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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兩天以後,發生了一件亂中生亂的事,給懸而未定的郎內事件又增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郎內的中間抽屜被撬了,撬完之後又按原樣擰上螺絲,但畢竟留下木屑破碎的痕跡。就是上一次史又村警長在郎內的辦公室裡看到的在小川發言戛然而止之時所有人注視的那一隻抽屜。 史又村警長當即親臨現場,並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查和取樣。經過專門人員的鑑定,發現在抽屜的把手上留著秘書小川的指紋,在抽屜的角縫處夾著一根資料員小花的頭髮。此外,在抽屜裡眾多的檔案中發現了一份極為奇怪的材料,這是一份有關十五年前的一樁情報事故的處理報告,報告的原件不翼而飛,只有一份拓藍紙的複寫件。由於年代久遠,紙頁已經枯黃,字跡已顯得發虛。但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這一份十五年前的檔案材料,卻寫在了十五年後剛剛運出印刷廠的單位專用紙上。在紙頁的左下角處,“ⅹⅹ印刷廠出品”的字樣後面,清晰地印著兩個月前的出廠日期。 十五年前寫成的報告文字,以及十五年的光陰歲月在紙頁上枯黃的褪色痕跡,都移落到許多年之後今天的嶄新的紙頁上,實在蹊蹺。顯然,是有人對這份材料做了手腳。 據單位的總務長說,這一批兩個月前剛剛出廠的單位專用稿紙,只有冷副局長一人領用過,其餘的紙張都鎖在庫房的大櫃裡,無人動用。 這樣看來,抽屜事件除了花資料員和秘書小川之外,無疑還與老冷有關。 史又村警長在現場勘查時,就已經透過一些不易察覺的蛛絲馬跡,初步斷定這是一起內盜案。而且,從抽屜旋鑿撬痕的傾斜方向和旋力角度,可以斷定撬竊者是個“左撇子”。&nbsp&nbsp&nbsp&nbsp

沙漏街的卜語(11)

於是,他當場就做了一個實驗,對在郎內辦公室裡圍觀的幾個人,忽然用投拋的辦法來了個分發式的遞煙。他觀察到,在幾個人猝不及防地接住菸捲的動作中,只有一個人立刻伸出左手接住。這一本能的反應,無疑說明此人是個“左撇子”。 史又村心中已暗暗有數。但是,他還沒有弄清此人的動機和目的,不宜過早暴露。他想,也許可以沿著這一線索順藤摸瓜,摸到抽屜事件後邊的那一個更大的疑案上去。 史又村便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回到警部,他正準備坐下來全盤周密地把這一切來來回回地思索一遍,忽然,他的房門像被一陣風輕輕吹拂似的悠然而開,門外並沒有人。 他起身,走向屋門,正欲關門,發現一個人正站在門外的走廊裡,猶猶豫豫、欲進欲退的樣子。 郎內案件後,這是第三個主動找到史又村警長的人,此人就是秘書小川。 小川的到來,給這本來就紛亂如麻的駛向多種可能的線索,又平添了一個叵測的可能。 小川的揭發口述是這樣的: 郎內局長的抽屜我的確開啟過,但我發誓那抽屜不是我所撬。 每天,我都是第一個來到單位。今天清早,我開啟房門後,就發現那隻抽屜被撬開過。看得出撬鎖者本來是想按原樣再把螺絲擰上,但螺絲孔已經糟朽損壞,無法復原得不露痕跡。房間的屋門是用鑰匙開啟的,所以此人一定是擁有房門鑰匙的人。 這個房門的鑰匙,除了我和郎內局長擁有,以及老總務長辦公室牆壁上掛著一大串所有房間的鑰匙以外,另外只有一人持有這個房間的鑰匙。十五年前,冷副局長和當時還是副局長的郎內都在這個房間辦公,後來,郎內提升為局長後,冷副局長就搬到另外一個房間,就是他現在辦公的房間。但是,原來的鑰匙並沒有交出。當時,老冷與郎內的關係極為緊張,鑰匙的事便沒有顧上,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我開啟了那隻抽屜,檢視了裡邊的檔案材料,發現其中有一份被人動過了,就是我最關心的那一份涉及到十五年前一樁至今未解的疑案的報告材料。許多年前的這件事我記憶猶新,我記得清清楚楚這份材料是在郎內局長的特別主持下、由我們下屬的一個單位的負責人老A所寫。雖然,當時冷副局長認為這份材料含混不清、缺乏證據,而且他模模糊糊地提出過這裡邊遮掩了什麼,不宜匆忙結案,但他又抓不到他想得到的證據。後來,迫於種種壓力,他雖然心存疑慮,也只好簽了字,草草了結。但是,今天我發現抽屜裡的這一份報告材料由原件變成了複寫件,而且,老冷的簽名不見了,只剩下郎內局長的簽名。 我現在手裡有一份十五年前那份報告原件的複寫件,是幾天前我從資料室的頂櫃上找出來的。你看,在這兒。這裡的簽名明明有冷副局長。 我在向警部報告抽屜被撬之前,曾對兩份複寫件做了仔細的比較,我發現了破綻: 抽屜裡的這一份顯然是偽造的,偽造者是在原件下邊放上拓藍紙,然後像描紅模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