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糧火器都在向蘇州府集中;南直隸將要擔任北伐後勤重任。宗茂曾經擔任多大將軍府總管;對供給大軍所需輕車熟路。
一朝天子一朝臣;南直隸這幾年的主官一直在換;宗茂上位後;把總督的駐地從松江府改為蘇州府;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南直隸總督的駐地本該是鳳陽府;陳子龍立規矩在先;宗茂一上任就表現出與前任的區別。
蘇州是個很熱鬧的地方。
這裡有書院;有明軍在江南的兩個將軍。
宗茂與逢勤;時隔一年重新有了交集。
蘇州府的總督府衙還在簡單裝修中;南直隸幾府的知府和府兵將領先來拜見上官。
鄰近春節;事情不多;眾人拜見新任總督後各自迴歸各地。
等蘇州府衙稍稍安靜下來;逢勤和李志安領軍中諸將前來祝賀。
宗茂身穿緋袍;鬍子刮的于于淨淨;兩腮鐵青;分外精神。
軍中武將各穿便服;一一見禮。
見到逢勤;宗茂真的高興。因為他知道;如果是別人上任南直隸總督;逢勤一定不會聚集諸將來賀。因為大將軍把軍政分離後;正兵的武將與各地官府再沒有交集。
但他不知道;逢勤是被李志安拽過來的。
逢勤站在最前面;只拱手稱呼了一聲“宗大人”便退到一邊;由李志安等諸將與宗茂見禮交談。(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
宗茂最官一向很嚴厲;對武將親熱。
眾人交談的很熱鬧;宗茂揮舞右臂許諾:“你們駐紮在南直隸;要是有什麼難處;只管來找我。我以前是大將軍府的總管;現在雖然不是了;但晉王吩咐我南直隸一定力保軍中所需”
元啟洲呼應道:“正是如此;宗大人當總管時;軍餉每個月從不超過初三便會發到軍營中;哪裡像現在;常道月底才見到銀子”
從前的銀子直接由大將軍府發放;現在的銀子要多走戶部和兵部兩道程式;晚上十幾二十天其實也是正常。
武將吐槽的多是官;官責怪的是整個天下。
逢勤只是聽;偶爾喝一口茶水。
一個時辰後;宗茂正準備安排午宴;逢勤搶先起身上前一步;端起茶碗拱手道:“宗兄;軍中士卒操練緊急;我不能久留。我意兄知;以茶代酒相賀;就此告辭”
滿座安靜;逢勤要走;諸將都不敢停留。
李志安想起一個月前在富陽兵器工坊那一行;知道逢勤肩上的壓力不小。
“你們回去也是要吃飯;不差這半個時辰”宗茂伸手挽留;道:“逢將軍;你我好久沒有共飲了”
逢勤淡淡的說:“江防警戒未解;軍中不許飲酒“
宗茂尷尬;說不出話來。
“宗兄;就此別過”逢勤露出很輕微的笑容。
諸將隨逢勤離去。
宗茂立在大門口眯著眼睛看;直到那些人的身影在街道的拐角處消失。
他也是從小跟在翟哲身邊;所以知道他、逢勤和季弘三人在晉王心中的地位。他們是晉王真正的左膀右臂;但是他三人的關係卻一直不冷不熱。季弘與他是連襟;一年見不上幾次面;而這個逢勤就像是一塊千年不融的冰塊。
軍務確實緊急。
除夕之前;從富陽兵器工坊發道蘇州府的燧發槍共有七千杆;超過兵器監製使趙普送給大將軍府公的預測。按照目前的速度;到明年三月;三家兵器作坊可送往軍中的燧發槍有一萬兩千杆。
除夕夜;百姓都關門在家中歡慶。
蘇州城外的兵營中銃聲和炮聲不斷;與百里外的鞭炮聲交相呼應。
許多士卒的雙手長滿了凍瘡;純粹用一種肌肉記憶來給燧發槍裝填彈藥。軍中多有怨言;但在大將軍府答應多發一個月軍餉後;怨言就訊息了。
忠君愛國;珍惜同袍當然很重要;他們更看重的是發到手裡的銀子。
逢勤一直留在軍營中;燧發槍和野戰炮配合的威力讓他興奮的難以形容。
把軍中士卒操練了兩個月後;他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要廢除軍中的甲士和長槍兵;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火器的隊伍。
燧發槍能保證在雨中施是他這種想法能實現的前提。
野戰炮規定在騾馬拖拉的板車上;行動便利;有了這些武器;清虜的無法利用步弓手的射擊距離來威脅銃手。
如果他把燧發槍固定的五段射擊法變成行進中的七段射擊法;會降低燧發槍的攻擊速率;但會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