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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盧福友微微額首。

範永鬥一副歉意的表情朝向翟哲,說:“有勞翟二爺了!”

翟哲暗自佩服,範永鬥為人處世,待人舉止實在是無可挑剔,盧福友遠非其對手,難怪葛峰在盧家當了五六年的護衛還比不上在范家一個月歸心。(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他起身來,先輕咳兩聲清清嗓子,然後將晚上的經過一五一十講的清楚的講述了一遍,有些事情非他親眼所見,就一言帶過,把事情的經歷說個**不離十。

翟哲語氣不偏不倚,盧福友和範永鬥都沒有提出異議。他講完後剛想坐下,範永鬥突然插言說:“新虧翟二爺在此才沒有釀成大禍,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

翟哲楞了一會神,忙搖雙手道:“諸位東家都在,哪有我說話的份子。”

範永鬥搖頭道:“非也,你既不是范家人也不是盧家人,又親歷這件事的人,可以說說看法。”事發現場當然還有其他人,但衝突發生後,這些人怕惹禍上身都逃的一乾二淨。

盧福友欲言又止,自範永鬥出面以來,他處處被動,如果這個時候如果表示反對,那就是表現的對翟家人的不信任,平白無故得罪人。

翟哲沉吟片刻,說:“此事葛峰有過錯!”被捆綁的葛峰臉色大變,就怕翟哲說出要將他逐出張家口。

但翟哲卻沒有再多言。

範永鬥還要再說,翟堂從人群中擠出來,瞪了一眼翟哲,說:“範東家還是別為難捨弟了,此事關係重大,由不得他胡言亂語。”

翟哲低頭垂目,說:“依我說還是先救人要緊。“這句話理所當然,但才是關鍵的一句話。

範永斗的臉上浮出笑意,說:“正是如此,葛峰傷了盧家的人,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還是先救人要緊!”

盧福友起身冷笑一聲,說:“盧家的人在這個集子裡怎能讓人任意踐踏,今天的事諸位東家都看著眼裡,我提議明天開商號行會議決此事。走!”身邊的幾個護衛上前準備扶起傷者。

範永斗大聲說:“剛剛郎中檢視過,此人傷口雖深,卻所幸不致命,若是離開此地再發生了什麼事可怨不到我范家的頭上。”

這句話說的十分直白,也是非常不客氣,算是已經與盧家正式撕破臉皮。一山不容二虎,都鬥到這份上了,也再難緩和。

盧福友大怒,指著範永斗的鼻子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盧東家相信我,我能確保這個傷者並無大礙,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范家願從此撤出張家口!但盧東家將人帶走了,再出了事可不能全賴到葛峰頭上。”

雙方針鋒相對,讓少數還有些沒睡醒的東家目瞪口呆。

盧福友臉色通紅,拱手道:“各位都看見了,承蒙各位抬愛,我盧家在這個集子裡還有些地位,沒想到被人欺負到此等程度,明日還是請各位東家給鄙號做主吧。”

他不願意再和範永鬥囉嗦,明日張家口商號行會一開,各東家共同議決,到時候無論是讓葛峰死還是將他逐出張家口都可以,他相信以盧家的影響力還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正好翟二爺是個證人,葛峰犯錯,我願意將葛峰交給翟家看管!盧東家要是信不過我,不如將傷者也交給翟家醫治,出了差錯我全認了。”範永鬥步步緊逼。

這場與盧家的對決比他想象的要早了一點,但也是他迫切需要的,范家需要集中更多的商號才能經營前往遼東的商道,但盧家的存在讓他如鯁在喉,他要拉攏更多的朋友。不管是不是翟堂的授意,翟哲今天晚上的表現是站在他這一邊。從葛峰給他暗示開始,範永鬥就一直在觀察翟哲,這個年輕人表現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洞察力與老練。

翟哲一臉苦笑看向自己的兄長,他確實藉此機會在諸位東家面前露了臉,但也把翟家放在了火架子上。

範永鬥左一個翟家,右一個翟家,讓盧福友心生疑慮。

“我盧家的事不用麻煩別人!”

盧福友語氣堅定,範永鬥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他確實不好再對自家人下手。如果受傷的護衛不死,他又有什麼理由將葛峰逐出張家口呢?

護衛找了一塊簡單門板把傷者抬上去先行出門,盧福友對在場的二十多個商號東家拱手道:“明天就拜託各位了!”轉身跟在他們身後離去。

在場東家都是範永鬥請過來,他只能苦笑解釋:“半夜煩勞各位,實在是事關重大,竟然盧東家發話了,只能明日再議了。”

子時已快過去,商號東家各自離開,眾人睡意全無