痍的祖國。
我不行,就和電影還沒開始就知道結局一樣的乏味。與吐蕃、吐谷渾兩國代表心態不同,李義府帶領的唐帝國代表團在不受外界指責的情況下大使“拖”字訣,根本就不期盼有個什麼輝煌的談判成績,拖延一天就能讓吐蕃國局勢多動盪一天,就能讓唐帝國有時間爭取更有利的戰略位置。
本來是個好事,凡符合國家利益的都是好事,可把我也拖進去就太不仗義了,正和高老師請教旱稻的種植要點時候給傳喚到談判桌上,簡直就是謀殺我的青春年華。
酒桌上,每次會議結束總是安排了輕歌曼舞的休閒活動,我對李義府委婉地表達了自己最近公務繁忙難以脫身,並迂迴地提出,除非是決定性的會議,像這樣不三不四的碰頭會就不用頻頻參加了,還是國事為重,百姓們等了更好的糧種蔬果奔小康云云。
李義府很欣慰,先是頌揚了我偉大、高尚、無私的國際封建主義精神,並從側面的對我廢寢忘食忙公務導致健康狀況不佳的行為提出批評,答應萬不得已絕不會再次擾亂我的作息時間。然後兩人滿舉酒杯遙祝偉大領袖紅太陽李治陛下萬壽無疆……當然,出於禮節上的需要,臨行前還問候了在宴會上獻藝的文藝工作者。並對領舞的外籍女藝術家表達了深厚的敬意。
“沒一個正經人!”蘭陵自恃頗高,尤其對身材自我感覺良好,最不待見有比她更風姿卓越的同性出現。“你怎麼不去給你婆娘說這些?”
“哦,”這個問題一直困撓著我,同樣的話在蘭陵這邊說得肆無忌憚,可回家就變得一本正經,好像從沒在穎和二女面前對其他女性做過正面評價。沉吟片刻,“貼心嗎,說明咱倆小無猜?”
“還真夠無恥。”蘭陵笑打了一下,“不和你囉嗦,記好哦,讓南晉晶的掌櫃找我府上的管事談,我可不情願和你說這些事情。”
“太好了!”撲上去給蘭陵壓住狠親幾口,“當你不答應呢,害我費這麼大力氣弄企劃。早知道就不費這閒勁了。”
“我也懶得和你在錢上較勁,從你又不是一次兩次,這次可得落我個好。”蘭陵在我身下扭動幾下,伸手將我環住,“我才在灃惠渠邊上置辦個莊子。明就搬過去了,下次朝我那邊去。”
灃惠渠嘛,我家莊子上流過去的就叫灃惠渠!“東邊還是西邊?”
“就在你家上面,笨的!下馬陵過去的頭一個莊子,呵呵……”蘭陵朝我身上攥了兩把,“你樂什麼?”
這麼一來,找蘭陵更方便了,離我家沒幾步路,前後連四里都不到,和王家莊子、程家自然保護區形成了等邊三角形。
白居易琵琶行裡提到: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若說下馬陵沒幾個人知道,但提起蛤蟆陵卻是家喻戶曉,可關中地區從來就沒蛤蟆陵這東西。其實下馬陵、蛤蟆陵這兩地說的是一個地方,本就是西漢董仲舒的陵墓,只因關中方言中念“下馬”時候發“蛤蟆”音,以訛傳訛千多年,平白無故整出個蛤蟆陵來。
“那就成鄰居了,你佔了人誰家的良田?”下馬陵附近都是富庶莊子,傳聞沾了董仲舒的光,就是東漢末年大旱的時候那邊都沒歉收過,以董仲舒後人自居,千百年的殷實富裕之處,方圓十幾裡盡出文人騷客。
“本有那麼一處小莊子,本是我府上人的產業,”蘭陵賊兮兮一笑,“我拿霸橋的莊子和他換了,他沾大便宜呢。”
“早不說,我和你換啊,我岐山的莊子不小,換了多好?”有點虧,霸橋那邊莊子多好,又大又平又有景緻,比下馬陵好遠了。蘭陵不是作房地產的料,如假包換的棒槌,穎一天垂涎霸河河邊的地產都能想瘋了,這邊竟然還有以大換小的瓜子。
“好了,還不是想和你近點,若不是雲家地產被你家吞併,我就找那丫頭換去。”蘭陵白我眼,“看看你家夫人是不是有本事給我趕到荒地裡挖塘子。”
“趁早別來,不夠亂錢。沒一個省油的,我夾中間是打你還是罵她?”幸虧穎果斷拿下雲家,要不真讓蘭陵得手……後果不堪設想。和誰當鄰居也別和皇室成員湊太近,若蘭陵來了,穎肯定會懷念雲家在的美好時光,然後建議我舉家逃亡。
“還算有良心,知道打我,”蘭陵輕輕翻身側起來,愜意地貼在我臉上,“今就不伺候郎君了,還得吩咐他們搬些東西,明安了新家可要過來陪妾身。”說著輕輕給我推開,又覺得不甘心,貼上來親了兩下,笑呵呵地滾了一旁整理衣裙。“等下,”見我起身要走,又上前叫住,“給你看的東西。”說著拉開長櫃個小抽屜拿了個紙包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