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駒轉過頭:“寧順……”
沒了人,如意也沒有演戲的熱情,擦著嘴角,掩飾著揚起的嘴角帶出的不屑,溫和的道:“大爺,妾讓人去請徐先生去了。您稍後著包好了再出去。”
說完轉身要進屋子去。卻被鄭元駒一把抓住了,手指被捏得生疼:“大爺!”
如意聲音帶著尖利,鄭元駒這才放開:“明天,明天要開祠堂,你的名字會寫在我的名字旁邊。”
如意沒開口,只低著頭,白色的大毛領,映著黑色的發。
“所以,這輩子,你只能和我廝磨了。乖,別生氣了……我混賬……”剛才的幾個字,瘦金體,儼然是李煒字跡一般,可是進去的,只有趙如謹。
“妾要進去了。”如意胡亂福身往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溫暖如春,何氏問她:“傷口可深?”
如意道:“也就看著嚇人罷了,大夫稍會兒就給大爺包傷口。”
何氏這才放心:“這打仗的人力氣大,用的物件也要更仔細些。”
如意受教,李詩薇卻不肯“輕饒”:“明明知道鳳雛哥哥的力氣,還備這樣的輕薄杯子。”
她拿著杯子用力一捏,沒動靜,再一捏,還是沒動靜,她氣的把杯子往地上一扔:“反正你就是一點兒不關心鳳雛哥哥,鳳雛哥哥原來在王府的時候,從來沒有因為破杯子傷過手。”
“薇兒!”何氏低聲斥責,拉住她,她突然哭了起來,跑回了屋子。
眾人有云裡霧裡搞不清楚狀況的,有心下了然面上不顯的,有怕事兒忙低下頭去了的……
一時薛姒茵也回了鄭氏身邊去,何氏道:“小孩子的玩意兒,沒玩夠還鬧脾氣呢,咱們接著看戲。”(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封誥
鄭元駒當夜就搬回了東廂房。真是搬回來的:大毛衣裳、厚棉襖都有七八個包袱!
除了書房的,還有臨江苑的。
如意也沒多說話,反正回來洗漱了倒頭就睡,半夜卻被熱醒了:那廝正把她緊緊摟著,撥出的熱氣就在她的頭頂,如意心煩意亂,推,沒推開,滾,滾不出來……
“乖啊,我就抱抱,就抱抱。”男人睡意朦朧的呢喃,還跟哄孩子似的隔著被子拍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
“熱死了!”如意實在不舒服,男人才略略鬆開手,如意立馬翻身到了裡面涼快的地兒,男人如跗骨之蛆一般貼上來,自她背後抱著她:“我的小乖乖,你可想死我了。”
唇舌吻上如意的脖頸,如意一僵,想到他也是這樣吻賀蘭,這樣吻那面目在她腦海裡已經模糊的丫頭,只覺得噁心上來。
男人還忘我的投入的啃咬著,等手搭上如意的腰,才發現懷裡的人僵直著,他心緒一沉,規規矩矩的把頭枕在如意脖頸:“寧順,我錯了。”
如意沒說話,因為她正在做自我催眠:“這是很正常的,非常正常的,那些女人都很乾淨,你不會因此生病……你需要一個孩子,你只要不想槁木死灰的活下去,就需要一個孩子,別矯情。”
這樣自我勸慰裡,她眼前閃過苗氏那張不到30歲為求兒子而憔悴的臉,還有張揚肆意如小羅氏,提到孩子也是她的軟肋。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那幅畫,那上頭的字,就抓狂了。我真是……”男人說到這裡,如意還是沒反應,這小狐狸真不肯原諒他了麼?
“寧順。我再也不混賬了……寧順……”男人的聲音帶著討好。
如意這才從思緒裡清醒過來,道:“你喜歡新來的丫頭還是賀蘭?”
輪到鄭元駒一僵。如意解釋:“說是抬姨娘,都還沒給我敬過茶,我想著明兒過後就搬到臨江苑去。”
若是自個兒有了院子,才好守得鐵桶一般,在老太太院子裡,終究要忌諱些。
“我不要姨娘。”鄭元駒抱住如意:“我錯了,我不該誤會你,我混賬。寧順,你別把我推開。”
如意一愣,苦口婆心的解釋:“我這邊要排日子呢,四個丫頭,你喜歡哪個,我也好排著……”
鄭元駒面色沉沉的,完全沒有了睡意,殊不知如意壓根兒沒聽到他說的關於“誤會”的解釋,而是對自己說,就這樣。把日子排出來,大家都好,把自己的排卵期排出來……其他的時候……
這些日子。沒有鄭元駒插手的後院,也不難過的。
“寧順,咱別這樣,院子小,我也不要什麼丫頭姨娘,等事兒了了,咱們兩個帶著老太太、太太就回京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