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曾經被人填過的,就在他去參觀的一個月前才被人發現,重新挖掘出來,所以填上井他的穿越就會改變這個說法純粹是他胡扯。
嚴青放下劍,頹然坐在椅子上,忽然伸出一隻手捂住眼睛,哽咽道:“我苦命的女兒,是爹不好,給你找了個不靠譜的男人,這會兒他不要你了,你才結婚就要守寡,這日子以後可怎麼過啊!”
趙航:= =b這場景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嚴青從小因為長得好看,沒少被人調戲,後來從軍,從個普通的效用(注1)做起,身邊淨是些老兵油子,時間長了便也染上了一身的流氓習氣,發現對趙航硬的不行,立刻改變態度開始哭,他這一哭,趙航果然傻眼了——他身邊的熟人裡還真沒這麼不要臉的。
嚴青確實夠不要臉的。他擔心女兒沒錯,但是總還不至於在趙航面前失態,趙航也明白這一點,哪有人前一刻還提著寶劍威脅人,下一刻就哭的眼淚汪汪的?這純粹就是演戲啊!可別管這辦法有多不要臉,效果絕對是不錯的。
嚴青一開始是裝哭,哭著哭著真的傷心了。他一輩子坎坷,幼年喪父喪母,還沒到中年就喪妻,三十出頭就病的差點死掉,沒辦法只好匆忙地讓女兒招了個來歷十分詭異的女婿,總算女婿沒白招,自己的病被他治好了,可這小子居然不肯跟女兒過日子!這事兒要不解決好了,他可怎麼面對女兒?
其實如果嚴霜咬死了就是討厭趙航,絕對不要跟他過日子,嚴青並不介意給趙航一大筆財產,替他安排好以後的生活,讓兩個人徹底分來。可現在的問題是,嚴霜對趙航並沒有討厭到那個地步,可趙航卻死活不肯跟嚴霜過,這算怎麼回事兒?嚴青越想越窩火,又想到女兒那麼乖那麼懂事兒,小小年紀就沒了娘,這陣子差點又沒了爹,招個夫婿居然還嫌棄她,這也太苦了。再想想蒙古人這幾年蠢蠢欲動,自己不定什麼時候就又要上戰場,戰場上刀槍無眼,自己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女兒孤零零的一個,可怎麼辦?
嚴青雖然是個武將,可是心思卻十分的細膩,要不是這樣,他的病也不會越來越厲害,他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十分符合他的形象,纖細而脆弱。這會兒被勾起了對女兒的憂慮,他的思維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一去不回頭,越想越覺得女兒命苦,越想越覺得前方一片昏暗,假裝的哽咽逐漸變成了真的哽咽,眼淚也刷刷的下來了。
趙航被他弄得一個頭有兩個頭大,他這位岳父是精分還是精分還是精分啊?好不容易習慣了他那跟臉完全不搭調的豪邁性格,怎麼忽然就一下子轉頻道了?好吧,這幅哭哭啼啼的病嬌像其實滿符合嚴青的長相的。
趙航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找了手帕遞給嚴青:“嚴大人——”
嚴青一邊擦眼淚一邊怒道:“你還認我這個岳父!”
忽然想起大人的含義,趙航十分的牙疼,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別的替代的詞兒,他十分認真地跟嚴青說:“您不要胡思亂想,我聽您的女兒說,這幾年邊境還是比較穩定的。再說了,我現在又不走,您巡查回來,可以慢慢地給她再找個合適的丈夫啊?她現在還小,慢慢的找——”說到這裡趙航咬咬牙,做出了個承諾:“在她沒找到合適的丈夫人選之前,我保證不離開,這樣行麼?”
嚴青抽抽鼻子,抬起溼漉漉的眼睛看著趙航:“你說話要算數!”
趙航點頭:“說出去的話,多少匹馬都拉不回來!他”本來想說過個成語來著,怎奈一下子想不起到底是四匹馬還是五匹馬,只得含混過去。
嚴青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這事兒別跟霜兒說,她這陣子遇到的事情夠多了,你要是再說不喜歡他,我怕她——”
趙航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在她面前提這些的。”
嚴青又補充道:“如果你當真回不去你的家,不管你願不願意跟霜兒過一輩子,我都不會不管你。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的命,若是不能做霜兒的丈夫,就給她做個哥哥吧!回頭我找個文書,寫清楚若是你們離開我家,我會分給你我名下的幾處產業。”
趙航微微一笑,雖然覺得自己不會要嚴家的東西,但也沒拒絕,反正他是要想辦法會二十一世紀的,就算真的回不去,他後面的人生也應該是踏遍這個時代的名山大川,做一個大宋的揹包客,嚴青想要讓人做什麼公正都無所謂,反正他是一定會離開的,根本不可能拿到那份財產,所以他沒有必要界限分明地拒絕對方的好意。
話一旦說開,趙航覺得心裡輕鬆多了,想到嚴青是去巡查軍營,便把那個望遠鏡給了嚴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