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你們老李家的人!”
這一通吼的,把李元木面上也吼的無光,他拽著何秀,讓她別說了,但是何秀哪裡會聽他的。她狠狠瞪了李元木一眼,李元木也是天生怕老婆,被她一瞪,頓時啞巴了,縮著腦袋蹲回原地去了。
李氏看著自己兒子變成這副慫樣,心裡別提是啥滋味。李元青見何秀說話越發過份,黑著臉攔住她,“你說夠了沒有,你自己養的孩子,你愛怎麼著沒人管你們,都走,我要插門了!”
李氏扯住元青的胳膊,低著頭直搖腦袋。
何秀譏笑一聲,抱著雙臂陰陰的笑道:“喲,幾天不見,你倒是會講話了,那田麥芽究竟給你灌了什麼*湯,看把你迷的五葷三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你們要真不管,我明兒就給兩個娃改姓去,以後,他們就不是老李家的人,呸,連個學堂都不願意給孩子上,虧的你們,一個是奶奶,一個是叔叔,有你們這麼當長輩的嗎?”
何秀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像個溫良的女人,可要是一張嘴,那傢伙,跟潑婦也沒啥區別。
李氏被她氣的直髮抖,李元青也氣的不行,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早一拳頭掄過去了。
李元木就蹲在一邊,耷拉個頭,不聲不響,就好像跟他無關似的。
一直互瞪眼睛的小兄弟倆,受不了他孃的高嗓門,大頭吼了聲,“吵死啦!”吼完了,跟小豹兩個人爬起來,扭著屁股往家去了,臨走時,還順走了雞窩裡剛下的幾個雞蛋。
李元青急道:“大嫂,他倆順東西呢,你都不管管嗎?”這東西順的,也太順手了些。
何秀當然也瞧見了,可她把眼睛一瞪,狡辯道:“他倆拿你們的東西也叫順嗎?真是的,拿你們幾個雞蛋就心疼成這樣,真是摳到家了!”
李氏心痛的道:“那是幾個雞蛋的事嗎?俗話說,三歲看大,小的時候不管,難不成你還等著他們去偷雞摸狗嗎?真是的,就是再慣也不能慣成這樣!”
何秀一時無話回她,只好拉回原來的話題,“別扯開話題,你們就說到底給不給個小娃上學吧!”
李元青氣憤的說道:“什麼叫給不給,上不上學是你家的事,別往我們身上推!”
何秀尖著嗓子,說話陰陰的,“他們兩個也是姓李的,小事我們管,大事你們不得也一塊管嗎?就憑他倆姓李,這事就這麼定了,等村裡學堂辦起來,你們只管掏錢就成,元木,走了,回家吃飯。”
“哎,”李元木站起來,跟在自己婆娘後頭,又想起堂屋桌上還有幾個芝麻餅,他倒也不客氣,連著竹籃一塊拿走了,“娘,你們天天都能吃上新菜,這個……就給我們嚐嚐鮮了。”
來嚷嚷這麼一通,他們倒是走的心安理得。李元青跟上去,他們前腳出門,後腿他便用力把門關上了。
何秀站在門口,衝著身後的大門啐了一口,隨後跟斗勝的大公雞似的,回家去了。
關了門,李氏娘倆坐在院子裡,李氏想著大兒子一家那副德行,連聲嘆氣。
她小聲跟元青說道:“唉,你哥哥咱是沒指望了,你也別怪他,合該是他的命,也是咱們的命,”或許前世她們欠了何秀,這輩子,她就來討債了。
李元青蹲在她身邊,“我沒事,他吵他的,我過我的,等以後搬的遠,也就清靜了。”
李氏愁的很,“哪裡能真的清靜,咱房子還沒蓋,他倒惦記叫咱們供孩子上學,他也不想想,你現在什麼處境,眼看著麥芽家越過越好,咱要是不把房子蓋好,拿不出像樣的採禮,咋去提親,就算你田嬸不介意,我們也拿不出手啊!”
元青知道她娘說的是實情,以前田家過的窮,兩家沒有距離,如今麥芽憑著聰明能幹,日子一天天好了,可他還是原地踏步,要不是經常上山打獵,只怕離蓋房子還遠著呢!
李元青道:“等房子蓋好了,地方也大了,到時候我們再我喂幾頭豬,多喂些牲口,日子總能越過越好的,眼下,在這邊地方太小,啥也不能多養,只能等房子蓋好了。”
“嗯,也是,元青啊,咱家蓋房子,你別擔心錢的問題,這幾年娘也存了不少,先蓋著,要是錢不夠,我去找你爺爺他們借點,等過年的時候把這兩頭豬賣了,也能把錢還上,娘對你有信心,就憑你這麼勤快,還怕將來日子過不好嗎?”
李元青笑了,“成,那咱就先蓋房!”
晚上,娘倆吃的是稀飯,幸好之前她有準備,不然現在真得吃鍋貼了。
田家晚上吃的是芝麻餅,田氏以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