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則有理,卻已不及了。”
項真又走前了幾步,正待開口說話,背後,一陣有如擂鼓的急劇馬蹄聲已那麼凌厲而猛烈的傳了過來!
深沉而儒雅的荊忍有一絲極難察覺的緊張之色溢於眉宇,他沉緩的道:“來了,西門朝午!”
灑脫地,項真的黃袍擺了個優美的角度,他轉過身去,嗯,白色的原野之中,奔來了一匹白色的駿馬,白色的馬鞍上,坐著一個白色的人!
只是單人單騎,沒有隨從,沒有一個幫手;那匹神駿的似白馬以驚人的快速急切移近,馬上騎士的面容逐漸清晰,那是一張清癯而蒼白的面孔,濃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樑,薄削的嘴唇,右頰上,尚有一道寸許長短諸紅色的疤痕,還有那一雙眼,凌厲得怕人!
項真淡淡閃閃的一笑,不錯,久違了,千騎盟的舵把子,江湖道上名震遐邇的大享——“十臂君子”西門朝午!
荊忍湊近一笑,低沉地道:“好灑脫!”
項真朝前面迎一步,也壓著嗓子道:“二位是一時瑜亮,輜珠並較!”
大煞手……第三十一章大義釋怨手聯手
第三十一章大義釋怨手聯手
白馬的鬃毛飛揚著;鼻孔中噴著霧氣,緩緩地,馬兒的奔速慢了下來,馬上騎士的目光冷峭的往這邊投注著,隔著尚有五丈,馬兒已停住了腳步,那金馬白衣的鷲猛人物已騙腿飄然下馬。
金雷手荊忍卓立不動,雙手揹負幹後,神色深沉而鎮定,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雍容氣度!
白衣人下了馬,陰沉的瞧著荊忍,語聲冷厲的道:“荊忍,卻不知道你還有幾個幫手?”
荊忍一拂衣袖,低沉的道:
“只得在下一人,西門當家,你休要走了眼!”
帶著三分輕蔑意味的一笑,白衣人斜陰了一側的項真一眼,這一眼卻覺得有些面善,他趕忙仔細望去,又行了好幾步,驀地脫口大叫:“黃龍!”
項真微微一揖,笑著道:
“久違了,多年下見,在下還以為西門當家不識得了……”白衣人急急走前兩步,雙手緊握著項真的手,興奮的道:“該死該死,兄弟因為有事在身,一時未曾注意,怠慢之處,尚祈項兄包涵,有五年多了吧?這五年多來項兄卻令兄弟好想,項兄非但未見老大,反而更形英俊朗潤了!
項真笑了笑,道:
“西門當家謬譽了,這一千五六百個日子卻也過得艱辛。漫長時光,又如何下催人老呢?”
白衣人——西門朝午哈哈大笑道:
“那麼說來,項兄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若你還說老,兄弟我下就等著挺屍了麼?哈哈哈……”咬咬嘴唇,項真壓低了嗓門道:“那邊我金雷手荊兄,可要在下引見一番?”
西問朝午神色一沉,又立即堆下笑容:“下敢相煩項兄,兄弟與荊大俠客是老交情了。”
項真搖搖頭,道:
“看情形,當家的似是與荊兄不大愉快?”
西閃朝午哼了一聲,恨恨的道:
“這就是與他算賬來的!”
眉梢子一場,項真道:
“當家的可知兩虎相鬥的下場麼?”
西門朝午咬著牙道:
“便是拼掉這副臭皮囊,兄弟我也不能嚥下這口鳥氣!”
略一沉吟,項真道:
“在下適逢其會,恰好在此時此地與二位大名鼎鼎的當家相見,可以請當家的給在下一個薄面,先談談再動手麼?”
猶豫了一下,西門朝午道:
“兄弟沒有意見,只是請項兄問問那姓荊的!”
數步之外的荊忍沉沉一笑,道:
“在下自是贊同,你我之事早晚也得解決,不爭這區區時光。”
項真笑道:
“如此正好,大家可以在未動三昧真火之前先聊聊別情,否則,一打起來就沒有韻味了,是麼?”
兩個相對著勉強笑了一下,項真仰頭看看天色,緩緩地道:“西門當家,閣下與荊兄所結之怨,在下已聽荊兄大略示明,當然,在江湖上混,爭的便是一口氣。不過,卻也要看這口氣值下值爭,更要看看爭這口氣的代價是什麼?”
西門朝午與荊忍都沒有講話,項真又道:“比如二位,在下若是以為弟的身份,不論在哪一方面都相差甚遠,實不敢斗膽厚顏自充調人……”荊忍與西門朝午連忙道:“項兄太謙了……”項真淡淡閒閒的一笑:道:“非謙也,實在怕二位不賞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