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進軍寨的長木樓了,敝出病來了成了玻璃,打老子主意?“禁止靠近我,違令者斬!”
“侯爺好腳力!”二娘子雖被猛踹一腳卻紋絲不動,卻讚歎道:“比在長安時更勝一籌!”
“哦,”擺擺手,這小子打小報告時候都這德行,也不看看周圍環境用不用得著這個樣子。“有話就說,鬼鬼祟祟的!一路就咱倆,你就是唱著說出來也不怕人聽見,丟人敗姓!”
“旗語……您……”二娘子表達能力一直處於低下水平,跟了口齒伶俐的我這麼多年也不見長進,“您若有空,那個曹督衛想請您明天過去指點指點。”
笑了,剛我裝醉,曹均刻意提了幾次都被我胡言亂語的撩過去,臨走前曹均拉了早已經混熟的二娘子竊竊私語幾句,都被我看了眼裡,假裝糊塗。我前思後想,其中關鍵早就拿捏清楚,不怕他透過其他渠道把這功勞報上去。小小一個督衛即便是進京也沒資格享受杜老人妖接見,滿大唐想見軍委主席的督衛多了,一個個見下來的時候怕得按年算。
至於什麼趙郡望族出身,在曹均開始鑽研旗語引起我注意的時候就著手打聽,該操心的反倒是我最不操心的。望族而已,指望個好名聲好背景,文人用來提升自己身份的一個託詞。這年頭你有了好出身才有個好奔頭,而一旦你在仕途上有了成就也相應能提高家族的地位,相輔相成。但曹均劃到望族裡比較勉強,本就是個八杆子打不到的旁支女婿,能託關係的人絕對不會往嶺南跑,實在是沒門路只好在這窮山惡水裡先將就,在軍中磨時間混資歷,慢慢朝好地方調。
若不是當年在卑沙城港裡功績搶眼,估計連嶺南都難。說起來也是個苦出身,這樣的人一旦能抓個靠得住的關係就死不會放手,現在不是我抓他,是他有心抓我。
我的種種舉動給了曹均莫大的希望,平易近人,場面上謙和有禮。可上了酒桌又變得豪爽直率。常上酒席的人明白個道理,若有上位者能在酒桌上喝得大醉以至失態的時候就是他很放心你,對你抱有好感,甚至是欣賞、信任。一個小小的督衛能和京中來的大員推杯換盞到唱小曲、打隨從,對曹均來說可謂是個天大的機遇。
收了笑容瞪二娘子一眼,“什麼時候也學會隔牆遞話了?收了曹均多少錢財,拿出來對分!”
“沒。您冤枉小的。”二娘子知道其中輕重,趕緊回話免我誤會。都是習武之人,沒事在校場上也比劃比劃,雖不甚看得起曹均的武力值,可關係也越處越融洽。用二娘子的話就是場面上一個打得熱鬧,若拼命的話,三個曹均也不夠看,和京中禁軍裡沙場上下來的老兵不是一個檔次。
這話對。曹均說是參加了朝鮮半島的一系列戰役,可水軍硬碰硬的沒和敵方幹過,僅僅是個後勤支援部隊的小頭目,從沒經過生死歷練。對這樣的人我比較放心,若是經歷生死考驗從沙場上下來的將佐,如程老爺子那種人我絕對不去碰,根本就拿不住這些傢伙,到時候誰拿誰還不一定。
一早就去赴約,見面時候話說漂亮,“兄弟們投緣,這一上酒桌就犯糊塗,這一多貪兩口,哈哈……”拍拍曹均肩膀,順手指指身後的二娘子,“若不是這殺手一早提醒,竟然不知道督衛昨日談論旗語的進展,不耽誤事情吧?這不,一早就跑來了,腦門還疼得戳心。”讓他覺得我根本就不拿旗語當回事,來是因為受了二娘子提醒,不好駁了曹均面子而已。
曹均感激地望了二娘子一眼,趕緊對我必恭必敬地行了軍禮,前面兵丁開路直上樓船瞻觀旗鼓統一指揮的軍演。大場面,連巡防的遊艇都出動了,灣頭上林林總總幾十支戰艦,看來曹均是想讓我心裡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不惜讓了總指揮的臺子給我,樓船和主力戰艦上新架起的令臺上各站兩名旗手,紅、白幟在高處看得分明。
樓船三通鼓響後沒了其他艦船的應和,水面上一片寂靜,靜等主艦升起赤紅色令旗,代表艦隊總指揮權由樓船下達,然後主力戰艦上的通訊兵在發令臺上打出待命的手旗號,不再有上次鼓號震天的刺激場面。
將令由曹均口頭傳達至旗手,手旗幾次搖動後傳達到令臺,再由令臺迅速傳達到各戰鬥序列。保持靜默的狀態下進行陣行有條不紊地展開來,大小几十支艦艇默默在海平面裡高速行進,比起上次震耳欲聾的金鼓齊鳴場面還是這種沉寂中的殺氣更能給人強烈的壓迫感。海風颯颯,吹得令旗刺刺作響,帥臺上曹均一臉嚴肅的調整著艦隊的陣行,有時候甚至不用講話,一個專業的手勢打出去旗手馬上就得令釋出,我剛被這種肅殺的氣氛壓抑呼吸困難。
直到鬥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