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趁手,卻也是上好雁翎,一抖腕青芒居然逼出了足半尺長,然後狠狠的向著地上劈下,砍裂青石几乎沒了半個刀身,周圍的驚歎聲中,他抬起頭來,向著宋明允看去,淡淡的道:“如今,公平了,來吧。”
偏偏西邊一群人湧上來,馬車停下,一個人走了出來,鬚髮隨白卻豹頭環眼,甚是氣勢驚人,大步向前走來,隔了半街鄧海東已經能感覺到,對方那神思鎖定了自己,幾乎和宋缺不相上下,宋明歷乾脆的就側身要搶了他面前護衛,宋琬言在說:“是大伯。”聲音驚惶,也要搶先護住鄧海東。
鄧海東咬著牙,原來是宋族下任族長,宋公(名勇)至。
但他難道能輕易殺了自家?怎麼也要斬他一刀,頓時身子向前,咬著牙一挺刀,大步向著那邊而去,那老頭冷笑起來,鬥氣已經開始瀰漫,鄧海東催了明臺,對面的老頭眼中終於有了點訝異,這個時候鄧海東已經蓄勢到了頂點,一聲斷喝:“死吧!”
刀向前劈下,就是宋明歷也來不及攔住,人人看得一刀而去,雖然還隔著二十步,但一道青虹居然破空而去。
人群大譁,那老頭停了腳步,隨手撥開了面前的刀光,手上鬥氣也一陣顫抖,他邊上的宋明允已經面色大變,人群內外,樓上有人在說:“勇烈故事!”這人群上下才記得,這不是那滅夏之戰…而宋族的族長看向了宋明歷:“明歷兒如何和明允當街打了起來?豈不讓外人看了笑話?”
宋明歷咬了咬牙,看著大伯哼哼了聲,看向宋明允,見他似乎有些得意,他終於忍不住了,指著宋明允喝道:“三十的人躲了父親身後,你知道不知道羞恥?當街辱罵小妹,丟了家風的是你!”
“放肆!”宋公喝道。
“放肆又如何?我宋明歷如今是羽林軍的人!”宋明歷已經做了還管他?
宋公知道他對自家不爽,和自己兒子的矛盾也久,但無論如何想不到他居然能在大街上對自己這樣,頓時怒極:“好,便不是宋家人,我管教自己侄女也輪不到你羽林軍來問,宋琬言,給我跪下,誰讓你到了長安不歸家的,居然……”
“是我父讓的。”馮三保鐵青了臉走了出來,雖然沒有鬥氣,沒有武功,毫無畏懼的走到了鄧海東身邊,手遙遙的指著宋明允:“我記得你了。”而樓上那群紈絝站的高看得遠,眼看著馮公還不算什麼呢,那人群后面是誰?我靠!哥幾個快抓緊啊,翻身就在這一刻,於是一起喝彩,放聲高歌:“明黃虎牙斷赤水,羽林鷹狼戰逆臣,是驃騎虎子卷平崗,豪卷添墨長安曲,將狂草一筆指馮公!”
原來其中還有個才子領唱?
高力士心中哭笑不得,就在對面的宋公已經有些尷尬惱怒時,他揚聲道:“不得對宋公無禮。”然後人群如浪被他的護衛分開,他笑眯眯的走了出來,這全街上下看到他到來,都鴉雀無聲,只能看著,宋公剛剛氣焰囂張,被馮三保一出面有些下不來臺,可看到他也要立即換了個笑臉。
“高將軍如何有閒暇來這裡的?”
“哪裡哪裡,不過閒人一個,宋公是久違了,雖然在長安年內卻也未曾見,想不到小兒放肆,哈哈。”說著對了馮三保拍一拍喝道:“還不跪下給宋公陪罪。”這就是高力士,這就是馮三保!這血緣關係不是蓋的,換了高力士對宋明歷下令的話,那廝也要硬著脖子不幹,對了賊禿?得了吧,高力士都擔心那廝會和自己當場翻臉。
但馮三保就不當真,馮三保能懂叔父的意思,作勢要跪,但面色冷厲,而動作緩慢,他知道,叔父這哪裡是要他跪下,是為了婉言出氣呢!
對面宋公不上當也要上當,忙擺手:“不可不可。”急步上前,偏偏手還沒到,馮三保站的筆直。
高力士心中那個樂,其實沒了宋缺的面子,這區區宋家長房的宋公在他面前算什麼?何況剛剛少保兒叫了自己父親呢!這一代名宦向來有清名,朝野欽佩人稱內相,這一刻卻笑得如奸臣一般,就勢拉過了宋公的手,呵呵一笑:“這是宋公大度,以後不要無理。”
然後他才去和宋公道:“今日奉令,來找鄧海東和我義女琬言,還有明歷,陛下口諭。”
第二十六節 心事去
ps:記得一句話嗎,長安將門不如校。
高力士壓宋公,其實是天子定關中,滅楊閥後,長安將門低頭。
宋缺又幫在這邊。
等於幾方壓制了宋門長房,而其中還不僅僅是為他們兒女事情,比如嶽澤那樣的老軍務真的是隻為宋琬言去的洪城?襄陽校門作亂,為何玄甲禁軍數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