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來。至於過幾年他自己不耐煩了,另外找人來,那是他得罪我們,應該好好給我們補償才對。你說是不是?”
黃文斌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應是。這官場上的東西,可真沒一件事可以省心。曾書記那麼強勢,底下人全都陽奉陰違。市委書記煩惱松山難開發,侯市長也是挖個坑給他跳。以前覺得侯市長性格比較,現在看來,也是一個陰損的傢伙。今後和侯市長相處一定要小心,可不要什麼時候他坑死了也不知道。
在侯市長處告辭出來,把雷曉楠送回酒店,黃文斌就別墅休息了。今天這訊息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松山這兒兩萬塊錢一畝,算是很便宜的價錢。墳多數在山上,山腳的很少,全都是新墳,只要給錢,讓他們遷走很容易。把這些地方開發了,也能大賺一筆。
可是這麼一來,必然會得罪市委書記。人家把這麼大塊地賣給黃文斌,就是讓他好好開發,提高周圍地價——有這麼個墳山在,周圍的樓盤哦毒藥受影響,偏生這松山在松山鎮的中心,躲都躲不過去。
所以市委書記才會這麼頭疼,只好把松山這塊地畫成一個上萬畝的大地塊,送出來讓別人開發。黃文斌這麼幹,等於是把糖衣吃下去,炮彈打回來。拿走了利潤逃脫了責任,市委書記怎麼肯放過黃文斌呢。
到時候只能緊抱侯市長的大腿,就算他成了常務副市長,也不知道頂不頂得住市委書記的壓力。就算能頂得住,黃文斌也會被這壓力壓得緊貼侯市長大腿,成為一層臭襪子,不會再有半分的獨立性,只能任由侯市長吩咐。
難道說這要把松山放棄了嗎?這可是松山開發的核心,山腳下那都是最精華的地段。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想出個好法子來。算了算了,反正現在都十幾億身家了,也不差這麼幾塊地。
還是讓歷史正常發展,讓村民們和開發商打架,打得血肉橫飛受傷無數。最後村民們祖墳被挖,屍骨流離失所,開發商們也大受損失,甚至還有一家破產重組這麼一想的話,好像放棄掉松山是很不好的事情一樣。
可是這又有什麼法子呢,就算黃文斌自己去開發,難道就可以勸村民把自己的祖墳挖了讓出地方來建樓房?你說一個兩個還有可能,十個八個也有希望。可上百個祖墳,哥哥的後代都通情達理,這有什麼可能呢?
松山上可不止一百個祖墳,周圍村莊人口眾多,再加上鎮子里人口繁衍,埋在松山的祖墳,少說也有好幾百個。這裡面神人都有,參過軍的,做生意的,習武的,做公務員的,這些人一旦聯合起來,聲勢驚人,要說服他們,更加是千難萬難。
上輩子省城市委全力壓制,開發商財雄勢大,可也沒能讓這些人乖乖離開,打了不知道多少場,乃是著名的老大難。要說不開發,那也是不可能的。就算黃文斌是穿越者,對這種兩難局面,又能有什麼好法子?越想越是堵心的時候,卻忽然有人來訪。
“周主任?你怎麼來了?”黃文斌吃了一驚。
來者正是省紀委辦公室的副主任周磊,他先嘆了一口氣:“哎,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說著拿起杯子,咕嘟一聲把一整杯茶喝了下去,還沒解渴,又自己倒了一杯,也不嫌燙,喝了一大口,“我急急忙忙跑來,一刻都沒敢耽誤。”
黃文斌有些驚奇,“周主任,是什麼訊息這麼重要啊?”
“曾書記死了。”周磊說。
“啊?”黃文斌嚇了一跳,“怎麼會死了?”
“他趁著看守人員不注意,從樓上跳了下去。”周磊說,“我們派了兩個人日夜跟著,把曾俊華的皮帶鞋帶全都收走,就怕出什麼意外。這一次押送過走廊,窗戶也是封死的。用的還是鋼化玻璃。誰知道曾俊華居然撞破了頂上一個小窗戶,上頭那個小窗戶,雖然也封了起來,用的卻是普通玻璃,被曾俊華一撞就破,跳了下去。一秒鐘不到的疏忽啊,就這麼”
這算是怎麼回事啊,上輩子曾書記是還沒被抓就自己了斷了,這還說得過去。現在明明已經落到了紀委手裡,居然還是自殺了?難道這是他的命運?“這怎麼會出這種事呢。”黃文斌說。
“羈押期間死亡,這下子我們可慘了,從上到下都要吃掛落。”周磊說著話鋒一轉,“不過也不是沒好處,曾俊華那傢伙,在中紀委張司長面前胡說八道,河邊的地什麼的,張司長問了好幾次,要是真查下去,都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
難道曾書記不是自殺的?黃文斌倏然而驚。想來也是,都已經在紀委手裡了,想要自殺哪有這麼容易,還撞破玻璃跳樓自殺,他可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