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到嶽秋平的家門外,看見大門緊閉外面卻沒有掛鎖,就大聲喊道:“叔!嬸子!城山哥!你們都在家嗎?……”可是,她站在門口喊了一遍又一遍,屋裡始終沒有動靜。她覺得這樣的現象很奇怪,於是,四下看看沒人。她就飛身,從那兩米高的圍牆上飄了進去。進到院裡,院子裡的雞都被關在竹籠子裡咯咯咯咯的叫著。廚房裡沒人,又到客廳裡也沒有人。她想著:他們一家今天是不是走親戚去了,算了!再想別的辦法吧!柔弱的謝氏可等不起!想著,她就往門口走去,當她準備開門時,發現是從裡面栓著的。她心裡咯噔一下子驚了,躊躇的想著:這是怎麼回事兒?門是從裡面栓的,也就是說他們家的人都在家裡?她忙去推開了一間房門,這時那陳舊的大木板床上,藍色帳子裡躺著一個老婦人正在熟睡。原主的記憶裡有這樣一個人,她是嶽秋平的娘。原主叫她嶽奶奶,這個老人平時應該起得很早吧?可是,今天為什麼日上三竿了,她還睡得這麼安穩呢?她又從隔壁的窗戶上跳進房間,這間房裡靠北面的牆邊上,放著一張有些掉漆的梳妝檯。東面放著一張,用土漆刷過的柏木雙人床。半舊的白色紗帳垂下來,將床上的世界與世隔絕。這時,陳漫雲輕輕伸手掀開帳幔來看,見床上的嶽秋平夫婦還在安詳的睡著。這樣的現象實在太詭異了。怎麼可能一向認真做事的嶽秋平,這麼晚了還在床上睡大覺呢?她想到這些,又先後推開了兩間房門,那都是嶽秋平的三個兒子的。這一大早上的,他們一家人都還在睡覺,實在是少見。陳漫雲找不到這些人昏睡的原因,又去了嶽秋平的二弟嶽冬平家,和三弟嶽昌平家裡。這兩家人和嶽秋平家一樣,大家都安詳的睡在床上。對於她的到來毫無反應。她這一下,心裡感覺這是出大事兒了。她走挨家挨戶的去看了別的村民家裡。所有的人都一樣,還是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睡著。她趕緊往天魁鎮奔去,這樣的事情可不容許再拖延了。陳漫雲懷著焦急的心情,一口氣奔到離城門口只有一里地時,才放慢腳步。心裡慶幸著:幸好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自己才能以這樣快的速度在路上狂奔。她進了城,此時的天魁鎮裡。除了北街上集市裡少了些買菜,糧食或牲口的農戶,其他地方還是那麼的繁華熱鬧。尤其是西街的酒樓茶室,和南街的珠寶店成衣鋪。她現在要去的是東街的醫館。全村人都沉睡著,她現在是心急如焚。她想著:去醫館找大夫,可是她只認識那個曾經給她包紮過傷口,沒有收取任何費用,還幫助過她們娘倆的梁大夫。可是,他現在在哪裡呢?陳漫雲現在在腦子迅速的搜尋著。記得上次在鎮上遇見他時,自己怕他看傷“逃走了”。當時,他好像是告訴過她是住在哪家醫館的?是哪一家呢?不記得了!唉!自己最近的記性怎麼這麼差呢?還有為什麼當時自己幹嘛那麼怕他啊?真是的!現在,要去求人,都找不到人家住在哪裡?李欣然啊!李欣然!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膽小了呢?難道,原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欣然,變成了陳漫雲後就連膽子也變小了?唉!陳漫雲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心裡不斷的在責怪著自己,可是也無濟於事。正在她著急的時候,眼前好像突然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好像很急,走得很快!可是背上的藥箱的揹帶,卻被情急之下的陳漫雲的快爪一把給拉住了。他還想裝作沒看見,拖著藥箱往前走。陳漫雲忙裝出一個往後拖的姿勢。就這樣,兩個人在大街上展開了拉鋸的姿勢。引來了不少行人的圍觀。梁梓墨心裡一下子來了氣,拼命的往百草堂的方向拽。心裡想著:丫頭的你不是要逃嗎?這會兒幹嘛拉著不放啊?他正想扭頭對她吼時。耳邊卻響起了,陳漫雲清脆中略顯激動的聲音。“哎――梁大夫,終於找到您了!您這麼忙,這是要去哪裡啊?”這時的陳漫雲,就像是那在深海里溺水的人,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就又消失了似的,雙手緊緊的抓住那條深藍色的揹帶不松。卷 救人梁梓墨被她抓住不放走不了。又聽到她說那話的意思是正在找自己。心裡不知道是憂還是喜?自從那天在街上遇見她,她又躲瘟疫一樣逃走後。他心裡很氣憤就發誓,以後別人的閒事他再也不會管了。所以,剛才在看見她時,他才會裝作沒看見,然後還試圖“逃走”。可是,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到了,而且還伸手抓住自己不放。不過,作為一個男子漢,自己剛才的行為,好像是有些不像君子的作為。現在面對這丫頭,臉上不免有些尷尬。於是,只好紅著俊臉說道:“啊!是你啊?我是有些急事要辦,你這是……?”他對陳漫雲寒暄完,又指指陳漫雲抓住揹帶的手。“啊!梁大哥,我……我正急著要找您吶!我這可是人命關天啊!您……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