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和行善積德一樣,對老夫胃口。”朝李勣道:“這小子不是個善類,沙盤上推演的時候早就看得清楚,同你我一樣的人。老夫吃虧就是沒把做惡說成行善的本事,大家心裡清楚。”
“老殺才!”李勣哈哈大笑,朝梁建方做了個抬手的動作,“好了,酒足飯飽,說說正事。”說著指了指自己受傷的部位,“子豪,上次用的那個蛆療效極佳,你走後的三天上,老夫就能下地了,一直拖到今天出門,是他們不放心而已,其實早就痊癒了。”
“哦?”我環顧了下三人,不知道他們是個什麼意思。
“本來你調過來左武衛上,老夫就是存了這心思。”梁建方岔話道:“北邊動手是個遲早的事情,你程爺爺帶兵以勇武著稱,這次又是速戰速決,士卒傷亡難免多些,那邊環境惡劣,傷口化膿起瘡的,一是想朝那邊推廣你這個蛆療外傷。再就是說,這酒啊,消毒用起來好使的話,也一同運些過去。”
說起來難度不大,只要條件許可,蒼蠅下崽子快如閃電。而且如今養蛆餵雞的人家不少,就算是在北邊邊疆上臨時餵養都來得及,關鍵是這個酒,禁酒令說話就下來了,沒辦法應承。
“禁酒令是個說法。”梁建方見我為難,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這邊已經打算親自面聖,將這個辦法給聖上做個詳細的分說,行軍作戰非同尋常,禁酒也是救人,做酒也是救人,聖上英明,必定能分別清楚。”
“那……”我拿不下決心,同內府上合作,有蘭陵的照應,稍微踏實點,再怎麼說,也算我半個婆娘。可同軍方合作就沒那麼容易了,一旦有怠慢的地方,和這幫老魔王講理的話,我覺得還是快快死了的好。又不願意好處被北門作坊得了,又拿不定主意,“能不能讓小子考慮一下?畢竟生意是陳家的,王家還做不了這個主。”
“嗯。”梁建方點點頭,“雖然知道你能做了這主,也就不戳穿了。北門上也一家,若不情願人家在生意上站了順風,你還是儘快答應的好,等別家拿了這個差使,就不是你小小行軍長史想坐了門口陰涼就能坐的,等你回話!”端了酒壺直接吸溜兩口,“還有,蛆的事情你得有個說法,老夫不懂,必要的時候,你得派人去北疆上親自指導,若不是老王家就你一根苗,早就給你送上去了。”
“小子定全力以赴!”
正答應著,李敬業忽然站起來朝我拱手,“子豪兄若是沒有得力的人手,小弟興許能幫這個忙。”扭頭看了看李勣臉色,見爺爺沒反對,才道:“小弟往後就過來學習養蛆的辦法,若能趕了程老公爺在北疆動手前趕赴過去最好。子豪兄往後多擔待些。”
有這小子跳出來就好辦,不錯,我剛還發愁派什麼人過去呢。送走三人後,趕緊過書房找蘭陵,多天不見,十分想念。
蘭陵正和穎下圍棋,棋盤上亂七八糟看得眼花,倆人可能正是緊要關頭上,竟然沒發現房子裡多了個人。我圍棋盲,對這種佔地盤的遊戲有一種心裡上的排斥感,鑽研過,屬於半瓶子咣噹,以前地攤上叫得最響輸得最多,還挽袖子真人PK那類。
看來蘭陵有點吃緊,神色焦慮,穎下了一子後神色安詳,回了神發現我站了一旁狗看星星,趕緊抓了把了放在自己盤面上認輸,找了個藉口跑出去忙活了。
“嘿嘿,你剛快輸了吧?”穎贏棋就是我贏棋,咱臉上有光彩,得意洋洋的坐了穎的位子上收拾棋子,“看你愁的,還不感謝我來替你解圍,得了便宜勝利。”
“才不是!”蘭陵嘴硬,從來不承認不如穎的地方。“你又看不懂,知道個什麼勝負,我大龍已經出了生天,中腹上正侵消你夫人的厚勢呢,邊上還留了手段,勝負兩可之間,怎麼就能說輸了?”
“切,”鄙視,我現在終於可以用上鄙視的目光了,“我又不懂,話還不是由你說,不過這次得謝謝你,若不事先傳話過來,王家有可能就翻不了身了。”
“哦?”蘭陵笑了笑,“內府還指望你的花露水攬錢呢,不照顧你照顧誰?謝的沒道理。私心上是向了你,公事上我可是內府的人,往後該打擂臺時候還多,到時候別埋怨才是。”
“又不是外人,能說這話我就滿足了。”這是真話,和蘭陵在一起,能把話挑明瞭說是最愜意的事,“這次……”我有點不好意思說,這次因為北門酒坊的事情,我心裡竟然第一個就想到的是蘭陵,當時一直努力壓制這個想法。今天真相大白後,覺得對不起人,是我小心眼了。結結巴巴,還是下了道歉的決心,“不管咋說,這次真是那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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