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哪個職務,軍營前一站,堂堂中郎將那不是開玩笑的,軍階在那裡擺著。就算沒有巡視地方武備的軍令,光接待也夠忙活一陣。
二娘子可算是報仇了,衛戍軍區長官的私人貼身警衛員,一旁還朝我打眼色,衝對面迎接隊伍為首的一箇中年漢子努努嘴,“侯爺。就是那人那在給小的打出來的,還放話,說再糾纏就地正法。”
白痴,商船多的是,跑人家軍管的地方坐船不是找死麼?嶺南道於屯門駐兩個上府的軍力,兩千四百人的編制算是嶺南道里比較大的軍管區。由於此次皇家對屯門的重視。折衝都尉是專從卑沙城海港裡挑選海務上的資深軍官,曾經對百濟作戰時立下戰功。姓曹名均,由山東趙氏族薦舉。
“算你走運。若是京裡問都不問就正法了。”鄙視地掃了二娘子一眼,撣了撣衣衫,露出在軍營中歷練的獨特豪邁笑容大步迎上去,“前面可是曹都尉?久仰久仰。”
見我沒有見官禮的意思,曹均反應極其迅速,兩人幾乎同時久仰對方。從容不迫地接待方式很有大家族風範,儘管二娘子一直挑釁地望了自己,曹都尉還是很熱情地招待了這個前兩天差點被自己正法的混蛋。
屯門艦隊編制整齊,屬於一支戰鬥力極強的戰鬥序列。曹均一上來就帶領我參觀軍港,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曹均雄偉的旗艦。三層樓艦,長十三丈,高五丈,一櫓三槳帶備帆的多功能戰船。太大了,老遠就在外看的時候還以為是軍管區的建築物,不敢相信這年頭能造這麼大個的傢伙,說是船,分明就是個移動的軍寨。
說碉堡也可以,船體三面開女牆,每牆下佇立武士兩名,隨時準備肉博;吃水線以上兩排暗窗開啟後就是拋射孔,怒箭擲矛形成一箇中程打擊網,而艦梯兩側各架七具拋石車形成的遠端打擊火力網是最致命的。用曹均的話說,一般水戰樓船就是靠了拋石車定戰局,兩撥油石砸過去若解決不了問題的話,艨艟和鬥艦就已經和對手接陣了,而走舸上的突擊隊員在這三種主力艦的掩護下放手攻擊對方薄弱環節,若海戰條件惡劣,風大浪急之時,則放下海鶻對敵方完成致命一擊,效果斐然。
屯門軍港的艦隊就是這年頭的標準配備,樓船一隻,載六百水兵;艨艟、鬥艦各兩隻,艨艟一百五十人,鬥艦三百人,每艘配走舸兩條各為一個戰鬥序列,由樓船上的軍鼓統一指揮,分、並自如,勢不可擋。
厲害啊,曹均好口才,單單指了艦艇介紹就讓我聽得熱血澎湃,如同身處激戰一般,二娘子由收了挑釁之色,換了一臉的尊重。都是實在人,實在人說實在話,一無公務,二無巡閱的軍令,打了考察海軍船舶的藉口,說白了就是來坐船的。
曹均會意,朝我一握軍禮,揮手傳令放將旗,擂軍鼓,六營水手踩著雄壯的呼號聲集合聽遣。數百名水手列成兩排,筆直的站在橋板兩側等待京城衛戍軍區參謀長登船。
絞盤吱呀聲聽得人牙酸,大石錨隨了水手的號子聲緩緩收起,數百斤的纜線從碼頭扯開後,半載了四百名水兵的大樓船徐徐駛出港灣,剛隨了曹均走上樓船頂上巡閱軍威,忽然背後三陣鼓聲回應而來,臨排的兩艘艨艟、鬥艦,八隻走舸徐徐開動,尾隨而至。瞬間,鬥艦接鼓令與身畔的四隻走舸已經和樓船並駕齊驅,左右形成護衛之勢,一時間鼓聲齊鳴震耳欲聾。隨了曹均樓船上不停的將令,艨艟上放下三艘海鶻各搭載二十名勇士揚帆衝向艦隊前列,兵卒手裡的矛槍射了寒光猶如勇往直前,猶如禦敵接陣的派勢。
心潮洶湧,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板平個臉注視這曹均的一舉一動,這時候中郎將要有中郎將的派頭,雖然左武衛裡常有大型演武的場面,可站了樓船上檢閱這個星球上最強大艦隊的心境……反正二娘子夠丟臉的,滿臉鬍子茬都豎起來的感覺,大口喘粗氣激動地眼淚汪汪,趁曹均傳令擊鼓轉舵的空檔,狠狠一腳踹二娘子胯上示警。
旌旗獵獵,戰鼓陣陣,以樓船為中心的雁形攻擊陣式已經展開。這可是這年頭的航母戰鬥群,浩淼的海平面上耀武揚威的感覺太那啥了,老子站了指揮台上呢!不行了,心臟快跳出來,可恨啊,對面沒個敵方陣營練練手。要不就這麼朝東開下去找個國家融合一下?
咱這人出息不大,本來就澎湃到極點,心裡再這麼一YY,估計就和二娘子那噁心樣吻合了。下船的時候覺得下巴有點疼,可能一路咧個大嘴沒合攏被海風颳的。怎麼道別的記不得了。二娘子得了多動症,一路手舞足蹈沒歇息,行館裡靠了門框子朝人家招待人員傻笑。嚇得大夥以為這毛鬍子是個玻璃,反正這倆毛鬍子上官都怪怪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