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呂恆揉著後腦勺,沒好氣的抬起頭,就準備罵人。
不過,在看到這又一個竄上轎子的人後,呂恆頓時一臉脾氣都沒有了。
“洪全見過王爺,見過張大人,哎呀,呂家小子,老夫終於看到你了!哈哈哈哈!”許久未見的洪全,竟然在這個夜晚,這個狹窄的小轎子裡,再次碰面。
許久不見的洪全,依然是油光滿面,身上的肉肉明顯大了一圈。顯然,這段時間沒有少操心。
呃……,應該是這樣。
進了轎子的洪全,先是對武寧遠等人行禮,然後在看到癱坐在對面,揉著後腦勺的呂恆後,洪全頓時眼睛一亮,貓著毛跑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呂恆身旁,拉著呂恆的手,熱情的聊了起來。
轎子雖然是王府專用,比起一般的朝臣所用的,空間也足夠大。但是四個人擠在裡面,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而且,從洪胖子衝進來後,更顯得擁擠無比。轎子嘎吱嘎吱的發著不堪重負的聲音,就連外面那抬轎的十六個壯漢都吭哧吭哧的發出了疲憊的聲音。
而一旁的張文山卻是沒有防備之下,被洪全那肥碩的tún部,直接掀下了椅子。
咣噹一聲,腦袋撞到了桌子上,頓時起了個包。
張文山雖然老了,但平時依然自詡風流才子,如今,見自己英俊的相貌沒有儲存好,伸手抹了一下,頓時大怒。
“洪胖子!”張文山擼起袖子,直接就推了洪全一把。不過張文山那細胳膊細tuǐ的,吃奶得勁兒都用上了,卻撼動不了洪全那巨大的肉山。
使勁兒一推,除了對方紋絲未動以外,差點還把自己的手腕扭了。
而一旁,武寧遠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張文山吃癟,嘴巴樂的都合不攏了。
武寧遠愣了一下,隨後突然指著捂著額頭的張文山,爆笑起來:“哈哈哈哈!”
看看在做的人裡,好像論拳頭,誰都比自己大。
武寧遠是帶兵的武將,功夫不凡,洪胖子一身肉足以讓對方心驚膽顫。而最合適的書生,哎!
拳怕少壯啊!
掃了一圈,見自己誰也欺負不懂,張文山心裡頓時無比鬱悶。
等洪全嘿嘿笑著,敘舊完畢後,呂恆依然是一頭霧水。
看著眼前,這當初的江寧三傑,都是一股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神情悲切,足可感天動地。
“咳咳,現在人都到期了吧,三位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了?”呂恆攤開手,無奈的笑著。
沒辦法,轎子口被武寧遠堵著,身旁有洪全壓著,另外,還有張文山坐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今天是插翅難飛了。
無奈之下,呂恆只好先詢問個清楚,然後再作打算。
見呂恆如此疑huò,三人對視一眼後,又是一陣齊齊嘆息。
“命苦啊!”
“悲劇啊!”
“尼瑪的!”
呂恆:“……”
就在呂恆滿頭黑線,鬱悶無比的時候,武寧遠率先開口了。
只見這老頭端起茶盞,想喝一口的時候,卻見茶盞裡的茶水早已被洪胖子喝乾。皺了皺眉,咳嗽了一聲,洪胖子心領神會,連忙給王爺滿上。剛想坐下,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再次給其他三人滿上了。
武寧遠端起熱乎乎的茶水,抿了一口,悠悠一嘆,這才不慌不慢的說道:“今日,是東京的牡丹花會!”
“嗯,正是!”張文山揉著額頭,點頭幫腔說了一句。
“等花會過了,晚上便是東京最有名的百花會了!”武寧遠端著茶盞,悠悠說道。
“哎,那不知這百花會有何奇特之處呢?王爺可否道來?”一旁,洪全擠著小眼睛,神秘兮兮的看了呂恆一眼後,便轉過頭去,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懂,問武寧遠道。
“這百花會,便是京城才子學士聚集到一起,吟詩作對的盛會!”武寧遠放下茶杯,看著呂恆,嘿嘿一笑。
張文山隨聲附和,點頭沉聲說道:“而且,還是有朝廷督辦,百官都會參加!”
“規模盛大,盛況空前!”洪全接著補充道。
“乃是我大周第一文壇盛事!”最後,三人轉過頭來,看著呂恆,沉聲說道。
呃……
看著這三個歲數加起來超過了一百七八的老頭,津津有味的說著群口相聲,呂恆既好笑又好氣。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呂恆靠在木板上,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