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請童兄賜教!”
“西席?我可不會吟詩作對!這可咋辦?”
“呵呵,童兄誤會了,本次三關比試皆為武試,在下雖添居西席之位,卻也是和童兄來過招的!”
“這樣就好辦了,我還以為要比吟詩作對呢!”童猛撓了撓蓬鬆的亂髮道。
“童兄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童猛人隨話至,左抓抓其面門,右抓抓其心窩,當真是奇快如風。
展莫白卻是不慌不忙,右手拔出別在腰間的摺扇在面前刷的開啟,卻正好劃過童猛的指間,左膝一抬,“砰”的一聲與其右抓相接,兩人身形各自一震,童猛左抓一甩,顯然方才吃了一點小虧,不過卻更激發起了他的野性。雙手胸前一抱,整個人撞向展莫白懷裡。他的打法詭異至極,身形如閃電,眼看便要撞上,展莫白卻是輕輕左跨一步,身子滴溜溜一轉,已來到其身後,右手摺扇一合,“啪”的一聲擊在他的背部。童猛整個身子被他擊的連衝出五步方才站穩,轉過身時,一對小眼中已是兇光閃現。厲吼一聲,合身撲上。
“此人身法好快!”柳佛心也有些驚訝的道。
“呵呵,其實他們兩人武功相差有限,不過此人的心智倒是不可小看。他先是示敵以弱,讓童猛覺得他是一個西席,心裡未免產生輕視之感,再以快打快,讓他吃了一個小虧,以便將他激怒,若是童猛不能穩下來的話,怕是離敗不遠矣!”無名看著臺上兩人縱橫交錯的身形道。
“沒想到西北偏遠之地也有這等人物,而且還是在一個商賈之家任職,看來這洪府還真不一般呢!”柳佛心頗有同感的道。
“心兒,你可莫要小窺天下英雄,這天下之大,到處都是藏龍臥虎。遠的不說,若再向西北行去百餘里,便是大漠狼族的領地,即便是強如中原各大門派也沒幾個願意招惹他們的呢!”
柳佛心斜了他一眼,看了看旁邊的郎幕虹。無名知機的閉上了嘴,而郎幕虹這時早已被臺上兩人的打鬥吸引過去,並未留意兩人的談話。兩人只道她少年心性,又從未出門,看到這麼熱鬧的打鬥場面難免被吸引住,卻不知道郎幕虹此刻正在打著別的主意。
臺上局勢,此刻已頗為明顯,展莫白身法之快竟絲毫不亞於童猛,而對時機的掌握更勝過他許多。童猛這時早已被他激怒的心浮氣躁,吼聲連連,但他越是急躁越連展莫白的衣角都摸不到一下,一時之間,臺上盡是他的吼叫與急劇的喘息聲。而展莫白卻如信步遊亭一般騰挪閃躲,時不時的抽空一擊,讓他更是暴跳如雷。
“好了,不打了,我認輸。”童猛一聲吆喝,已停下身形,站在原地,氣喘如牛的接著道:“雖是認輸,但我卻不心服,等有空再找你打過!”說完話,竟是頭也不回的躍下擂臺,揚長而去。
再看展莫白卻是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是剛剛和人打鬥了一場。似是也未料到童猛說走就走,一愣神,不由苦笑一下,向臺下抱拳道:“還有哪位英雄賜教?”
“我來試試!”一聲清亮的喝聲響起,郎幕虹已站在臺上。
“虹兒!”郎幕虹聲音一出,柳佛心便知道不好,結果一把沒抓住,被她躥上擂臺。
“胡鬧!”無名低喝一聲,卻見郎幕虹轉過頭來朝他扮了一個鬼臉,心中雖是氣急,卻也沒法可使。
寒雪、寒月兩人也在那急得直跺腳,不過一看到無名的樣子,兩人卻又“咯咯”一陣嬌笑,只將無名氣得差點暴走。
“這位少俠怎麼稱呼?”展莫白抱拳道。
郎幕虹一時貪玩躥了上來,這時見臺下上千雙眼睛盯著自己直看,心底一虛,紅著小臉道:“在下郎宏,請指教!”
“呵呵,原來是郎少俠,請!”展莫白一看對面這俊俏少年面色一紅,頗為害羞的樣子,心底不由暗道:“不知是誰家的少年公子,當真是風神如玉,與我家小姐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如我放一下水,讓小姐親自來看看!”想到此,不由向臺後望了一眼,未等他緩過神來卻聽郎幕虹一聲輕喝:“小心了!”
展莫白存心放水,卻也不能太過明顯,眼角瞥見對方來勢,腳下一跨,手中摺扇急點其脈門。
郎天桑一身武功高絕,卻不適合女孩子習練,而鬼靈武功又太過詭異毒辣,因此只挑了些適合郎幕虹的練習。而郎幕虹大部分時間又都用在一些旁門雜學上,說起武功一道,她實在是有些差勁,即便是展莫白有心相讓,心底也不由暗暗鬱悶,總不能讓自己跳下臺去認輸吧?唉,看來還得裝模作樣的打上一會,自己再找機會認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