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又跑哪家王公府邸尋找合作伙伴。鬧得滿城風雨不說,一旦讓吐蕃使節警覺起來可要給蘭陵的和平演變計劃添不少麻煩。
臭男哼哼霍霍地想表達下感激之情,我不喜歡受別人感激,說完很瀟灑地轉身離去。出門吩咐二娘子回去要洗澡。不然會被夫人辭退等等。安排幾個不怕臭的好員工把這幾個吐蕃窩囊廢全拉牲口棚裡接好關節捆結實,至於毛血旺兄就單獨捆個地方,我洗澡先。
“怎麼打人家?”穎對我對待客戶的方式很不滿意,還專門吩咐了廚房準備點可口飯菜給國際友人送過去,“生意做不做的不要緊,咱可不能背個店大欺客的名聲。”
“不懂少問。前後動手的就府上幾個人,又沒外人知道。我都警告了,傳出去的全家驅逐出王家莊子,沒什麼要緊。”這事和穎商量不了,也不想讓她瞎操心,靠近幾步,伸個胳膊過去,“聞聞,看味道還重不重?我可洗了三遍了。”
穎皺眉小心呼吸幾下,笑道:“還有吧,總得兩三天才消,今妾身和娘睡去,明早起聞二女就知道夫君晚上有沒有幹壞事。”
怎麼還有,抬了袖筒聞了聞,自己聞不出來,只好拿過瓶花露水胡亂朝身上抹了些,看來這兩年工藝上的改進讓花露水香味更加強烈,香噴噴的嗆我咳嗽。“急事,我出去一趟,晚上和二女早點睡,不用等我。”
穎抬頭看看我,張嘴想問卻隨即打消了念頭,起身拉拉我長衫,“帶些人走,讓二娘子跟上。”
“不用,你早早歇了,”我朝穎臉上捏了把,牆上取下寶刀掛好,隨手拿了個腰牌揣上,“哦,對了,明天農學裡來個姓高的先生,你出面接待下就行,讓管家好生招呼。他來看看咱家那片窪地,按平階禮數招待。”和接見屬下不同,程初的師長,禮節上不能怠慢了,這年代尊師重教的風氣不錯,要遵守。
“就是您說那個德昭的老師?”穎點點頭,“您放心,早去早回。”
上馬後往牲口棚那邊巡視了下,一切正常,才飛馬朝蘭陵莊子上過來。
天色都晚了,蘭陵府上還挑了大燈籠來往幾個車輛朝下馬陵新莊子拉送物件,一派繁忙。蘭陵沒料到我這麼晚還跑過來,有點吃驚,然後聞我滿身不三不四的香水味不知道我搞什麼花招,“肚子不疼了?又跑哪鬼混跑來噁心我。”
“香吧?”胡亂抖了抖,解下腰刀扔了一旁,舒服地靠了軟榻上“來見你,專門灑的香水。”
“毛病深的,”蘭陵朝我身上聞了聞,“怪味,遮掩什麼呢?還灑香水?”伸腳把我朝榻裡挪了挪,也脫了線襪蜷了上來,“有事就會好說事,沒事的話,妾身就當您過來留宿了,這就伺候梳洗。”
指了指頭髮,“來時候狂洗三遍,沒幹呢,還洗啥?”說著強佔個有利地形拉了大枕頭靠起來,朝身邊拍拍,“記得吐蕃那個臭人不?”
蘭陵抿嘴笑了,謹慎地擠我旁邊亂聞,“怪不得洗澡酒香水的,一身臭氣你夫人不讓上炕,跑來欺負妾身吧?”
“他要買糧食,”朝軟榻裡縮了縮,沒理會蘭陵調笑,“這次專程跑來買糧食的。”
“哦?”蘭陵聽完一骨碌坐起,悻悻地笑了笑,復又軟躺我身邊,“現在人呢?”
朝蘭陵看了看,無奈地搖搖頭,“看,還是老樣子,當你真有相夫教子的打算呢。”
“這不正改嘛!”蘭陵不好意思朝我身上亂撥拉幾下,“又不想讓我管,又頂個月亮朝我這裡報信,沒這麼捉弄人的。”
“呵呵,”伸手給蘭陵攬了懷裡,在她背上拍了拍,“總得給你說說,就是不願意見你熱切的樣子。好了,他代表什麼朵嶺三部來的,說和我做糧食生意。我沒應允,他就說要面見你。”
“現在呢?”蘭陵輕笑兩下,“你不會把那臭傢伙放出去了吧?”
“和幾個手下馬棚裡捆著,底下的事我沒問,也不想問。等你發落。”從蘭陵身下抽回手臂,伸合幾下,“剩下的事交給你辦最好,我儘量少出頭,沒意思。”
“還在你問,不過事先得商量下。”蘭陵起身挪了盞大燈過來,取了吐蕃地圖鋪在軟榻上爬上面亂找。“朵嶺……朵嶺在哪?”
“我咋知道?他們叫法和咱又不盡相同,你問我,我問誰去?”話是這麼說,也爬了地圖上幫了開始找尋,依稀回憶曾經和臭男幾次對話內容,模糊找了個發音比較接近的地方,“茅三朵(老地名,發音大約是這樣,可字打不出來,鬱悶)?”
“怕是,貼咱這邊比較近,可中間隔了個死娃部(同上),糧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