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您也不該動手啊,”穎受了驚嚇,松馳後身子也軟了下來,蹲了地上喘氣,“平時您也沒過這個樣子,怎麼換了個人似的?妾身剛不擋著,二女一條命就交代了,下手沒個輕重!”
苦笑地搖搖頭,“魔障了,別管我。趕快看看二女去,別出了事情。等下,”隨手挑了幾樣水果讓穎帶上,“讓老四陪她一宿,哎!”
見幾個女人都進了房了。我抽空逮了個西瓜猛吃幾牙補充體力。苦力活,演得這麼逼真,尤其最後一腳……這個……是不是踢得太逼真了?不由擔心二女的小臀部,可能有點疼。
招手叫過丫鬟挾餘威恐嚇幾句,敢傳出去就統統死翹翹之類,悠閒地嗑起瓜子來。不一時,穎從廂房出來了,拉個臉站我跟前運氣,弄得人周身不自在。
“怎麼樣了?”扶穎坐下,“沒出事吧?”
“臉都抽花了,這會光哭,問什麼都不應聲。”穎歉意地輕嘆一聲,“都過去的事了,夫君朝那麼個小丫頭能下了狠手?”
“這打都打了,”我懊惱地撮撮臉,“哭哭就過去了,往後對她好些,權當補償。”
“這次也是妾身的錯,不該朝您遞這麼些怪話。”穎見我難受,剝了個楊桃遞過來,“知道您對妾身的心思就夠了,丫頭得了這打,怕後面日子都活不舒坦,多哄哄。別因為這個讓她對妾身起了間隔,往後家裡不和睦錢再多也沒用。”
“嗯,”我點點頭,“還是你明理,我糊塗了。”
“今晚妾身和老四歇到正房,您和二女說說話也好。”說罷起身要去安排。
“算了,有老四陪一晚上也好,今咱倆說說話。”那邊是假哭,陪一晚上有屁用,更蹬鼻子上臉。起身拉了穎,“走,不理她倆。”
果然奏效,雖說現場穎針對我毆打二女埋怨不少,可轉過天來就笑容滿面,二女顯得焉了許多,一回來就鑽了房子不出來,穎為這個還親切地勸慰幾次,我則一幅死不認錯的模樣,呼來喝去照舊。
看來偶爾有個家庭暴力還蠻管用嘛,至少表面上管用,尤其是老四,最近就沒敢靠近我蛐蛐罐五步之內,在我跟前說話也懂得修飾下稱呼,心懷大慰的同時,連旺財都敢朝針鼻挑釁了,有進步。
雖然是演戲,可畢竟是動作場面,老演員的,早已經達到人戲合一的境界,無形中滋長了心中的暴虐情緒,就拿現在來說,對面這幾個傢伙就讓我難以按捺心頭的怒火,敢找事,身為堂堂天朝伯爵,京城裡都沒幾個人敢朝王家滋事,更何況幾個臭味相投的吐蕃使節?拿了一堆不知所謂的垃圾禮品就想糊弄俺,可惡的是裡面還夾雜一瓶號稱吐蕃特產的花露水,太可恨了,我王家的東西都成吐蕃特產了,弄了個鑲幾顆破爛寶石的銀瓶子包裝就敢在老關廟裡耍大刀?赤裸裸地挑釁!
壓制想砍人的衝動,朝幾位國際友人拱拱手,“文成公主……太后的美意,在下心領了,麻煩諸位回頭轉告老太后一聲,以後能有用上在下的時候,儘管開口,力所能及的範圍裡決不推辭。”一時沒能給文成公主個適當的稱呼,胡亂按個太后頭銜糊弄。指了指桌上的禮品,“至於這些個東西,既然自己人,就不用這麼客氣,還請諸位帶回去。”
來的都是吐蕃國王的使節,文成公主作為吐蕃王的監護人,使節們到了長安儘量都打出親家牌,不談局勢,不衡量國內勢力,揚長避短用感情攻勢凸顯自身優勢。只要是參加和談的核心成員,上來打了文成公主的旗號先送禮,送完再緬懷一下兩國蜜月期的美滿時光,順便歌頌文成公主入吐蕃後對吐蕃種種改變做出卓越貢獻,間接描繪出吐蕃國王和其追隨者愛好和平,願意在不影響睦鄰友好的前提下與強盛的唐帝國共同發展的美好願望,半句不提談判事宜,頗有談判桌上是對手,桌下是親家的風度。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吐蕃人送禮的方式依舊那麼野蠻豪放,想硬塞回去是不可能了。上交朝廷吧,放家裡也不好聞,李義府雖然愛財也看不上這些東西,各家都收了,大家心照不宣留了下寶石後繳上來滿滿一大桌,反正繳的東西都相同,我和李義府還默契地對笑一下。
相比吐蕃國王的使節,吐蕃大相那邊則要沉穩許多。遞交國書後,依禮節想拜見唐帝國皇帝陛下,被委婉拒絕後也不氣餒,並不急於在談判桌上有所建樹,每每和吐谷渾那幫一個個眼睛長了天靈蓋上的殺才發生口角後就憤然離場。開始幾次也到罷了。可後面明顯是借了吐谷渾的傲氣拖延談判程序。看來李老爺子所料不差,吐蕃大相留了後招。
“此次議和事關重大,切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