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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她在他們的環繞中又一次洋洋灑灑地拂袖而去,轟轟烈烈地轉身回來。她站在我的面前,直視我的眼睛。

我自己選擇我的未來。

她的眼神這麼說。

我不再握持星杖的手裡,一下子空了下來。

臨走時的飛船上,我獨自坐著,聽外面的喬與天子告別。聯盟的女王,那個人,是我的女兒呢,我微笑。

會以為我在恨她吧,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見。但世上有哪一個母親,會恨自己的女兒?我只是害怕,分離的一剎那,會忍不住掉下淚來。

我希望她不知道女王也是會哭的。

飛船騰空而起,地球在身後縮小,我和喬彼此對望,微微一笑。

“不後悔吧?”我問。

“從來沒有後悔過。”他答。

“不明飛行物接近,一分四十秒後相撞,無法閃避。”冰冷的機器聲音宣佈了我們的結局,彼此早知的結局,只沒想到這麼快。

喬什麼也沒說,深深吻我,把我攬入懷中,“早已想這麼做了。”

“我也是。”心裡充滿了喜悅和寧靜。

一切拜託你了,天子……女兒。

不是不擔心的。對於政治、軍事、商業,爾虞我詐的陰謀和傾軋分裂的野心,她一直收放自如,遊刃有餘,但對於愛情……她似乎永遠只是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但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我愛你,天子,非常愛你。

我記得六年前的清晨,月神殿的微光中你睜開眼睛,柔軟乾淨美麗。自那一瞬——

我便成為了一個母親。

絳紫的羅密歐

從前,有一座城市叫伽藍,伽藍城裡兩戶最為古老高貴的家族卻是世仇,這仇恨年代久遠,越積越深,幸好伽藍城的總督舒瓦·西渥塞又仁慈又嚴明,才沒有讓仇恨釀成血拼的結局。

這一天列安家的小公子那和好友華在街上閒逛,十分無聊,於是跑到小酒館去喝酒,誰知道沒喝上幾杯,仇人家的寒促也跑來喝酒。兩人越看越不順眼就打了起來,華喊著拉架的口號,幫著那把寒促打了個滿頭包,店子裡的東西也砸了個稀巴爛,這時小酒館的老闆于飛聽了女侍柯蘭的報告跑出來索賠,那和華拔腿就跑,可憐的寒促只好割開褲子,把被兩個腫包卡住的錢包拔出來付賠償費。

那和華跑到一條小巷大笑不止,好不容易直起腰來,聽見旁邊的府邸裡傳出悠揚的音樂,原來那裡正在舉辦化裝舞會。

“華,化裝舞會也,我們去玩吧。”那的興致頓時高漲。

華把門牌看了又看,太陽街地球路一號,大驚失色,死死拉住那,“喂,這是你仇人家,你進去就死定了,還敢去玩?我們趕快走!”

那抱緊門柱大喊:“不要,我要去玩,反正化裝舞會,誰認得出我是列安家的人。”

那在門口大喊大叫,嚇得華差點鬆了手就跑,左右看一看還好沒有人,心想與其讓那在這裡大喊自己的身份不如讓他進去玩,所謂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萬一暴露了身份,自己低著頭裝做不認識他也就算了。於是兩個人換了裝大模大樣地跑進去玩了。

這時這一家的寶貝女兒姬月正在樓上發脾氣。“奶媽,這種舞會我不想去參加啦,化這麼醜的妝,別人會笑話我的!”

奶媽太康連忙安慰她,“小姐,這是太太和老爺安排給你挑丈夫的舞會,所以一定要去啦。”

“化裝成這個樣子,他們會愛上我才怪!”姬月更不高興了。

“那再好不過了。”太康回頭說一句,轉臉過來又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不會的不會的,就是要這樣才能保證那人愛的是小姐您的本質嘛。”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小姐您看。”太康甩一甩頭髮,“我笑得多麼美麗。”

“這有關係嗎?”

“啊不,是多麼地狡詐。”

“狡詐?”

“啊不不不,是多麼的誠實。”

姬月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看了半晌,一直看到太康流下冷汗來才說:“我覺得很象抽筋啦。”當她看到太康支援不住地倒在地上,很善良地補充一句,“算啦,我相信你,就穿這個吧。”

那在樓下火氣直冒,華跟他說要化裝到別人認不出他的程度,然後讓他把披風啊、劍啊、錢包什麼的都交給華,弄些樹葉把他化裝成泰山,還一再叮囑他半蹲著身體。華自己則穿著他的披風,佩著他的劍,戴著個眼罩威風凜凜地扮佐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