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審視著他的眼睛。
弘晝至消看一眼寧兒的眼神,就全明白了,臉色一陣發白。
“弘曆不是已經——”寧兒也說不出口,只這樣提點他。
“我跟他不一樣!——”弘晝漲紅了臉斬釘截鐵的說。說完拉著寧兒的手,咬牙堅定的說,“我不能允許她們上我的床!——我不可以,我做不到!”
寧兒忽然感到一絲寒意。
“我連她們姓誰名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可以——況且我——”說著抬頭望著寧兒,目光灼灼的說,“姑姑,你最懂我的——”
寧兒抽回手,搖頭,“可是你這樣和規矩,和你阿瑪打彆扭,又能撐多久呢!”
“我不管——”弘晝只是看著她,“我知道我不想要——姑姑,大不了我不做這個皇阿哥!”
“可是你這麼鬧只是把你姑姑弄的兩面為難!”雅榆插一句道,“懂事的話就不該把自己的問題拖累到別人那裡!”
“我——”弘晝頓時語塞。
“我什麼我!”雅榆趁機道,“
79、 逃避 。。。
難道你能在格格這裡躲一輩子嗎?你要是真的夠膽就去跟皇上講,在這裡纏著我們主子算什麼男子漢!”
“雅榆!”寧兒責怪的說,覺得話說的也太重了。
“怎麼我講的不對嗎?”雅榆故意不理睬她。
“好!我知道了!”弘晝咬了咬嘴唇,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不該逼他——這不是要他去碰皇上那裡的硬釘子嗎!”寧兒嗔怪她。
“可是你替他這樣擔下去能擔到哪一天?”雅榆道,“過兩年就要大婚,你難道要他在洞房花燭夜溜來你這裡過夜不成!”
“雅榆!”寧兒有些惱怒,“你說話要小心!”
“我有說錯嗎?!”雅榆淡然的說, “再這麼縱容下去,難道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嗎?”
寧兒沉默不語了。她已經覺察到了弘晝眼神的複雜的焦灼。
可他究竟還是個孩子呵。
一個胤禛已經讓生活一團糟了,現在,似乎連弘晝也跟著來湊熱鬧了。
她又能怎麼辦呢?
或許她的存在真的就是一個錯誤罷。沒有她的世界該是怎樣的波平浪靜啊,她才是那顆擾亂了整個湖面的石子呵,激起的每一圈風浪都在波及著這個世間最顯赫的家族,讓這個家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圍繞她焦灼,苦惱,傷痛,絕望。
或許,她消失了,這個世界就平靜了呢——
80
80、 陰謀(上) 。。。
“姐姐現在去哪裡!——”耿佳氏出了西長街就瞧見鈕祜祿氏急匆匆的往養心殿方向去。
“不關你的事!”鈕祜祿氏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趕,完全不理會她。
“姐姐是要去養心殿求皇上收回成命,——”耿佳氏趕上前去攔住她,“我沒有猜錯吧?”
“婉怡!”鈕祜祿氏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姐姐聽我一句,不可啊!”耿佳氏憂心忡忡的拉著她。
“皇上現在要福泯搬到長春宮去,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鈕祜祿氏搖頭皺眉,“我當日答應了雅桐替她討回一個公道的,如今我再不去誰又肯替她說話呢!”
“姐姐呵,你聰明一世怎麼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呢!”耿佳氏搖頭道,“你明知道年丫頭這一次事勢在必得,她又怎麼肯讓你在這個時候去搶她到手的便宜呢!——”
“那福泯怎麼辦,就真的丟給她不成?”鈕祜祿氏打斷她,“你我都知道年丫頭的心性,她怎麼肯真的把仇人的孩子當做自己的骨肉——說到底不過是要對付承乾宮罷了——”
“你也知道了,”耿佳氏道,“她不過是為了要對付那主僕二人,你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可是那孩子是無辜的——我——”鈕祜祿氏哀嘆,“我真的不忍心——”
“現在不是你發慈悲的時候!”耿佳氏拉她到一邊低聲道,“皇上要徵西,年羹堯的虎狼之師正在聖寵之下,你現在要擋年丫頭的路,你以為皇上會站在你這邊嗎!”
鈕祜祿氏低下頭不語,半晌道,“妹妹以為呢?”
“我向賀公公打聽了,皇上的意思還含糊,我懷疑年丫頭是藉機放的風聲,她就是在等那個替雅桐出頭人自己站出來——”鈕祜祿氏嚴肅的說,“不論這個人是誰,只要這個時候出來,於公於私,她都會在皇上面前大打折扣,——你要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