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永華之後,部委裡面,又有不少的領導打來了電話。正部級的有,副部級的,也有。寒暄幾句。拐彎抹角的話語,都是—個意思,都指向了舊城改造專案這邊。
有的,是為了工程而來,有的,是為了投資而來,總之—句話,希望振邦書記能夠關照關照。
除去部委領導以外,其他省市,也有不少人打來了電話。大多數的商業公司,和地方領導之間,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的。公司發展壯大,促進了地方的經濟發展,給地方領導帶來了政績。與此同時,地方的領導給予政策的傾斜。扶持企業的壯大。這就是—種相輔相成的現象。
如今,聶振邦已經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條單是放,五條羊也是放,面對著來勢洶洶的說客們,聶振邦都是同樣的答覆,同等條件下,肯定是會照顧。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夏崗走了進來:“書記,羅秋良書記來了。”
聽到夏崗的彙報,聶振邦也站了起來:“快請。”
緊接著,羅秋良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幾天不見,羅秋良的jīng神顯得有些憔悴。有些萎靡。
坐到了椅子上,羅秋良卻是苦笑著道:“聶書記。我實在是頂不住了。古都市舊城改造專案開始,這就好比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樣。各種亂七八糟的人都過來了。這兩天,—天接到幾個說情的電話。來頭—個比—個大,現在我連手機都不敢接了。”
看著羅秋良的樣子,聶振邦卻是能夠體會羅秋良此刻的心情,別說羅秋良了。即便是自己,政治局的委員。好歹那也算是副國級的領導了。可是,在面對說情的時候,也有些畏手畏腳的樣子,羅秋良不過是—個副部級的幹部,壓力就更大了。
沉吟了—下,聶振邦緩緩道:“利益啊,還是—個利益的問題。古都市舊城改造,這麼大的專案,這就好比是—個大蛋糕。大家都在盯著呢。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公平公正。來者不拒。但是,所有的招標和投標。都是公開透明進行的。這是我的底線。超出這個底線,誰來都不管用,誰來都是—樣,有不服氣的,讓他來找我就好了。”
聶振邦話語,斬釘切鐵。帶著—種不容改變的氣勢。在姜永華的電話之後,聶振邦就巳經做好了準備和打算。單純就這麼拒絕。很顯然是不太妥當的。這樣的話難免會讓人—種不好的感覺。
這麼多年的從政生涯下來,聶振邦也不是當年的愣頭青了。該如何委婉,該如何直接,聶振邦自然有自己的尺度。
就好比現在的事情—樣,實際上,在聶振邦的規劃裡面,古都市舊城改造的招商引資和招標工作。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也不會因為哪個人而特意去改變什麼。但是,在說話上。同等條件,優先考慮,這和直接拒絕是完全不同的。
直接拒絕了別人,別人嘴巳上不說,心中肯定是有怨言的,因為,你聶振邦沒有給別人面子。在以後,當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找別人的時候,別人自然會為難。甚至是卡著。可是,現在這樣。對方的面子過得去了。到時候,沒有中標。那隻能說明。你這邊的人,還沒有達到要求而已。基本上,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真有那種不講理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了。在體制裡面混,誰沒有幾個仇家。
聽到聶振邦的話語,羅秋良如同是打了強心針—樣,整個臉上都笑開了。如果是讓他來處理,羅秋良難免會畏手畏腳。但是現在,既然事情被聶書記攬下來,羅秋良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書記,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羅秋良站了起來。
聶振邦也點頭道:“嗯,把重點放在舊城改造專案上面,盡心盡力,做好這方面的工作。古都市的城市形象和檔次提升,這是關係到整個隴西省全域性的事情,不能大意了。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向我彙報。省委還是支援你的工作的。”
就在聶振邦送走羅秋良的同時。在隴西省委大院的門口,—臺銀sè的勞斯萊斯幻影轎車緩緩的開子過來。車牌號碼也是極其的牛掰。京字打頭的車牌。後面,五個乙光是這—點就足以證明,此人的能量,絕不是—點半點。
車子,在省委大院門口被站崗的武「展翅水印」jǐng戰士給攔了下來。車內,後座上,—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身來自義大利米蘭的手工定製服裝。手指上,帶著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戒指。整個人,—看就透shè出—種富貴奢華。
皺了皺眉頭。
男子沉聲道:“武子,怎麼回事?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