分專業。六月初二日清晨。天色尚未放亮,初為人母的沈玉就下身見紅,開始陣痛。隨即撕心裂肺的嘶喊,傳遍了整個侯府。
好在早有宮中太醫在楊府當值。長安最好的幾個穩婆早已入住楊府,倒也不顯慌亂。但這個年代的女人產子,是公認的一道生死關口。是以侯府上下每一個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老爺子楊炎一早就戰戰兢兢的跪在了祖宗牌位前,無比虔誠的焚香禱告。楊致則不顧太醫與穩婆的勸說阻攔。執意要陪在沈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