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他不給,我也不會搶。因為他會給我的那些,並不是我真心想要的,我最想要的只是他的愛。他現在給我了,所以我義無反顧的跟了他,儘管他有妻子,日後更是妻妾成群,我也不在乎了。”
敏震動的望著她,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放心的笑了。“只要你想開了,我還瞎操什麼心!”
“鴨子,水鴨子!姑姑,我要鴨子!”稚嫩的童聲在隆慶池內響起,隨即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一搖一擺的任由王氏牽著,一隻小手指著池中嬉戲的鴨子高聲叫著,異常興奮。
王氏一身素色居家羅裙,略施脂粉的她顯得高貴典雅,雍容大方。她看到亭中的敏和淼,將孩子交給隨後的奶孃,便輕移蓮步走上亭子,優雅的行禮,淺笑著看著敏,道:“不知尚儀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敏急忙還禮。“王妃過謙了。奴婢是宣旨而來,順道看看貓兒。我們姐妹年餘未見,思念過甚,王爺特許奴婢到這隆慶池來一聚。對了,王爺似是還未對王妃提及,本月己巳,皇上幸定昆池,特命五王伴駕,一是為各位王爺洗塵,亦是犒勞各位王爺在地方的政績卓著。因是家宴,王爺可攜王妃參宴。請王妃好好準備。”
王氏神色未變,只是著重打量了敏一番,還未開口。只聽孩子淒厲嘹亮的哭聲震天響,驚得王氏趕緊出了亭子,奔向湖邊哭鬧的孩子。“秀兒,秀兒乖,這是怎麼了?”她扭頭看向奶孃,奶孃則臉色不善的瞪著站在一旁昂首獨立的小郭。
敏和淼緊隨而至,只聽奶孃略帶指責的道:“小姐想要湖中的鴨子,便央著這個奴才下水去抓一隻。誰料這個奴才不識好歹,不去也就算了,還將小姐推倒,真是無法無天了。”
王氏瞄了桀驁不馴的小郭一眼,對奶孃斥責:“秀兒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連你也這般不懂事嗎?秀兒年幼,鴨子這般大的活物豈能任由她玩耍?你帶了她這些年,還不知她的任性,得不到就胡攪蠻纏,也是哥哥嫂子太過驕縱,這樣大了,還了得?趕明兒,我就跟嫂子說,讓她好好管教秀兒,不能因為小,就任由她的性子胡來,日後闖出大禍,看她如何收場?”
奶孃本仗著王氏撐腰,哪想竟被王氏一頓斥責,不忿的瞪著小郭。
敏大概聽出怎麼回事,嘆著氣看向眼高於頂的小郭,搖著頭道:“你這小子也是的,這麼小的孩子你跟她計較什麼?不過是讓你抓個鴨子,又不是讓你摘天上明月!一個如花似玉的孩子,讓你氣哭成這樣,你堂堂男子漢,也好意思!還不快哄哄小妹妹,你要是哄不好,今天也就別隨我回府了。這點能耐也沒有,不要也罷!”
王氏看著臉色忽紅忽青的小郭,急道:“尚儀何必為難這位小哥,都是這孩子任性不聽話,我會好好教——”她的話淹沒在一片驚呼聲中,只見那少年騰空而起,身若飛燕,在柳枝間輾轉騰挪,不一會兒翩然落下,手中卻多了一個柳枝編成的草環,他輕輕的往小女孩頭上一扣,倔強的別過臉去。
小女孩不知是被眼前的飛人表演所嚇,還是當真喜歡頭上的草環,竟止了哭聲,欣喜的看著俊秀的少年,掙脫了奶孃的懷抱,搖搖擺擺的走到小郭身邊,稚嫩的小手拽拽他的衣衫,張開雙臂,俏生生的叫道:“哥哥,哥哥,帶我飛飛。秀兒要飛飛,秀兒喜歡哥哥。”
孩子單純的語言,讓彆扭的小郭軟了下來,眼中雖極不情願,卻仍蹲下身子任小人兒圈住他的脖子,他還未施展輕功,便張嘴大叫,像甩臭蟲一般掙脫小女孩的伶牙俐齒。他按住被咬破的脖子,鮮血長流,惡狠狠的瞪著歡欣而笑的女孩兒,面對著無邪的笑靨,他竟兇不起來了。
敏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帶著一絲了悟的笑意——
回群賢坊的路上,小郭坐在馬車前駕車,神色警戒的觀察著四周的一切。敏挑簾歪著頭看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偏頭,又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敏突然摸摸他的頭,嚇得他怔怔的回頭看她,去忘了看路,在敏連連驚呼中他才轉頭專心駕車,背脊卻挺得直直的。
敏輕笑著道:“剛才姐姐說話說重了,姐姐給你道歉。”她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到他凜然一顫,幽幽的道:“你知道姐姐第一次見你時是什麼感覺嗎?”她自問自答:“我那時想我十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呢?幼稚、無知,遠沒有你心中的恩義情重。那時我就想不能讓這個孩子再留在這個地方,他是塊美玉,也須雕琢打磨,方能成為上品。你年紀雖小,文治武功都有很好的功底,必是世家子弟,不知因何原由淪落至此。我不想問,也不想知道,我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