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可是見識過洛寒的厲害,他看似魯莽,但其實是個心細的人,他知道洛寒絕對不簡單,他怕妹妹惹怒對方,連連擺手要唐若男注意口氣。
洛寒見唐若男那麼辛苦的為營地中的貧民打獵,想到她可能幾個月來都是如此,早就對她略有好感,自然不會因為她的語氣而生氣,他微微一笑道:“呵呵,我是想了解獸潮的一些情況,如果唐仙子有什麼特殊的情報提供,我必有重謝。”
“哼,你一個凡人能有什麼重謝,我唐若男豈是貪圖錢財的人,你那點重謝不要也罷。”
唐若男見洛寒答的坦然,而且和她猜測的差不多,是為了調查獸潮而來,只有這種人才有這種能力對抗花匪,她心中疑心漸漸散去,一揮手,大大咧咧的坐在火堆邊,扯過一塊馬肉啃了起來,美女紅唇撕咬馬肉的景象,還真有幾分野性的美感,洛寒注意到營地中的年輕人都偷偷的看著唐若男,有幾個都看痴了。
“坐啊!”唐若男忽然一指地上,示意洛寒也坐下用餐,旁邊的孩子們又是一陣笑鬧,洛寒心中莞爾,忽然覺得在這異鄉和結實幾個新朋友也別有一番味道,於是也微笑著點點頭,坐了下來。
“烈……那個誰,既然你是為獸潮而來,看來應該是哪個城市的軍人,我也不多打聽,你今天幫了我們營地中的難民,我也就將我對獸潮的一些看法講給聽,只不過信多信少就隨便你自己了。”
唐若男說完,洛寒微笑點頭:“仙子請講。”
“獸潮來臨後,守軍大部分都撤了,黑白二館的修士也幾乎跑光,只有我們仙學系有些人因為家屬來不及撤走,所以也留了下來,我們成了對抗獸潮的唯一力量,當時的想法就是隻要催動護城大陣,就能抵抗獸潮,後來我們才知道這種想法是多麼可笑。”
周圍的人群都圍了上來,他們顯然也沒聽唐若男講過這些東西,營地中變得安靜下來,除了偶爾傳出炭火炸裂和吞嚥牛肉的聲音之外,就只有唐若男清脆好聽的聲音在訴說。
“護城大陣還真被我們催動了,抵擋了兩、三分鐘,可很快出現了奇怪的現象,一輪金色的小太陽出現在興文城上空,這輪金日出現後,護城大陣很快冰消瓦解……”
難民們紛紛點頭,他們當時也都看到了那輪金日,但只有洛侯心中明白那是日月星河鏡被催動的現象。
“驅動大陣的很多同學都被金日放出的光芒燒傷,剩下的人開始寄希望于軍方安置在城北的高能鐳射炮,可誰知道那處軍事基地內堆滿了魔獸,地面都被都被挖穿了,等我們最終還是硬闖進去了,結果看到了令我們都難以置信的一幕……”
唐若男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組織合適的語言描述,洛寒也知道即將說道關鍵之處,他並不催促,耐心的等待和思考著。唐牛在旁邊急得捅他妹妹:“快說啊,怎麼老到關鍵時刻就卡殼呢。”
“你急什麼,我不是正在回憶嗎?”唐若男回頭一瞪哥哥,唐牛苦著臉縮了回去。
周圍人都笑了,唐若男再度開口道:“我們最後進入高能鐳射炮操作室的只有十二人,看到的是被挖爛的地面,從地下有無數條黑紅色的觸手伸出來,鑽進……”
唐若男剛說到這裡,她臉色突然一變,站了起來,洛侯心中一沉,感覺到有修士正在靠近,魂僕立刻靠了上去。
天空中二名男性修士結伴而來,一人腳踏飛劍,四十歲左右年紀,顯得文質彬彬,仙風道骨;另一個人腳踩五色祥雲,二十多歲的樣子,但一臉的嚴肅,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於此同時,大地傳出顫抖聲,彷彿有一支數量龐大的騎兵從西邊奔來。
洛寒心中一沉,天空兩人修為驚人,四十歲年紀的那位修士有練氣十期修為,而二十多歲的那位居然像是達到了練氣頂峰修為。
唐若男沒辦法像洛寒看的那麼清楚,她只是感覺到天空遠處有靈力波動,於是站在一塊高石上極目眺望。
兩名修士很快飛到了營地上空,唐若男也終於看清了來人的修為,她不由得臉色大變,這兩人中任何一人都不是她可以抗衡的,特別是那位腳踩五色祥雲的年輕修士,捏死她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見到兩名修士停在營地上空,唐若男作為營地中“唯一”的一名修士,只好硬著頭皮上去打招呼:“兩位道友,不知道飛臨我們這個廢墟難營有什麼事情嗎?”
中年修士沒有理會唐若男,而是對他的同伴說道:“大哥,你覺得沂山是不是在這裡被殺的?”
被稱為大哥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