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不打算為了長歌的一句話斥責南宮昀,畢竟她之前看起來就和南宮有些不睦的樣子,於是李崇只勉強一笑,息事寧人道:“好,父皇回頭可要好好審審他了,看他是怎麼得罪了你。”
話雖這樣說,其實也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李長歌若是再執拗糾纏此事,便是不識大體了,於是她便挽了李崇的手臂,越發撒嬌撒痴道:“那得罪我的該審,幫了我忙的是不是要該賞了?”
“哦?”李崇見她言語嬌俏,當下也只微微一笑:“是什麼人?”
長歌回頭招呼秦川上前,原本他及其屬下都被攔在宮門外,如今有公主親自招呼,自然是得以上前拜見。
“我在南郡險些被惡人打劫,幸得這幾位相救,並護送我來京城,”長歌暗窺李崇的神情,又緩緩道,“他們都是有志於報效國家的,身手也還不錯,只不過遠居山林,不曾得到這樣的機會罷了。”
抹開了上面的事,這不過是一點小事罷了,李崇頗為寵溺地看向她:“那麼,你這是要向父皇引薦他們了?”
有這樣一句話,便是同意了五分了,長歌索性拉住他明黃衣角搖一搖,如同稚齡幼童一般。李崇不由得有些慨然,這個女兒,自小不曾在膝下長大,從前的記憶還是她尚在襁褓之時。
彼時與嬌妻美眷西窗剪燭,也曾數次幻想過那小小嬰孩學走路的場景,跌跌撞撞撲過來拉住他衣襬搖撼,便是鐵血男兒,也要軟了心腸。
未曾想真盼到這一日時,她已是妙齡少女,眉目間肖似其母,眼底狡黠卻遠較為甚。只不過那搖一搖衣角的舉動,已足以軟化帝王的鐵石心腸,明知她此舉別有深意,此刻也只有一併應下的想法。
於是李崇笑一笑:“那麼……什麼職位適當呢?”
長歌並不答言,只對秦川遞去目光一抹,後者立刻不卑不亢道:“草民等志在報效國家,去處聽憑陛下發落,哪怕是軍府為奴,也是我等榮耀。”
說來雖然肉麻,卻是人人都能聽得進去的恭維。李崇當下笑意更顯,沉聲道:“既然如此,便交由宮中的侍衛統領帶了去,試過功夫之後再做安排,如何?”
這最後一句如何,卻是向長歌問的。
一旁的皇后聽在耳中,刺在心上,五指幾乎要將那織錦紋繡的袖邊揉爛。她與皇帝是結髮夫妻,然而數十載來,他每次都是獨斷專行,何曾問過她一句“如何”?偏偏是對那狐媚子和她的女兒,如此百依百順,怎能不讓人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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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麼一來,顯然是要為李長歌在侍衛中培養勢力,如何能讓?
皇后心中縱有萬般憤然,也只好耐著性子開口道:“陛下,宮中侍衛甄選要求甚為嚴格,家世底細都要一一查明,如今這來路不明之人也納入侍衛之中……”
一語未畢,李崇已冷冷一道目光瞥到:“皇后,接風宴可安排好了?”
皇后一時間氣結,這分明是在提醒她,她的作用只在後宮。憑什麼同樣身為女子,就要有這等差別?
只可恨自己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平常話多冒失,如今竟是一語不發。縱有一個可堪用的庶女李明月,但後者也深諳明哲保身之道,明知道開口會碰釘子,也是裝聾作啞。
皇后深吸一口氣,臉上陡然換了一副神情:“是啊,總站在這裡說話也不是道理,宴席已經預備好,臣妾也已派人去請夏國使臣了,還請陛下移步。”
第144章 宴席
因是接待別國來使,且來的還是貴客,所以宴會上的一應所用之物,都與上次接待周子侑規格相似。
那夏國的金玉公主的席位與李琰的席位遙遙相對,景侯的席位卻與李明月的方位相對,長歌居於李明月之下,倒是能將這兩方人馬的面孔舉動都看個清楚。
只不過宴席上洠в屑�郊�僦氐納磧埃�芫醯孟袷巧倭誦┦裁礎@畛じ杵涫島蓯嗆悶媯��途昂畈⒓繢肟�螅�烤苟妓盜誦┦裁矗�飭礁隹瓷先グ爍妥傭即蠆壞降娜耍�僑綰尾��患�摹�
南宮昀、秦川,還有新近出現的這位夏國景侯,姬少重的交遊其實比她想象中要廣泛得多,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長歌兀自想著心事,忽然覺得李明月目光灼灼地瞪著自己,似乎有點異樣。
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耳畔卻聽得那金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