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打你。”本來想說我不打女人,可話到嘴邊就改了,面對達萊作這種保證實在對不起自己良心,和密探無關,我忍很久了。
達萊努力調整坐姿,算了,我親自來吧。伸手給她擰正,頭也板起來好讓我能看見她表情,“就這樣,不許動。說你什麼好?長腦子給狗啃了?人又不笨,什麼事情想清楚再幹,就沒有點自己的主見?”叫過杯茶推了達萊面前,“知道偷狗不?說話,不許搖頭!”
“沒。”達萊僵硬地仰臉回答,模樣可憐。
“上次打算嫁你時那種交談方式就很好,本來以為你通竅了,誰知道事剛了就恢復以前的樣子,你是死到臨頭才能像個人樣還咋?”指指茶碗,“渴了就喝。好,來談談偷狗。其實我也沒見過,就是按道理猜想的。一塊肉餅,你得一點點掰了朝狗丟,引幾步丟一小塊,不能太勤,也不能太散。勤了它走不了幾步就等你扔,手裡的餅子可能不夠;散了老不丟,狗覺得沒意思就回去了徒勞無功。只有掐算好,拿捏準確了才能讓狗失去警惕同你走到偏僻地方下手,是這個道理吧?”
“是。”達萊忍不住又點頭,及進位制止自己。
“這就通了,你就好像是偷狗的,那些勞力隨時的想法都要有個知覺。才從死亡線掙扎過來,最大的奢望就是有口飯吃,不求她們感恩戴德,只為一這口飯就能讓她們玩命地幹,暫時來就足夠了。”打量下達萊表情,跟了我思路聽的認真,心下滿意,繼續道:“人嘛,都有個進取心。等時間長了,光是一口飽飯已經難以滿足時,再採取別的手段來激發她們的積極性不遲。既然為咱工作,總得讓人有個奔頭不是?一步步來,為咱好,也是為她們好。你一次把許諾許到頭上,就和一個餅子整個輪了出去沒區別。到最後你再都沒辦法激勵大家幹勁,而勞力們因為努力卻沒得到應有的待遇,到時候你是拉了臉不認帳呢還是準備用武力鎮壓解決問題?”
“婢子錯了。”達萊表情緩和下來,站在王家的立場承認了錯誤。
“不怕錯,知道就好。三百多勞力在我眼裡還沒那麼重要,起碼沒你重要。單單為這個我還不至於和你發火。你也知道我秉性,不是那麼容易發火的人。”端起茶碗和顏悅色地遞到達萊手裡,“都可憐人,我心裡也不忍。知道你迴護她們,要不怎麼交你手裡呢?所以多少些恩惠就睜眼閉眼過去了,夫人裝作沒看見,我也樂意你這麼幹,就是想讓你在那些人面前建立威信,把好落到實處,落到你身上。可你想過沒,這大話說出來,人家給好處記到你假堂姐身上,最後一旦落實不了,首先埋怨的就是你,為啥你自己明白。”
“是。”達萊點點頭,“婢子這次過分了。”
“前面小心翼翼,後面又言過其實,不和你的性格啊。”起身朝達萊肩膀上拍拍,關切道:“瓜子娃,你是個苦命的,想讓你好,也相信你只要透過努力會好起來。家裡放心你才把這麼重擔子壓你肩上,滿看這王家上下,比你強的人不少,可值得我這麼信賴就你一個,不光是信賴你的人品,對你才能也有信心。能那麼短時間解決脫籽問題,就說明你比別人聰明;謹慎小心說明你比別人更有經歷,放你身上我莫名其妙地安心。這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你能感覺到不?”
達萊聽不得這些話,說出來就掉眼淚,眼淚汪汪點點頭,“謝侯爺。”
“謝啥?該得的,靠自個努力,和別人無關。你就是太善,往後考慮事情先掂量對不對起自己,下來再考慮別人。這次的事我不怪你,本就和你沒關係,我不能因為你受了利用過去和高惠南理論,才一股腦給火撒你身上。”示意達萊喝口水,“你是我身邊出去的人,高惠南是個冒牌騙子,面面上不顯露出來,可心裡要分辯清楚,別再受人家蠱惑,那是暗中耍心計擠兌你呢。”
達萊咬了嘴唇細聲道:“是婢子一時衝動釀的禍,和旁人無關。”
“看,說話的都沒底氣,”寬和地笑了笑,“去吧,諾既然許出去了,這次該不該也得照這麼辦,王家的信譽是其一,主要是別把你的聲譽壞了,往後路還長,作坊的頭領說話若不算數,不光是外來的,連咱當地的都不拿你當回事。真要是勤學賣力的不妨給提拔幾個,想誰是誰,全權由你負責。”
“謝謝您。”達萊起身行禮,猶豫地看我了眼,吭哧幾聲忍住了。
“還不走?趕緊去,指望胸給咱王家織造作坊發揚光大呢,別叫內府那幫殺才搶了先。”假裝沒看見達萊猶豫表情,悠然揮揮手,“晚上別忘了到管家那領半年獎,好好給自己添置點衣裳首飾,如今你身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