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間人。這麼一來,大家無論是在面子還是裡子上。都可以說得過去了。
僅在餘杭一地,除卻人力物力不算,秦氏為楊致籌建海關分署花費的銀兩,至少不下五十萬兩。楊致已與秦氏結成同盟,當然一文錢都不會讓秦空雲白花。不然你讓人家怎麼想得通?
在餘杭逗留月餘,諸事皆順。五月初二日,楊致動身前往金陵度夏。歷時半年有餘,轉了一大圈回來,至五月十九日抵達金陵,一切都已有板有眼。
濟南的胡偉之接二連三的出了幾身冷汗,金陵的周仁杰依舊過得瀟灑。
無論是金陵的海關總督衙門,還是蓬萊、濟南、金陵、餘杭各地分署的設衙新張,都極盡低調,沒有鋪排任何儀式。楊致沒發話,下屬也不敢。每到一地,賣官鬻爵,發動自願“捐納”,動靜都不小。地皮颳得狠了,不是一般的招人恨,實在沒必要雪上加霜的瞎折騰。
當晚張幹、薛青雲、雲娘等一干下屬,設宴為楊致接風洗塵。張幹沉穩老辣,官面文章做得四平八穩。薛青雲善於奇謀應變,雲娘長於偵緝護衛。三人同僚為官,卻互不統屬,在楊致的威壓之下,相處融諧,配合順暢。
礙於張幹剛正,諸多秘辛不宜讓其知情。次日上午,楊致命人召薛青雲與雲娘來見。孰料先行到來的卻是雲娘,楊致問道:“你怎地先來了?青雲兄呢?”
“侯爺這是什麼話?我怎地不能先來?”雲娘俏臉一冷,嗔道:“誰知那姓薛的死鬼幹什麼去了?反正我也管不著他。”
雲孃的話語,楊致聽著總覺得不對味兒。他是過來人,心下閃念間,情知二人這是對上眼了,不禁暗笑。故意板起臉來,佯怒道:“青雲兄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麼?他是該死!像他那等貨色,滿大街都是,像大娘這等人物,卻是難得。等他一盞茶的功夫,若是不來,我便叫他捲鋪蓋滾蛋!哼哼!沒上沒下,莫非他還反了不成!”
果不其然,雲娘一聽,立馬忸怩的道:“侯爺或許是誤會屬下的意思了。姓薛的雖然可惡,但對侯爺的一應吩咐不敢打絲毫折扣,還是盡心盡力的。”
楊致戲謔的笑道:“大姐,聽你的意思,青雲兄也不是一無是處嘛!這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我到底該聽你哪一頭啊?”
雲娘久歷江湖,至今未嫁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能。之前身份特殊,滿世流離,如今安定下來,遇到了合意的人,豈有不想不願之理?心知自己的小兒女心思瞞不過楊致,索性直言道:“侯爺,那……那死鬼簡直就是一塊不知好歹的木頭!”
雲娘把話說開了。楊致的神情反而鄭重起來:“大姐,你與青雲兄經歷坎坷。都過了亂花迷眼的年紀。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還少麼?男女之事,重在兩廂情願。你且勿焦躁。稍後待我一試便知。”
話音剛落,薛青雲便已匆匆趕來。喘息未定之際,偷瞄了一眼雲娘,才拱手揖道:“今日署衙事多,是以來遲,萬望侯爺見諒!”
“青雲兄辛苦。坐吧!”僅從薛青雲剛一進門偷瞄雲孃的那一眼,楊致心裡就有了七成以上的把握。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撮合姻緣,乃是上上大善。原先計劃所議之事。在今日反倒顯得不太重要了。
輕咳一聲道:“青雲兄來得正好。方才正與雲娘說到,早先我曾允諾,許她一樁美滿姻緣。紅顏易老,年華難再。女人的時間尤其寶貴,我這次巡察回來,也該到了該兌現的時候了。”
薛青雲聞言一愣,隨即面不改色的問道:“侯爺體恤下屬,在下感同身受。雲娘雖是巾幗不讓鬚眉,畢竟是女兒之身。總得有個歸宿。”
不等他說完,雲娘便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嫁不出去麼?有沒有歸宿,關你什麼事?”
雲娘鍾情薛青雲,已是確屬無疑。楊致陡然發現。撮合二人其實是個很有趣的過程。呵呵笑道:“大家都是同僚,青雲兄心懷關切,共同參詳。倒也無妨。——是這麼回事,我在山東有一部將。無論年歲、家世、才具,都與雲娘堪稱良配。只要雲娘有意。我只需一紙諭令,便可將此人調來金陵分署。不知二位以為如何?”
薛青雲臉色一緊,訕訕的道:“遠隔千里,從未謀面。侯爺雖對下屬一片權權愛護之意,還望雲娘慎重考慮。”
人家都說了沒你什麼事,要不要慎重考慮,還用得著你來操心?楊致大樂,心知有戲。但這個年代明明相互鐘意,卻抹不開臉面嘴硬死磕的,不乏其例。
“青雲兄,你先別急呀!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山東有一部將在靜候佳音,那是不錯。但我在金陵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