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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你看穿了…那你怎的無酒不歡?還只要貴州的茅臺,蜀地的劍南燒春?”李元駒反駁。

“這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不懂,這名酒就好比美人,上等美人等人去求,這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中等美人養在尋常閨閣,‘吾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這下等就嘛……就好比奶奶說的‘去外頭尋摸’便得……”

“這吃過好酒的,下等就可還能入喉?”李元駒聽他一番頭頭是道,嗤笑道。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難咯難咯…女人嘛,哄一鬨也就罷了,這世間女子就沒歡喜丈夫納妾的…雖說你們愛把妾當成阿貓阿狗,可誰願意丈夫整天抱著狗玩耍,就是真的狗,也怕你玩物喪志了?”散道人一番話讓李元駒醍醐灌頂,就要回去見如意,被散道人一把拉住:“既然來了,且陪我兩局。”

“如今你身世明朗,皇上可會忌你?”散道人在角落放上黑子。

“忌不到我身上去。我外祖出事那會兒我還未出生。”李元駒卻不喜歡角落,直接落子在邊上。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太祖登基的時候,安樂侯尚在襁褓……”散道人搖頭,說了多少次,“金角銀邊草肚皮”,李元駒只是不聽,就愛在邊上落子。

“不一樣。就是給外祖平反也是一句話的事,我姓鄭呢…怎麼借勢都借不到郭家去。”李元駒的子已經連成一線,散道人的也自成格局。

“那你此去滎陽,真為了名正言順認祖歸宗不成。”散道人不信李元駒這般良善,就好比李元駒即便是在邊上落子,也要提防。

“你見過哪個柺子把孩子拐來丟到河裡的?”李元駒反問,散道人道:“這誰下的手,不用想都知道,總是西府的那位。”

“她一個人做不到,深閨的夫人,要安排人手,把孩子送到百里之外才下殺手…這派誰去是門學問…還有我母親,好好兒的怎麼就會失蹤了杳無音訊?”

李元駒眸色幽深,“況且…滎陽侯府的世子至今未請重立,我那父親這次來怕就是請立世子…時隔這麼多年,又是誰攔在裡頭?若不弄清楚,有朝一日我的身份曝光了,那才被動……”

“能攔在裡頭的,只有長房的人,長房只留一個老太太…”散道人也跟著分析,還不忘按下一子逼死李元駒一片。

李元駒不以為意:“十多年,老太太怎麼就堅信我還活著?我總覺得事情沒這般簡單…況且…我的舅舅去了蒙古……遠征蒙古之事……總要有個計議。”反按下一子,反包抄了散道人,散道人捶胸頓足:“你太奸詐了,盡拿著正事來亂我心智…這局不算,再來,再來!”

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第二日李元駒就樂呵呵的出門去了,何氏卻把如意叫了去。

“我還沒想到這一遭,也是鳳雛仁厚…只是鳳雛抬她們姨娘也是操之過急了,你這才進門呢……不過,一則你們回去,雖說是自己的家,可是畢竟隔了這麼多年…身邊哪能沒有得用的;二則未雪和賀蘭跟了鳳雛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把兩人一道帶著,抬不抬姨娘的,你們夫妻兩商量著辦。”說完就叫未雪和賀蘭兩人上來給如意見禮。

如意摩挲著手上的青玉鐲,暗忖何氏不是這等多事把手伸到新媳婦房裡的人,她這麼做的意思自哪裡?難道是對她有所不滿?但是面上仍笑道:“多謝義母…媳婦正想求義母給找幾個好下人,媳婦帶來的都是沒經過事的小丫頭…有未雪、賀蘭在旁,媳婦做事也從容些。”

這是要笑納了,何氏也笑道:“你這孩子,既然缺人怎的不早說,這是生分了,既這樣,未雪和賀蘭就跟著你們奶奶,好生伺候著。”兩人齊齊應諾,跟兩顆白蔥段一般爽利模樣。

李元駒辦完事回致遠堂就見如意身後帶著兩個丫頭回來,道:“你怎麼帶了她們兩個出去?”

如意不禁諷刺:“這哪裡是我帶出去的,這是我帶回來的……”多的話一句都沒有。

黃媽媽也納悶:“太太…我看大爺對大奶奶很是喜愛,你這般做,若是大奶奶不高興了,這…母子生疏了可就不好了……”聽萬歲爺的意思,寧王府爵位的著落還是應在李元駒身上,否則怎的不讓李元駒直接承襲了滎陽侯府?

“…鳳雛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看著溫和,實則固執。原來就是因為覺得不是寧王府的人,對寧王府的錢財、下人,能不沾惹就不沾惹…如今他回了自己家去,又成了親…有未雪她們在身前,怕才不會把咱們丟到腦後去呢。若是聽媳婦兒挑唆幾句就和我們生分了,那他的出息也有限得很。”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