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寫著,然後離開病房,關上門,對外面站著的幾人說著什麼,冬花只看到醫生再說了幾句話之後那些人突然變得很激動,差點就衝進來了。
冬花眨眨眼,擺正腦袋再次閉上了雙眼。
雖然他不記得那些人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什麼很熟悉的人。
——不過沒感覺啊。
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冬花現在唯一能記憶的就是那些女裝,大概是因為自身是男性卻要穿女裝而格外在意吧。
——說起來他是什麼時候穿女裝的?難道他以前是個女裝癖?
——啊,頭又開始痛了。
剛剛緩和的大腦又因為冬花的思考而開始陣痛,無奈冬花只能放空大腦。
許久,門被開啟了,最先進來的是一個小孩子,他搶在其他人之前跑到了冬花身邊,淚眼汪汪的看著冬花,拼命忍住不讓淚水掉下來,可是效果不大。
“冬花姐姐。”
小孩哽咽著想說些什麼,可剛開口就讓冬花感覺到了來自大腦的隱隱作痛。
——他記得···他應該是男性?
“冬花姐姐你不記得彌了嗎?”
自稱為彌的男孩帶著期頤的眼神看著冬花,可是冬花除了對男孩的眼淚產生的心疼感外,再沒其他情緒。
——他最怕小孩子哭了。
雖然知道彌會傷心,但冬花還是很誠實的搖頭,果然,一看到冬花搖頭,彌就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一轉身撲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嚴肅的男子懷裡。
頭疼的感覺還沒過去,被這麼一吵,冬花覺得更疼了,可是偏偏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微皺眉表示不滿。
“冬花。”
一個銀髮的少年面露痛苦的坐到他的床邊,伸出手握住了冬花,冬花下意識的想要掙扎,但是發現除了身體沒有力氣外,他並不反感這人的接觸,反而——很習慣。
既然身體都承認了這人的熟悉,那他也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冬花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但他選擇順從自己的心,他並不討厭眼前這人,光這一點就可以接受觸碰了。
對於現在的白石冬花而言,所有人都是陌生的,而這些【陌生人】又分成喜歡和不喜歡,當然是很單純的那種喜歡。
白石冬花是高傲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肌膚接觸的,哪怕只是握手,他也會憑自己的感官去決定是否伸手。
——他的直覺告訴他,在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是白石冬花能夠接受的。
所以他選擇忍耐,哪怕他現在有多麼痛。
他在等著眼前這人開口,可是這人自從叫了他的名字之後就一直這麼盯著他,一句話,一個聲音都沒有,他身後的其他人竟然也和他一樣,這是準備沉默是金嗎?
最後還是冬花沒有抗住來自身體器官的抗議。
“水。”
長期沒有喝水進食,喉嚨早是乾的冒煙,沒有任何填充的胃部更是開始胃酸氾濫,過多的胃酸溢到了他的喉頭,他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的喉嚨正在被腐蝕。
——難以言喻的感覺。
天知道他只說了這個字就讓他感受到了乾裂的感覺。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半大少年手忙腳亂的拿出一瓶還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蓋子上前準備喂他喝水。
冬花被人拖住了脖子,慢慢坐了起來,方便他喝水。
當嘴唇碰到冰冷的水時,冬花就忍不住大口的喝了起來,之前沒有這麼渴,只是單純的想潤喉罷了,現在卻喝了大半瓶水才停了下來,還有不少順著下巴流了下去,形成一道道水漬。
喉嚨的腐蝕感才壓下去一點,冬花就覺得胃部在排山倒海,忍了會沒忍住,喉頭一酸,身子一側就把喝下去的水加上胃酸吐了個乾淨,地上的汙漬隱隱散發著酸臭,不過其他人都沒有在意,反而一個勁的詢問著冬花,連腳下猜到了嘔吐物都沒察覺,或是說完全不在意。
這時又進來了一個捲髮的男子,先前那個穿運動服的少年一看到他進來就忍不住喊起來。
“雅臣哥你快來看看,冬花剛喝點水就吐了。”
被稱為雅臣的男子三兩步穿過眾人來到冬花身邊,看到的就是面色蒼白的少年扶著床沿,彎腰做著嘔吐的動作,明明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卻還是不斷地重複著,最後出來的也只是夾著唾液的胃酸。
雅臣注意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小半瓶礦泉水,馬上明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