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飛燕可能是看出我一臉的苦楚,她倒了杯酒,端到我面前,“江湖,我和你乾一杯。”
我只得端起杯和她碰了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因為我喝得太急了,半杯酒灑在身上,于飛燕見狀,掏出自己的手絹給我擦,邊擦邊嗔怪地說:“你看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喝東西跟個小寶寶似的,還吐奶。”
坐在不遠處的曹作龍大概是聽到了于飛燕這句過分親暱的話,他狠狠地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墩,用很大的聲音問我:“江湖,我的簡歷我看了,你以前不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你是怎麼進咱們公司的,你不會是和李總……”
說著,他故意猥瑣地一笑,看了一下眾人,又說:“李總雖說是老闆,可畢竟年紀那麼大,你不會是喜歡老井吧?”
說著,他領頭非常誇張地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不懷好意地鬨笑。
我聽出來,他這是向我挑釁,我長久地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也直視著我,冷笑了一聲,“怎麼,不服氣?”
我微微一笑,說道:“曹總監,咱們都是爺們,爺們就別喝什麼啤酒了,咱們喝白的吧,你一瓶我一瓶,怎麼樣?”
曹作龍一拍桌子,“好,小子,尿性,是站著撒尿著,服務員給我拿兩瓶52度五糧液來!”
于飛燕在桌子底下用腳踩了踩我,示意我不要衝動。
我無所謂地看了她一眼,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
服務員把兩瓶52度五糧液拿了進來,開啟,這兩瓶加在一起也是一千五左右。
我站起身,笑著說:“曹總,我喝酒走腎,我先去趟衛生間,放放水,回來和你喝。”
曹作龍旁邊的一個業務員跟著起鬨,“江湖,你不會尿遁了吧?”
眾人鬨笑。
我展顏一笑,掏出于飛燕借給我的那張卡,放在桌上,“沒事,我尿遁了也是我買單,反正燕子知道密碼。”說著我大俠似的向他們拱了拱手,出了包間。
出門後,我先上了趟衛生間,放了一回水,然後站在洗水池邊看了看鏡子中臉部表情已經有些扭曲的我,恨恨地說了句,“孫子,是你耍我在先,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可別怨我出手太狠,被自己人教訓總比讓別人教訓得好。”
想罷,我用哄幹器把手哄幹了,掏出手機撥了李佳的手機號碼,問:“老鄉,你在哪兒呢?”
“我在公司加班,你們喝得怎麼樣了?”
我嘆了口氣,“你不在大家喝得沒滋沒味兒的,剛才還談到那個購物中心的開幕儀式的專案,沒有你主持,也談不出什麼內容來,你還是過來吧。”
李佳在電話那頭想了想,說了聲,“好吧,你們在哪喝呢?”
“就要咱們公司旁邊的‘浪漫玫瑰’,你不知道地方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過去。”
我關了手機,回到包間。
他們正等著我呢。
我讓服務員給我拿了三個白酒杯子,並排擺好,開啟五糧液,倒了三杯,然後對緊盯著我的曹作龍說:“曹總監,剛才我去放水了,你沒去。這三杯呢算是我補剛才放水的空,我喝了這三杯,咱們再喝,成嗎?”
幾個業務員見我這麼牛叉,一齊拍桌子,“好!純爺們兒!”
另外幾個人鼓掌叫好。
我端起酒杯,很爽快地連幹了三杯。接著給曹作龍滿上一杯,和他又幹了一杯,我又敬別人,也是連杯乾。
沒過一會兒,兩瓶五糧液就讓我們喝完了,我大著舌頭對站有一邊的服務員說:“服務員,再拿兩瓶五糧液來。”
小服務員應了一聲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又拿了兩瓶五糧液放在桌上,我開啟蓋子又給所有的人滿了一杯。
正在這時,李佳推門進來。
眾人見李佳進來都是一愣,尤其是曹作龍,臉一下青了。
李佳看著我們一個個喝得滿臉通紅,嘴歪眼斜的樣子,對曹作龍說:“老曹,你怎麼搞的,喝成這樣還怎麼談工作?”
談工作?
整個包間裡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是一怔。
我給李佳倒了一杯酒,遞到她手上,大著舌頭,指了指曹作龍,“李總,我跟你說句心理說,我也走過幾家公司,像咱們公司曹總監這樣的人真是沒見過,我一個新人來公司,他還掏錢請我吃飯,真是難得,難得,人才難得呀。”
李佳不以為然地說:“江湖,你是不瞭解情況,這是我們曹總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