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既然能溝通就能讓她負責一陣。給她說手續已經辦好了,今後和就那幫人不同,有權利到作坊女工飯堂和本地人一同吃飯。”
“這您放心,交給老漢操辦,”管家會意,笑道:“保準讓她管得比咱還賣力。”
“嗯,就這個打算。等過幾天讓高惠南跟了達萊辦事,從你手裡推薦,別說我的意思。”思量和二女商議的話,或者可行。“對姓高那女子客氣點,不但讓她,也要讓別人感覺她受你賞識。”
“您放心,識文斷字的本就該受賞識。”錢管家沒異義,領了倆跟班朝廠房過去。
達萊貌似有問題,可這高惠南也不一定可靠,查是不好查,國都滅了,無據可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有道理,要留神。
看當今國際形式,相對來說唐帝國的民主建設最全面,更符合人道主義精神,也沒有在這方面大做文章指責別的國家有違背民主化程序的行為,值得標榜歌頌。同時,老祖宗在建立制度的時候很注重和諧,或者可以說是以建立和諧社會為基礎,在平息不同階級之間的矛盾方面很有一套,根源就是本分。
本分,皇帝本本分分治國,官員本本分分當差,商人本本分分抱錢,農民本本分分耕植,響馬本本分分打劫,這麼一來,大家顯得各可供職,各有所得,互不干擾,一片和諧。所以用守不守道德、本不本分去評價一個人的好壞符合如今的觀念,安分守己的人更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看來我還是不願意把達萊和間諜拉扯到一起,存了私心,怎麼都覺得達萊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姑娘,膽小謹慎以至有點怯懦,不管誰吩咐下來的事都一絲不苟完成,待人又寬和,偶爾還同情氾濫讓我想抽她;反正家裡上下對達萊的評價都不錯,一說起來就是勤勞善良,相貌反倒成為其次,看來應了日久見人心的話。
說到日久見人心,對這點我有過經歷,曾經有位女同事。模樣一般,比達萊差遠了,可就是心善,一視同仁的熱心。小夥子偶爾掉個釦子、扯個褲縫,她隨手就能拿出針線幫忙縫補;農村外地來打工的經警收入低,入不敷出的時候看著可憐,她也不時悄無聲息接濟一下;新來的小代辦員受人歧視,唯獨在她面前能得到公平對待;說話斯斯文文,工作上一絲不苟,修養氣質更是比別的女同事高出不止一籌。前後四年時間從科員提升到卡部經理順風順水,幾乎沒遇到反對聲音,也從沒有因為職務高升人品就發生變化。一直那麼熱心善良溫文爾雅,連許多紅眼病患者都認為這是人家該得的。直到有一天,大家都在慶賀她從卡部經理提名副行長的時候,這位女菩薩在交接職務的前一個星期請了病假。而後杳無間訊,伴隨她一同消失的還有四千萬鉅款。當然,也粉碎了許多未婚男士脆弱的心靈。
世上什麼人都有,偽裝得久了會變成習慣,這才是最高境界。達萊如果已經達到家個境界,哪怕確定她存了二心,下手的時候都難免揪心,不過我能強一點。下手歸下手,揪心歸揪心,各不相干。
留了這個心病,人多少有點不爽,有時候也盼望盧三能趕緊給那人販子給找出來,或者曾經販賣達萊的傢伙良心發現,忽然從良了?看來我心軟,擱程初的脾氣,直接反正各扇一百個嘴巴子胡亂一審問就開了,也是個辦法。
“最近忙得,也沒說到我那坐坐。”農學、家裡一屁股事,好些天沒去蘭陵那,今專門掐了時間在家等我。
“要命了,實在抽不來空,亂七八糟都是事。”最近劉仁軌腦子進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和秘書監的人過不去,光聽說兩幫鬧得不可開交,煩得皇上關他禁閉,反省三天不許出門,農學裡全我一人負責。想想就來氣,抱怨道:“要麼就給老劉拉出去砍了,要麼就趕緊讓回來上班,不疼不癢地關三天,是罰他還是罰我?啥活都壓我身上,招誰了?”
“還得壓幾天,按劉仁軌的脾氣這事完不了。”蘭陵同情的眼神看得人一陣無力,“高麗王族的事。有人說梁建方在安東鬧得天怒人怨,地方上已經混亂不堪難以維持,建議讓高藏出任安東都督安撫安東事宜,憑藉他在當地的威信或者能有改善。”
“安東鬧得那麼厲害?派老梁出去本就沒指望他去治理吧?”當時戰事了結就遷徙一次,曾經的官員富人都強行遷往腹地,今年一陣又朝隴右遷徙不少。“安東如今大部分都是些貧民百姓,除勞力和戰略需要,再沒什麼有價值的資源能利用,鬧鬧殺殺的時間一長就過去了,不至於放虎歸山吧?”
“所以劉仁軌鬧不情願,聖上本來還偏向他,可他有點過了。不但對事,還針對提議的人,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