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可是這樣的情形之下,這點隱約的顧慮也蓋不過胤禩一隻手的溫和。沉吟了一會兒,紫絹只是有些害羞的低聲說,“爺話都說到這樣,我們——還有什麼委屈的呢——”
夏夜的風也溫柔,月色融融下把這半真半假各做想法的一對也造的像一番如假包換的花前月下山盟海誓。
“哥——”,夜裡臨睡前,寧兒正坐在床上,剛剛解開領口,等紫絹幫忙上藥,卻瞧見胤禩端著藥罐子進來了。“紫絹姐姐呢?”
“我來不是一樣的!”胤禩嗔她一眼,笑道;“什麼都盼著她來,將來嫁人了莫不是也叫她跟一輩子!”
“她跟我一輩子你怎麼辦?”寧兒用手肘捅捅胤禩,眯著眼笑。
“丫頭,沒有你這麼消遣我的!”胤禩擱下藥罐,伸手來咯吱她,寧兒一邊笑一邊躲,撩開被子四處藏,兩個人滿床的鬧的甚是熱鬧。
“可逮著你了!”胤禩按住隱在被子裡的寧兒,猛的揭開,就瞧見寧兒咯咯的笑個不住,胤禩也笑,“你就淘氣罷——傷還沒好全,又這麼活蹦亂跳的了!”
寧兒撅嘴,“我不活蹦亂跳難道愁眉苦臉的不成?”
“也是——你還是這麼活蹦著好——哎,背上還疼嗎?”
“不怎麼疼了,”寧兒蹭蹭衣領,“就是好癢啊!”
“別蹭——”胤禩扳過她來看了,“正結痂呢,蹭破了就留疤了——”
“癢——”寧兒皺著鼻子,伸手要到背後撓,“就是得蹭——”
“別動——”胤禩捉著她的手,“老老實實的等我上了藥,老老實實的睡一覺,等著痂脫了就全好了!”
“她能那麼老實了?”紫絹端了熱水進來,見胤禩這麼說,順口就道:“你盯一會兒她就老實一會兒,睡著了手也不老實!——除非把她手捆上——”
“這倒是!”胤禩笑笑,看看寧兒,“不過捆就算了——這麼著吧,我就守在這兒,看你怎麼給我不老實!”說著,捉過寧兒的手,牢牢的握著。
“這——”紫絹有些驚訝。
“你就不用再這兒忙了,有我守著就是了——”
“你能天天守著?”紫絹看著胤禩,似乎想說,“那天說的難道全忘了嗎?”
胤禩卻像完全不在意似的,“有幾天就守幾天,”一邊捏捏寧兒的臉,“等這個小鬼落痂為止!”
“哥——”寧兒扭著身子不樂意,“好像我才兩歲似的!”
“你以為你多大?”胤禩笑呵呵的颳著她鼻子,“將來因為這傷口子嫁個醜妹夫,我也嫌不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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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情起 。。。
“早勸你少和她來往,如今她闖了這樣的禍,連累你受冤枉,何苦呢——”雪雁替郭氏卸去簪環,見屋裡屋外人,小聲道。
“都是我當日失態在先,捅破那層紙;我又是福晉,如今有事自然也是從我數落起,我該認命的。”郭氏緩緩的嘆氣道。
“這不是命不命的事,寧兒究竟是個孩子,能懂得什麼,你們就當真個把她也當個冤家對付,是我也替她冤得慌!”雪雁一邊鋪床一邊說。
“你現在也倒像我的主子了,一天數落我的不是——”郭氏轉身向她,“我究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們兄妹的事,何苦你們全都怪在我頭上?”
“哪裡敢怪罪你呢,我也是替你多擔一個心,那屋裡那個你當是好心呢!一天只是算計,你且不防,只等哪天倘或真的算計完了小丫頭,就算計你呢!”
“我有什麼好算計的!寧兒這一傷,他就像是住在那院裡一樣,我好心送藥又白碰釘子,我還有什麼可讓她算計的!”
“你看著沒有,人看著可有呢!”雪雁拉她盥洗,一面遞手巾一面說:“你再沒有什麼究竟是正室的福晉,又有弘旺這麼個撐腰的,她是打定了主意先拿丫頭試刀呢!”
“那她就太傻了——”郭氏擦了臉,自去更衣,“寧兒幾乎就是半個爺,她又豈能撼的動!”
“她是傻,只可惜你比她更傻,她爭她算計,不過是為了要一個名分地位,她原是個無情的人,可惜你——”雪雁說一半,看看她,不肯再說。
“最恨你這樣,”郭氏白她一眼,“吃了吐——”
“只怕我說了你不樂意聽啊——”雪雁咬著帕子笑。
“我倒真要聽聽看了——”郭氏靠著床,“你消遣我這些年這會兒倒忽然有眼色了!”
“那我可說了——”雪雁坐在郭氏身旁,“她是好鬥,可是她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