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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真是個好東西,三五年後隴右的棉花產量足可以供軍備了。”起了聊天的頭,程初壯著膽子加入進來。

“瓜娃,”老爺子破例沒有打罵,和藹地朝親孫子笑了笑,“凍破磚瓦的季節,你穿了棉衣卻得不到補給照樣生死兩難。打到哪就要駐到哪,當是容易的麼?朝廷要的不是一、兩次勝仗啊。佔了東西突厥,佔了高麗,下來就是佔靺鞞,不是說夏天打完,秋天又撤走了。”搖了搖酒壺,給酒罈搬了桌上灌了口,“經營是什麼?鋪路、架橋、養民、拓荒、行商。打天時,咱得等得起年月;打地利,咱得下得起工夫;這人和啊,”朝秦鈺瞅了眼,“咱得下得去架子。異族、百姓這東西,要麼就殺,要麼就拉,手軟不殺又拿不出讓人滿意的東西拉攏,大忌。那邊人雜,不光是靺鞞家,高麗人東邊起亂子,西邊突厥、回鶻,野人(失圍族,依附於突厥、回鶻的無政府流民,信仰紛雜,遊牧為生。又稱室聿,唐初多以野人稱呼,有說是蒙古人先祖,待考)也不會輕易認你。用得上就拉攏,咱不怕低聲下氣;用不上又礙手礙腳就殺,一個不留,咱不怕天打雷劈;這關鍵是看你怎麼用了。只要經營得當,一泡尿出去都能滋出塊金磚來;經營不當,嘿嘿,金磚也有砸死人的時候。”

金磚啊,砸一塊過來吧,砸昏就可以,不用讓穎爬我臉上左右端詳了。話一說起來就沒完,喝的的盡興,光替秦鈺尋思賴在京城的點子,忘記後宅倆婆娘。程老爺子今天真是放開酒量。總有種感覺,老人家真是拿我當了自家人,自家裡飲酒的路數,臨走喝的歪歪斜斜還不忘記把我陳年老酒讓人給他府上送八十壇過去。

朝穎臉上噴了酒氣,“看啥?趕緊睡了,明運動會,還指望贏點棉被、菜油啥的。”

穎不吭聲,雙手給我腦袋固定住。還讓二女舉了油燈到跟前晃的我眼花。愛看看去,閉了眼睛由倆女人折騰。感覺燈影子過去了。

緊接著腦門上捱了下撞擊,一溜煙地疼痛從肩膀一直落到腰眼上,“哎呀!”睜眼抗議道:“好端端掐人幹啥!”

穎不停手,氣鼓鼓樣子,下巴戳我麻筋上用力壓。有一下沒一下的亂擰胡掐。

“犯病啊!”躲不開,爬起來朝被子裡鑽,威脅道:“還手了啊,哎呀!真還手了啊!”

“哼!”穎眉眼透了不爽。騎我身上猛拍猛打一陣,累了,吹了燈撅屁股鑽了自己被窩裡,給我個脊背。

什麼事!蘭陵敗了要拾掇我有情可原,穎這邊啥虧沒吃,二話不說動手動腳還不理人。算了,咱虧心,不吭聲。伸手朝二女那邊摸索,臭丫頭平時巴不得擠我身邊睡,今不知道跟穎起什麼哄,離了八丈遠滾到炕角上。這下終於體現出超級大炕的面積了,連一個炕上都能睡出聚叛親離的效果,老天爺都看地心酸,黑暗中還扔個東西砸我。

“明開運動會,你倆誰去?”說說話吧,這氣氛怪憋屈的,拉扯個話題說說就過去了。為了緩和下織造學裡內府和工部的氣氛,我鼓勵人家在運動會期間帶家眷來一起參加,親屬們都認識認識,老老少少的坐一起扯扯閒話,雖說各自立場不能改變,可多少能把感情拉近點,不用成天鬥雞眼光朝對方短處看。

沒人吭聲,穎伸腳隔了被子踹我下算是答覆。

“不去啊,總得帶個過去充充門面,親戚又不多,你倆不願意地話我帶老四過去了。”

又踹一下,比剛強些,勉強哼了一聲,帶點聲響了。

“明可開設好多家眷競技專案,老子小子一起上陣的,參加就有獎品。”給穎腳捉住撓了下,“明你抱九斤去不?要不讓二女抱了九斤去。”

穎使勁朝回收腳,未果,黑暗中帶了譏笑地語調道:“妾身就怕人公主抱了她篤娃去了,您打算和哪個小子一起上陣呢?”

“……”那壺不閤提那壺,無趣地給穎放開,沒辦法解釋,做虧心事就我這德行,還沒有練到某種死不認賬的地步。爬了睡過去,這樣呼嚕聲人,咱睡著了報復!

一早話不多,穎和二女就坐了桌上,我硬沒敢提參加運動會的事,幾口扒完早飯擰身就走。算了,一人去就挺好的,大夥高興就成。

“不是說帶妾身去運動麼?”

不?“

“啊!”轉身扶了門框朝穎瞧瞧,不敢確定,結巴道:“去……不?”

“為什麼不去!”穎放了筷子,扯了二女起來,仰了下巴道:“一起去,王家席位上還輪不到外人坐上來,去給九斤抱來,沒見過九斤的人多了,免得以後分不清楚。”

二女得令,出門朝我隱蔽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