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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宴上的。

有某些事情要發生,正元帝敏感地察覺到。

所以他亦將臉色變為肅穆,氣質變作威嚴。

此時此刻,沒有父子,唯有君臣。

你的一言一行,皆會上呈天子。若有冤屈,天子為你做主;若有欺瞞,則受雷霆之怒。

李勤對正元帝拱了拱手,迎著他滿身的威嚴,毫不避讓,“時近年末,聽聞父皇身體大好,兒臣心中歡喜,有件賀禮想送給父皇。”

“是何賀禮?”正元帝聲音沉沉。

“靜仁縣縣令沈孝,以及洛府民亂背後的隱情。”

*

太子一路去了後宮,忽然出現在皇后寢宮時,正忙著照顧皇后的太子妃都驚訝了,忙去眀間迎接他,低聲問,“殿下怎麼來了?”

太子回道,“不是你叫人找我的?母后忽然病了,我總得來看看。況且前朝宮宴還有好一陣子才開。”

太子妃聞言皺了皺眉,但太子既然都來了,肯定也不能攆走。於是帶著他進了內室。

皇后被安樂一番話弄的不止心情低頭,也愈發頭疼,這會兒正躺在床上,背後是大迎枕,仍舊沒有簪釵環,看著竟有些憔悴。

太子聽了來龍去脈,嘆了一口氣,“母后,您跟安樂一般見識幹什麼,她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父皇壽宴,她硬生生把父皇給氣病了。這回倒是有長進了,知道年關不發脾氣。”

皇后卻並沒有被太子寬下心來,從被子下伸出手,太子連忙回握著,這才發覺入手都是筋骨,竟連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

殫精竭慮,怎麼可能豐腴地起來。

皇后道,“安樂那邊我不擔心,她氣性來的快,去得也快。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她頓了頓,以一種命令的口吻道,“別去算計安樂的婚事。”

皇后這會兒也想通了,太子妃方才的提議,她本就不甚贊同,又見安樂如此抵抗,自然要考慮安樂的心情。

她跟正元帝的本心是相同的,希望安樂能遠離政治,跟普通人一樣就夠了。

太子聞言,皺眉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則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確實是二人私下商量的事情,一者楊方對太子沒有任何幫襯,二者也看不出安樂跟楊方之間有何感情。換一個駙馬,無論對安樂自己而言,還是對太子而言,都是有利無害的事情。

太子就要反駁,太子妃又搖了搖頭,太子這才省過來,忙道,“兒臣知道了,原本楊方那事,也是為了安樂著想。既然她不願意,我怎麼會拆人姻緣。母后放心,好好休息著,有什麼煩心事讓太子妃做,您別操心了。”

也不過是隨口附和罷了。

但皇后明顯被安慰了下去,點了點頭。

又閒閒安慰了幾句話,太子這才從寢宮裡出來。太子妃緊跟著出來了,太子皺眉道,“你怎麼當著安樂的面說這件事?”

太子妃一臉冤枉,“臣妾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都是避著人私下給母后提了一句,沒想到安樂就闖了進來,簡直像是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似的。”

說到這裡,太子妃忽然頓住了話頭——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挑撥的安樂?

更何況無人去喚太子,太子卻說自己是被叫回後宮來的。

總好像是有人的故意謀劃。

但把太子調離前朝,這短短時間,又能做什麼事?

無論如何,任何異狀都不能輕視。太子妃忙對太子道,“殿下先回太和殿,宮宴馬上要開了,說不定父皇都已經到了。您可不能遲到失禮。”

太子點頭,臨走前囑咐了一句,“你去好好安慰一下安樂。”

太子妃回道,“臣妾省得。”

目送著太子的身影離開,太子妃神色立刻就冷了下來,對身旁侍女吩咐道,“是哪個人去前朝叫太子過來的?把她給我帶過來!還有,去查查,安樂公主在宮宴上都跟誰說過話!”

侍女領命忙下去了。

大約過了半刻鐘,侍女就將那個奉命去前朝找太子的灑掃侍女拎過來了,那侍女跪在地上,太子妃饒是不說話,看著也是溫婉模樣,但就是有一種天生的上位者氣質。

不消多問,灑掃侍女一五一十地就把李述交待出去了,末了顫顫巍巍地為自己辯解,“奴都是聽平陽公主的話,這都是平陽公主的交代!”

太子妃懶得再聽她的自我辯白,揚手讓人拎她下去了,剛靜了一會兒,另外一個侍女又過來,低聲回道,“問清楚了,平陽公主跟安樂公主說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