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的正規軍,在這樣強的火力轟擊下也多半得要崩潰。但是,但是它們卻還——
布立吞人的准尉連長搖了搖頭,正準備下令換列,要第二級臺階上計程車兵上前,卻聽到自己耳朵邊兒上傳來了一個頗具磁性的聲音:
“你在想什麼呢?”
准尉連長心臟一跳,馬上摸向了自己的腰間的軍刀——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抽出鞘的軍刀竟自己向著喉嚨割了過去。
等了幾秒鐘,沒有聽到准尉連長進一步指令,感覺到不好的布立吞列兵們馬上轉過身去。就看到他們的指揮官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身邊,是穿著黑色皮衣,黑色披風,帶著黑色寬邊帽的中年男子。他一隻手端著口琴,另一手提著軍刀,軍刀還在不斷的滴著血。
“敵人!敵人在列車上,他殺了連長!射擊,射擊!”在幾個連隊士官的大喊聲中,布立吞士兵們慌張的舉起手中的滑膛槍——然後不受控制的對準了自己身邊的戰友,扣動了扳機。“砰砰砰砰砰……”
一陣槍聲讓發狂的,正要向著鐵甲列車上面爬的地精們清醒了過來。它們茫然的看看四周。之後就發現了停在鐵路中間的鐵甲列車,以及身後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同伴還在抽搐的屍體。
“跑啊!”
不知道哪個地精喊了這麼一嗓子,然後所有地精就都跑的無影無蹤了。
“嘿……這是怎麼回事兒?”
矮人列車長只覺得全天下的怪事兒全都讓他一個人趕上了。地精們敢打劫軍用列車。第一輪火槍與火炮齊射還嚇不跑他們。結果火槍聲停了,這群王八蛋倒反而明白過來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伸手,抬了一下剛找出來的鋼盔沿兒,然後就開啟了車頭駕駛室的車門。邁著小短腿艱難地爬了下去。他剛喝了酒,身體搖搖晃晃的,再加上這個車頭是按人類的體積設計的,所以在下去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摔了一跤。
“你這是要幹啥啊?”膽子不大的野蠻人剷煤工看著矮人列車長要走,又著急又害怕的探出腦袋這麼問。
“我去前面看看!”矮人想著要去看看,能不能把前面那些個橫在鐵軌上的斷木搬走。
“那俺吶?”野蠻人剷煤工大聲問。
“你也下來——不,你去後面車廂,要那些個兵老爺過來幫忙!只我一個人可搬不開那麼多的木頭!”矮人列車長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哦……”野蠻人剷煤工下意識的向著身後的車廂望了過去。這時候,矮人列車長要他找的那些個兵老爺,已經死得一個都不剩了。
黑色皮裝的中年人手裡,除了口琴之外什麼都沒有。
野蠻人剷煤工不知覺得打了個哆嗦,然後對著矮人列車長喊:“俺跟你一起!俺也下來!”說完之後就從車頭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三兩步就追上了矮人列車長,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後面。
矮人列車長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他也不生氣,只是傻笑。看他那個德行,矮人列車長也懶得罵他。哼哼了兩聲就繼續往前走,野蠻人剷煤工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時不時神經過敏的看看四周。生怕那群地精去而復返,把他給殺瞭然後切成零碎做肉湯。
空無一人的列車中,黑衣的中年人面帶微笑的向前走。緊鎖的車廂大門自動開啟,自動開啟,自動開啟。如入無人之境。只是在一扇精緻的紅木大門的門口,他才停了下來,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敲了敲門。
“那麼,布立吞人商會的伊麗莎白小姐是麼?在下是哥特騎士團的大導師格哈德。馮。馬勒堡。有些事情想要向小姐請教一下,就是關於最近一段時間,貴商會對於希隆斯克地區的貿易的一點點小問題……”
他就這麼等了一小會兒,卻沒有聽到房間裡傳來的任何聲音。
“那麼,雖然擅闖淑女的房間並不是紳士所為……失禮了。”他一邊這麼說,一邊伸出手,轉動房門的把手,推開了房門……
“笨蛋!蠢貨!快把我放下來!”
火車外面。野蠻人剷煤工頗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他正搬著的斷木頭還有斷木另一頭被懸在了半空中的矮人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
矮人列車長不單單摔得挺慘,而且還被木頭砸了一下肚子,弄得他渾身上下哪兒都疼。剛剛他試著和野蠻人剷煤工一齊搬開斷木的努力,最終換來的就是這麼個結果。
“混蛋!真是混蛋!”從地上爬起來了的矮人列車長連跑帶跳的跑到了野蠻人剷煤工前面。跳著要打他的腦袋。不過因為身高問題,他最多隻能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